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旧稿

记忆刀客

【把苹果还给苹果树】

一定是它砸向你时很轻
轻到你没有疼痛的神经紧绷着
却让我的目光跟随一只，落向欲望的苹果
深深感到不安，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怕它落地无声
更怕它锐利的速度在大地的骨髓上溅满水份
但苹果，还是多么无奈啊
缤纷畸形的口型紧盯着
对于世界它从容成熟
对于世人它毫无退路
花蕊只是它的曾经
如今它通红的脸颊不是愤怒，不是憋屈，不是希望
是被诬陷的真理
是被嘲弄的化身
是被抛售的代言
它在迷茫中高潮
它被阳光中的鸟鸣劫持
它青春的裤子成为涂上蜜汁的遮羞布
它在接近秋天的缝隙中缝补错误和谬论
它落进深渊时还想用一枚绿叶遮盖夏天
它被粗糙的手掌摸出裂痕，核里的哭泣还在沉睡
如今秋霜铺上它细长的哀念
它要面临牙齿上长满蛀虫的黑洞
它轻飘飘的离开
它沉甸甸的离开
比山峰还要高贵
比海水溃败得干净
但终有一天，它要用充满力量的种子
冲出腐朽的、溃烂的一切
在秋风中放牧自由的空气
它要在坚持中成为另一遍自己
要彻底的香，重新站在枝头
要轻蔑的笑，看着经过它的人们
穿着得体，骨头很轻，落叶寂寂

2014.11.21.  顶顶上。

记忆刀客

【水香】

十里桃花，河溪，清水，河畔
农舍，山岚，蝴蝶，蜜蜂，甩尾巴的牛

花间绿荫，落红溪上
一壶清茶，竹枝小曲，俊俏的调

老牛嚼草，转头，哞哞叫。蜜蜂枝头笑：谁家的小媳妇儿？
蝴蝶搧着翅，忽忽跳，哎呀，哥哥你好福气。

窗户，灯影绰绰
那眼，圆圆的，颤颤的峰峦。
昔时，那个叫水香的女子
在什么人家，挑水做饭还是隔着浅浅的河

我见青山，少了妩媚
料青山见我，不应如是。

2014.11.21.  顶顶上。

记忆刀客

【三山村的傍晚】

三山村很美，是图画一样的地方
画在心里，就一直没忘过

那时候，夕阳下的三山村像摇篮
野菜花的香一直蔓延到呼吸中

一头扎进去，只剩下野鸭子“嘎嘎”的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三山村就伸出手来

那时候，我像一片羽毛
在三山村长长的睫毛上，流出泪来

远看过去
一道炊烟，几湾绿水。


【饮酒者说】

我要饮尽岁月的河流上
沿途醉人的风景。尽管这一小段路途
斑驳，崎岖。也能容我开怀放歌

斜阳带着温暖走了。没说什么，也不肯说些什么
只抵住后背的寒冷
对着空旷的天空，打了一个饱嗝。

2014.11.21.  顶顶上。

高山流水∮

花蕊只是它的曾经
如今它通红的脸颊不是愤怒，不是憋屈，不是希望
是被诬陷的真理
是被嘲弄的化身
是被抛售的代言
它在迷茫中高潮
它被阳光中的鸟鸣劫持
它青春的裤子成为涂上蜜汁的遮羞布
它在接近秋天的缝隙中缝补错误和谬论
它落进深渊时还想用一枚绿叶遮盖夏天
它被粗糙的手掌摸出裂痕，核里的哭泣还在沉睡
如今秋霜铺上它细长的哀念

诗思的逆转，引出一番生命的拷问。

高山流水∮

铺展得好，问候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