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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 做爱情和大地上的信徒.金色麦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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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8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消失的站台

   飞驰的日子里,我将把双料的欢乐,带给送来晚归的人,此时他已在芳草的深处。一个站台消失了,火车把他留在了原地,茫茫人海,仿佛有一张脸庞由近而远。是的,他已经失去,欢乐唤回了痛苦,就在昨天,一切还历历在目,如今行李带走了他。让我给你一无所有吧,豁大的站台,只剩下我们两个,面对面,也不走向对方。灯光开始下雨,影子在地面上低飞,一种目光送来过生活的馈赠和谢意,如今却从眼睛里逃出了悲伤。但不要说话,死亡一定会把你们威逼出来,像所有消失过的事物那样,泪流满面。

忘却

   一个人走在老路上,有太多眷恋,妇人的心肠和成熟的季节,都证明你还活着。时间是一瓶静水,不起波澜,可是等一等,还要一个季节,才可以把你带回恋人的手里。梦中的事物何其珍奇,一生,无数人被自己所缔结,也许你看见的光芒均来自于自身,一个但丁的女性,你为她的离去,忧伤地深入到年轮中。是忘却的时候了,没有了惦记,也就没有了悲伤,她没有留下过什么,更没有保留地被你们彼此爱过。只有最初的记忆回到了失去的风中,难道是我在偷听自己,因为忘却而变得更加悲痛。

金色麦浪

    一栋小木屋仿佛我早就来过,现在也不见得更加熟悉,坡地上,欢乐的色盘有点混乱,我跟它们说,风啊,请把我抓出来吧,他已在人间游荡得太久,看得见晨露,也就看得见秋天。正午已经过去,流水的凌辱欺骗了歌唱,在诸神中间,究竟欢乐是如此短暂。那么我将把收获的味道献给谁,一个人走了,你也将进入失忆,如今她在消失中变幻得更加饱实,芳菲的面孔是我最先出没的。

    今天的结晶结出苦涩,一栋木屋,我不曾真正进入过,以后恐怕也不会。在梦乡,在我们之间流浪着尘埃,什么流水照见不悔的敬意,什么宽阔,非要我说出富有一方的肥沃,“即使怀恋也不能所得更多”,也结实得让我感到害怕。我真想说,再见了再见了石榴花,你带不走的必定是我把自己投入旋风里,看得见玫瑰,也看得见硝烟。

    那么,仅仅是挣扎过一个下午,一生便已过去,再一个荷塘月色,我已经在坟墓活动四肢。如果多年后,你重新目睹了离去,发现我从来都是那么爱你,“秋天收割过后的田野”,有我们掉落的头发和牙齿,它们不会消亡,金色的麦浪不会消亡。


因为它已妙曼

     随着树的长高,锯子也在深入,它们都在深入犁铧不朽的记忆,小鸟啄食着秋天遗留的种子,你却把脑袋伸给了它。它说没有灵魂,灵魂便轻轻飘了起来,密实的涟漪一圈圈荡开,在飘向田野的每一个角楼里,你都能看到炊烟镂空的部分。这永恒的即使不曾说话,也已感恩戴德,呵,我究竟是幸福地飘远,现也没有了多少悲伤。那么我将接受来自最初的稻香,看吧,金潺潺的波光养育着大河两岸,一个人舒展在青山里,无力的肢体自有它的奥妙。或者我的厌世,仅仅是因为一场富丽的落寞,一朵茉莉的深入,一旦它离开枝头,新的落花在把旧的浅笑覆埋,泥土的沉静在凝固,在飞向一次风中的愈合,因为它已妙曼,补偿着它自身的泪水。

眷顾

    一个混乱的季节,再加一个混乱的时代,也许只有落寞才可以显示出内心的安宁。该要回去了,在小路,在林阴婆娑的转弯处,你眷顾着自己的回头。也许只是一瞬间的黯然,叶子已然纷纷落下,但这不是秋天,它只会降入你的心头。是的,他想给以你欢乐,唤出的却只是叶背上的伤,那些滑翔的阳光还可以爱吗,地面上的树叶那么多污点,它们飘走光线时,尘埃也将尾随而至。一个人坐在石头上,他自己就是石头,湖面处处是钓鱼的丝线,不能说他不曾游远,不曾把鱼儿的心撕得粉碎。然而,他终要受到来自自己的惩罚,在今天,只有诚实的影子还如影相随,给我一个答案吧,也不要急于指证,是什么让我拖着双腿走进密林的深处。

