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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的芙蓉
文/他他
引子:小池南畔木芙蓉,雨后霜前着意红。
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
——吕本中
1.
小池南畔
她凋谢在那里,褪去了颜色
微微隆起的褶皱还在
凌乱的脚印也在
忽略蓝色的水与水里的倒影
到达这里的,都会在未来遭遇
灵魂或者肉体,只是一个黑点
面对肉体,我很羞愧
面对灵魂,我却疼痛
面对你,我希望,被你消解
或让你,长在我的身体里
2.
风已吹向别处,水流依然如故
我和你之间,隔着一群鸟
在我的身体里,扑打着这个晚秋
看见你,一步一步退向黑
退进越来越密集的倒影
我要在水里赶向西南
我越不过自己肉体的故土
若隐若现的潮湿
若隐若现的花蕊
在我的眼底,翻出水面
3.
想你的时候我很孤独
孤独的时候,我一定会想你
你还在吗?绕过夜寒
我想和你说点什么
4.
离开毫无遮掩的水岸
你必须要经过这个秋天
我去找你,必须经过湿淋淋的人群
你说,如果你要来
就到最陡峭的山壁上找我
并远离湿漉漉的山林
你说,如果你来晚了
你依旧能看见我打开的身体,在说话
没有波澜壮阔,但我的胸口,层次分明
5.
我不能绕过自己,无论是深黑的夜里
还是阳光灿烂的西南
秋水在我们身边流啊流啊
花朵的颜色
仿佛熟悉,又仿佛陌生
2013年10月于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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