为奴作囚难兄难弟

秋歌

骑象游热带林说象；摄虎照钢筋牢亲虎

泰国称大象之邦，在泰民的心目中，象是吉祥的像征。先前泰国的国旗称大象旗，驯养者者称为象奴。可见其地位之高，而白象更视为皇家的神兽。如果有人敢于伤害，那是要判处死刑的。泰国早在上世纪中期就建立了世界上第一所“大象学校”。对大象的研究和智商开发，算是居于前沿地位。据介绍在自然界的野生动物里，除了和人类有一定关联的大猩猩，大象的智商排在第二，比海洋中最聪明的海豚，还高一个名次。据说相当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它已拥有自我意识，还能明白一点事理。现在只有泰国清迈市以北的丛林山区，才是象群的主要栖居之地。人们将三至五岁的野生幼象捕获来，送入学校进行训练。学习时间，大抵和人类接受基础教育的过程相当。经过十二年的教育和实习后，年满18岁的大象，经过考试合格后，才可到社会上参加工作。由于大象和人类的寿命差不多，所以和人类基本一样，可工作40多年，只要身体无病，也要到60岁才能“退休”。所以当地导一宣布可以乘骑大象时，孙儿就赶着拉我去报了名，有这么些一个和大象亲密接触的机会，大多数游客都是不愿放过的。

真正看到那些头大如斗、长鼻如杵、双耳像蒲扇、腿脚似梁柱。脊背上横放着一张双人椅，备有脚踏。每一头大象，有一个专职的训育师管理和驾驭。这就是先前的象奴，现在称为象夫。他们分成了两条相对的路线，慢慢的行进。在那块窄狭的林间空地中央，搭建有一个供人上下象座的站台。尽管等待乘坐的游客不少，大象的数量也很多。他们看似在非常缓慢的移动，但那庞大的身躯，跨出的步子并不比人慢。在象夫的指挥下靠近站台，换上新乘客后，又默默的离开，闷着头前行，一队刚渐渐隐入丛林中，另一队已远远的从另一侧出口露头。他们仿佛在绕着一个规定的圈子散步，根本无视几个人在背上的重量。据说在山区做苦工的大象，往往要拖拉几千斤的重物。载重起码上吨，壮象单用长长的大鼻子就能卷起一吨重东西。在山高林密，坡陡路滑的地方，大象是最廉价的劳动力。

地导不无炫耀的给我们说，大象在泰国能被尊为国兽，是与其善解人意、勤劳能干分不开的。他曾带人到伐木场去参观，亲眼见过大象把用铁链缚住的巨木，拉拽到积木场。用两根长牙一铲，鼻子一卷，便像叉车一样轻松地把大木头夹起，放到主人指定的位置。而且会给你码得整齐规矩的。现在随着旅游业的兴盛，经过特殊驯化的大象，又成了旅游宠物。总能以其呆头呆脑、庞大笨拙的身躯，做出的滑稽动作搏得游客的欢心。任谁见了他那憨态可掬、贪嘴好吃的乖巧模样，莫不消除畏惧，产生一种自然亲近的欣喜。尤其是他那似乎无所不能的万能长鼻，仿佛没有什么做到的事。

不要说那些自信满满、趾高气扬足球象，潇潇洒洒、眼高于顶的象画家；也不消提那些有功夫技能、会杂技表演、骄横傲慢，不可一世的象明星。更惹人捧腹的是那些故弄悬虚，特别创意出些惊险刺激动作，将现场气氛调动到危险至极之时，突然化解，变成喜剧效果的大师级象。在三攀象乐园表演时，我们就看到：在观众席上叫了些人到场地上、按一定的间隙，依序躺在地上。大象排队从人身上走过。但最后的那一头象停了下来，开始表演按摩。先用长鼻在一个男子身上叩诊，然后用前脚代手推压胸腹。一副认真负责的严肃模样，但揉着揉着、忽然见他高高提起脚来，狠狠踩下去！吓得观众变色，都以为会将这人肚肠踩破时。他却将脚猛然停在离人肚子约一拳高的地方，悬而不落，令人感到惊险至极。再倏然从其身上一跨而过，开始调理最后剩在场中的女人。显然他能区分出性别，对女人可温柔多了。不再用前脚掌，改用鼻端，在其脸蛋上轻轻地触摩。似乎在细细的欣赏那秀丽的容颜，又似在深情的爱吻。然后竟然色色的按摩那女人的乳房，一下一下、饶有兴趣的抚弄。惹来观众阵阵的怪笑后，才欣然离去。只要看过这表演的人，绝不会再怀疑大象的灵性。

我知道大象贪吃，乘坐前我和孙儿分别买了一小捆甘蔗，和一串香蕉贿赂他。他竟客气的点点头，飞快的用鼻子卷入口中，兴致勃勃的载着我们出发了。看来那点小钱真没白花，一路上可比他那些同伴走得精神得多。刚靠近时，还闻到一股大型动物特有的骚臭气，开步后林间微风吹拂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虽然摇晃，但没有震动。好像是乘坐性能优越的生物越野车，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悠哉游哉地兜了一圈风。孙儿有点意犹未竟，我说走吧，别再折腾他了。他们这样闷闷不乐的转圈，和监狱中的囚徒放风，有什么区别？他便拉我去邻近的虎舍参观，房内是钢筋制作的套间铁牢。卧塌上俯伏着一头毛色鲜亮，外形优雅的孟加拉虎，正微眯着双眼在养神。尽管戴着锁链，依然威风凛凛，一副淡然的傲慢神情。和大象一样，都是由于人类的大肆捕杀，食物链断裂。现存数量急剧下降，濒临灭绝的猛兽。早被列入国际保护。

大象虽然素食，但一般体重就在三至七吨。据说非洲安哥拉有一头雄象，差一、二吨达三万斤重呢！。这样庞大的体能消耗，每天至少要五百至上千斤食物，要养活一头大象实在不容易。如果处于野生状态，对生存环境造成的巨大破坏，更是难以估量。而猛虎则更不必说，现在这个世界，基本上已经没有其生存环境。就算在这佛国，也再找不到能像佛祖一样舍生饲虎的志愿者了。只好在这坚固的囚笼中，被粗大的铁链紧锁着。强打精神和游人合影，换来食物而得以苟延残喘。呵，生存竞争，原本就是这样的残酷，世界上最终剩下的，只能是强者。正是：

虎狮犀象四金刚，曾是洪荒大霸王。几度桑田沧海后，为奴作囚也凄凉。

真缘嘉措

也游泰国，独特的感受。

真缘嘉措

问好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