锋利的小牙

      小孩在地上画圈圈,外婆问你画得是什么呢?我就说一个个花生米。真的有过饥肠辘辘的时候,春天的蝗虫四处觅食,青青的叶子喂不饱自己,河水发呆时,一群瘦小鸭把树皮都啃光了。后来,他们又学会了招惹蜂窝,并用弹丸任意射击天空飞过的小鸟。但羽毛嘲笑着他们,雀窝里的蛋蛋早已飞走,这群倒霉虫也就迎来了青蛙的光顾。他们开始议论纷纷,田野的焦味,一条更加恶心的泥蛇,看起来又觉得是黄鳝。很快,夏日烤出了金色的曲子,无尽的蔗林和大条肥胖的黄瓜,都快把他们撑死了。当然,从没有吃过那么酸的野荔枝,他们吐出自己的涩味,也就开始打起石榴的主意。一个糟老头把他们从树上,灰溜溜地羁押下到季风的晚归,满山橘子便露出更锋利的小牙,饥饿的军队们大概会这样想,成排的山冈在推进,在搜索最后一片可以逃跑的北风。

说不出的辉煌

     在儿时,看见河上漂浮的死猪,这滚货被咬过一口后,蛆虫就在开拓肥硕的微笑。呵,我从来不喜欢村子里的小巷,它们潮湿、阴森,一个猪栏发出的棺木的梦呓,再一个拐弯,一张黑白遗容又摆在祠堂里。我常常被它们追得无处可逃,后来桥头的老头又死了,我偷吃过他的枇杷,一个黄澄澄的季节结满献给河流的果实。我远不知快乐仅仅是这些,走过村屋时,我小心翼翼地揣摩着里面的心思。一个姐姐,人们说她疯了,到了夜晚就独自在楼阁里哭,她的母亲已经改嫁,他的父亲是个打鱼的恶徒,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门神。还有一位老太太我喊她叫姑伯婆,晚上上茅厕的时候,向她要来了火折子。看着被点亮的屁股,我却生怕祖母和外面的星星一起走了。祖母说,你可真是捣蛋,非要把火折扔进粪坑,一栋茅厕的燃烧显示在黑暗里,它不曾在旷野中说话,却有着小河说不出的辉煌。

风中的恋人

      一个人抚摸着深夜的肉体,我肉体的夏天,它安详,已没有太多的想法。这里的夜晚有一个蓝色的梦,随着轻盈的步调飞出,沉吟在灯光的草坪下。但这仅仅是我铺开的桌面,曾经芬芳过我的事物吹拂在纸张里,我因看见它们,也分有了自己遥远的过去。它们的友好和笔中的沉默,使我微笑着走进它们,青春的山巅洋溢着清香,我风中的恋人,现也不再感到有新的哭泣。她不再为我送来乡村的迷没,也不会因为我走进灯盏变得更加彷徨,还有那些已经消失的小河,我要它们重新变得富有起来,它们和我一样,都有着北风吹落的石头。水草的丰美围住了羊群,新的河岸传递着幸福的手,一条大道通向古老的城邦,在伊萨卡的途中,我将散尽人间的芳华。也没有一种藩篱可以拦路抢劫我们,纵使从未拥抱,随着拆听月亮结下的阑珊,强盗和少女的歌声,在篝火的记忆里成为了知音。

我已向往和平

     我有过凝固的时候,在闪烁的黑暗里,这是我早已经学会的沉默,我因为听见它有力的鼓点,而摇晃着爱情的平原。那些被我漠视,现已坚韧和辽阔的事物,抚摸着幸福中不曾感到的笑意,使我友好地处在它们之间,即便互不相关,也要带上半生的问候。那么下一个半生,我依然要接受来自它们对自己的伤害,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以及像我一样“为了坟墓而奔告草木繁荣的人”所作出的:通过我,或者你,让我们重新找回失落的种子,鼓舞那些苦难的见证,从其自身中找到光明。没有一种剧目,能够让我们花费7年,乃至20年的时间,回忆和忘掉它有过的美丽,没有人能做到。在今天,随着帐幕上的云彩的散去,使我被重新归还给旷野,并这里出发,回到最初之地,不再因为拥有而离弃它,发动了新的战争。

[ 本帖最后由 石侃 于 2013-6-1 23:25 编辑 ]
发表于 2013-5-28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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