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自然地叙述——读耀旭的《一首永远的诗歌是生命》

小竹1

他如何自然地叙述
——读耀旭的《一首永远的诗歌是生命》
      耀旭是当代诗歌界和评论界已经卓然形成鲜明独特风格的一位作家。在诗歌界，他的长篇诗体随笔《一首永远的诗歌是生命》可谓独树一帜，为当代中国诗歌在语言的叙述上做了一次大胆的尝试和探索，并且这种尝试也是非常成功的，他的诗歌几乎全都是采取一种自然的叙述。说到自然地叙述，我们大多数人可能都认为这没有什么难的，可是，这种没有什么难度的事情，我们有多少人能做到呢？我的一个学生看了他的诗以后对我说：老师，这样的叙述我还真的不会呢。耀旭的自然叙述多取材于自己身边的生活，由于想象力丰富，对于美的事物、美的细节的捕捉，以及注重意象和意境的建构，语言上的随意性，语言技巧的运用，和纵横驰骋的诗体空间的展开，这一切构成了他这篇长篇诗体随笔的鲜明特色。从他的《一首永远的诗歌是生命》这部新集中，我试图一探他是怎样进行自然叙述的。
     《一首永远的诗歌是生命》在结构上充分运用了诗歌语言的跳跃性的特点，写作者不取线性叙述刻板、单调的陈旧手法，而是“自然”地把要叙述的事情，作散点分布，从阅读者的视角中自由组合。他的诗体随笔92“万松园是否有万棵松树/鹦鹉洲是否有鹦鹉归来/黄鹤楼是否有黄鹤飞去/在武汉/我不知道问谁/但我祈愿/磨山永远是一座青山/东湖永远是一片绿水”便是这样的分布，他把自己所关心的以及我们所关心的问题提了出来，然后让我们想象。这便将客体的自然，与主体的诗人，由感受而“合二为一”了，这便是他的语言意之所及，我想这时的“意”便是诗人的感受吧。
      他的自然叙述与他的人生经历有关，他能把自己所经历的一些悲伤、快乐的事情进行诗意地叙述，这种叙述，这语言风格上，并不是艳腻，甜腻得化不开的那一种，而是朴素，自然地。耀旭生长于农村，对自己的亲人，对自己的家乡，对家乡的那片土地，对于普通的庄稼汉和乡村女子，他是充满着真挚的感情的。这一点，在他的作品中相当突出，也是构成其艺术个性的一个重要因素。
       譬如对于母亲的叙述：“她走的时候/在老家瓦屋的床上/我抱着她/这是我还给她的/一个小小的礼物/我在她怀里来到这个世界/她在我怀里离开这个世界”。我认为这一组叙述堪称精湛优美的画外音，他把一个曾经经历过苦难的母亲形象充分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他对于家乡的爱也是深沉的，“如果一个村庄毁了/人类应该为其悲哀”，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却充满着感慨和沉思，读来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我想，其不同凡响的艺术价值，正在于此。
      浓情淡水，主要体现在他的艺术表现上的特点，他的长篇诗体随笔，结构上一般较松散，潇洒自如，平静、从容、质朴、随意。有如一泓秋水，不以妖艳、华贵、雕琢、喧嚣取胜。他的诗意的叙述来自大地的深处，是一种纯净本真的语言。“从油匠湾到蕲河边上有近三里路……而我的父亲母亲也是这贫瘠世界里伟大的人物/他们的一生才是真正的战斗坚强胜利和收获的美丽诗章”。人离不开土地，这是农民的体验，农民的感情，远离土地的现代都是人或许能从这组诗歌中领悟到一点点启示。
      随笔99中是这样描述的：“两个老人/在屋檐下晒太阳/男老人说:/‘我这一生的幸福/快要用光了’女老人说：‘我这一生的幸福/都是被你用光了’/太阳的光芒/让他们眯着眼睛/一会儿/他们迷迷糊糊地/两颗头靠在一起了” 。我个人认为这算一首情诗了，这是一组温馨的电影镜头，如此美妙的情景，让诗人捕捉到了；如此美妙的对话，让诗人听到了。关键的是诗人把它传递给读者，这便是语言奇迹的创造了。
      耀旭的诗歌具有一定的随意性和轻盈性，这是诗歌的一种进步，诗歌本身承载的东西太多，诸如历史的，现实的，文化的等等。耀旭为我们在诗歌的写作上展现了其独辟蹊径的能力。

杨望远

耀旭的自然叙述多取材于自己身边的生活，由于想象力丰富，对于美的事物、美的细节的捕捉，以及注重意象和意境的建构，语言上的随意性，语言技巧的运用，和纵横驰骋的诗体空间的展开，这一切构成了他这篇长篇诗体随笔的鲜明特色。


特色鲜明

杨望远

：“两个老人/在屋檐下晒太阳/男老人说:/‘我这一生的幸福/快要用光了’女老人说：‘我这一生的幸福/都是被你用光了’/太阳的光芒/让他们眯着眼睛/一会儿/他们迷迷糊糊地/两颗头靠在一起了” 。我个人认为这算一首情诗了

小竹1

原帖由 杨望远 于 2013-10-14 19:51 发表
：“两个老人/在屋檐下晒太阳/男老人说:/‘我这一生的幸福/快要用光了’女老人说：‘我这一生的幸福/都是被你用光了’/太阳的光芒/让他们眯着眼睛/一会儿/他们迷迷糊糊地/两颗头靠在一起了” 。我个人认为这算一首情 ...

谢谢杨兄赏读。

哑榴

而我的父亲母亲也是这贫瘠世界里伟大的人物/他们的一生才是真正的战斗坚强胜利和收获的美丽诗章

落幕

芳仔

外国很多诗人就是用日记一样的形式写诗的，所以算不上大胆的尝试和探索吧。个见
采取一种自然的叙述，你可以看看呆瓜；00他们的诗歌

小竹1

原帖由 芳仔 于 2013-10-18 19:56 发表
外国很多诗人就是用日记一样的形式写诗的，所以算不上大胆的尝试和探索吧。个见
采取一种自然的叙述，你可以看看呆瓜；00他们的诗歌

附作者的诗歌节选：


  
1663



登山者安静下来

登山者

没有目的

登山者在悬崖边

登山者看不见路人

登山者不能回头

登山者

差点哭泣



1664



玛莉亚

终于

为我

哭了一回

她跳完一场舞

告别舞台

迎着我的拥抱

她对我说

够了

收起你的虚伪



1665



昨天

傍晚

我路过文化广场

在簇拥的人群中

我踮起脚尖

再一次寻找

仿佛二十年前

我来过此地



1666



太长久了

小城漕河对于我

太长久了

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
为什么你

也在这里

多少人活着

越来越多的人

都在大街上穿行

为什么

偶尔

我们走在不同的街道

为什么

没有了

我们昨天

相聚的荒野

为什么

道路

越来越没有尽头



1667



每一列火车

在漕河

仅停一分钟

或者三分钟

然后就开走了

刚刚我所听到的笛声

说明它正在到来

或者

刚刚离去



1668



我试着朝车窗挥手

我试着

遇到

此时

正注目窗外

与我檫肩而过的

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