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节 平地起风波
色字头上一把刀,无刀笑君难入眠。
人人都说女人是祸水,可是谁的生活中离得开女人。又有多少贪官污吏,多少英雄豪杰,败在女人这把刀下。做了冤死的风流鬼。
书归正传,接着上回。话说表哥从“巩义”,聘了一个机修。三十挂零,浓眉大眼。由于技术的人员的情绪,直接影响到砖的产量和质量,故,表哥一再强调,要对此人另眼看待。所以,对此的伙食和平时的礼待,就高了一筹。
这个自以为是的人,有了这层待遇,就忘记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见我心里就烦。
有技术,就有了盛气凌人的资本。高高在上也好,盛气凌人也罢,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我倒也不去多问。
坏就坏在前面所说的色字头上那把刀上。我表哥的小姨子比我大两三岁,也十七大八了。平时喜欢姹紫嫣红,花枝招展。用当时的话说,是非常的时髦。且说话嗲里嗲气的。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看见就走不动的那种。也算是厂里的一枝花。走到哪里,哪里就金光闪闪,走到哪里,哪里的树木花草都蠢蠢欲动。
这个机修大哥可是坐不住了,于是,眼里的光像是被一根线牵着,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机修大哥的按耐不住的骚动。
于是,没话找话的搭讪,没茬找茬的接近。可是我表哥的小姨子怎么能看上他啊?年纪相差太多,何况他是有妇之夫啊。
“我请你看电影吧”那个机修大哥嬉皮笑脸的。
“我才不去”,人家一口回绝。
“请你吃饭吧”,那个机修大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的钞票,在她眼前显摆。
当时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人们哪里有钱啊!一沓的钞票都是两元一张的,估计也就十几二十张。
“哼,我可不敢去”,表哥的小姨子把脸一仰。那表情里带着傲慢和不屑一顾。
“走吧,走吧”,机修的哥哀求 的说道。
“不去,不去”,回答的干脆利落。
色胆是可以包天的。那个机修大哥一连多天的纠缠,人家不予理会。心里按耐不住的骚动用什么来安抚?
一般男人追女人,最常用的办法是死缠烂打。越是得不到越是心里不甘。一旦得手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正所谓是,女人的价值在于自身的秘密,一旦秘密泄露,她也就毫无价值了。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显得高贵。越是够不着,探秘的心思越是强烈。于是,死缠烂打升级成了动手动脚,瞅准机会,拉一下手,旁边没人就想抱一下,拉扯拉扯的事情常有发生。
在许多的时候,她采取的方式是回避和忍耐。随着事情逐渐的升级,她再也忍无可忍了,就把这件事情偷偷的告诉了我。
前面说过,我不但在厂里是个“干部”,而且还有一定的威信和小诸葛的名号。再加上告诉别人也羞于启齿。我是个小孩子,那个时候很纯。一切的一切,顺其自然的,也就了解了个全部。
于是,勃然大怒,那个时候俺也血气方刚啊。但是,这样的事情还不能明着找人家,第一,没有证据,第二,没有后果。怎么办呢?我苦苦的思索着,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
首先,我找来表哥的小舅子,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那可是他的亲姐姐啊。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不能声张,也不能不管。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你等着,听我安排”,我此时像个有担当的大人似的。
“好吧”,他答应着,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的光。
接着我又找来几个要好的朋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吩咐了一遍,又找到表哥的小舅子密谋了一番,一整套的行动计划,在我脑际逐渐形成。
表哥的小姨子做饵,答应了他出去走走。而我和表哥的小舅子早已潜伏在我们预约好的位置。其余的几个朋友在后面接应。
夜,伸手不见五指,抬头不见月牙,还夹杂着浓烈的初春的寒意。我手里拿着一根皮带,他手持一根木棒。我俩坐在小路边,单等他们的到来。
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一个影子,婀娜多姿,走路像风中的杨柳,走走停停,我知道那是她在等他。不一会,一个略显高大的样子,急匆匆的朝着她靠近。由于离得稍微的远一点,他们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见。恍恍惚惚中我看见她朝着我们这里撤退,而他似乎显得有些兴奋和急不可耐。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
“干嘛,小心有人看见”,她显得有点害怕,并继续向我们靠近。
“没事,哪里有人啊”,他急迫的哀求,已经撞击到我的耳膜。
“别,别”,他想拉住她的手,她急忙回避,并拒绝。
“上,”,我一看时机成熟,小声的和表哥的小舅子说道。
我俩站起来向着他们走去,而手里的家伙背在身后,再加上天黑,他不可能看见。
“大哥,借个火”,我们装作要抽烟借火,以防他发现我们靠近而跑掉。
“哦”,他应了一声,看到有人向他走来,他和她的距离稍稍的拉大了一些。
我们靠近,他嘴里叼着烟卷,正要从口袋里掏打火机。呼,那皮带带着风声,就抽了过去。
“哎呀,妈呀”,一皮带抽上去,他还摸不着东西南北,紧接着表哥的小舅子一棍子就打了上去。
那人一看势头不对,撒腿就跑,而我们在后面早有埋伏。于是后面的几个人一拥而上,那是一顿狠揍。有个叫“青山”,掏出叉砖用的叉子,扑哧,扑哧,四个洞,他的腿部顿时血流如注。
好家伙,那个人不愧是当兵的出身,身手也相当的敏捷。虽然没有还手之力,但逃跑的功力还是很利索的。于是,他突破重围,逃之夭夭。
这里有个细节,容我略表。我表哥承包的砖厂是二包。也就是说,郑州巩义那边的人和葛家村签订了承包合同,我表哥和他们二次签约。也就是说,我们只负责生产,其余的我们不管。等于是我们属于大包者的手下。而那个人是通过他们找来的,机修和大包者一同属于巩义,是近老乡的关系。
此时,他就跑到了厂总部,寻求癖护。我们也追了过去。总部的几个大老板在房间里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急忙出来看个究竟。他趁机跑到了他们的房间。老板们一看我们几个追着他们的同乡打,就出门制止。
“哎,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虽然他们是领导,但也不知道出来什么事。先拦下来再说吧,而且打的可是他们的同乡啊!
“你问问他”,我被挡在门外,气势汹汹地指着那个机修说。
机修大哥自知理亏,而且忽然间挨了一顿猛揍,屁股上的血还往外涌流。他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人在我这里,是跑不了的,如果有什么后果,我们厂里承担”,领导们在极力说服我们,也努力的在平息风波。
就这样我们都散了,各回各屋睡觉不表。
此后,领导和表哥对话。具体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厂里没有了机修,再加上此次的风波,估计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没过几天,砖厂倒闭,散伙回家。
白白辛苦几个月不说,录放机也因欠菜农的菜钱,被人家拿走。以至于后来为此事我父母和表哥间闹出了诸多的不愉快,这是后话且看下一章节。
注;第八章节收笔,待续第九章节,吉他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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