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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家乡的柿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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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0 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母亲回了趟老家,回来时对我说:“村口的柿子树倒了。”倒了?我的心咯哒了一下,腹内酸甜苦咸一起涌来,不知从何说起……
       它是村里最老的柿树,当然也是最大的。记得还是萌懂孩童时,它便存在了。粗壮的身躯合几个孩子也抱不拢。软软坐在草甸上,你可以斜斜靠着枝干傻傻幻想天堂的色彩。头上是枝繁叶茂、密密层层覆盖的天空。当秋风飘起,红红的柿果挂满树梢时。远远相望,火燎一般,将是怎样一副情景?不过只是想想而已。一位很老的老婆子,她总是痴痴守着这株老柿。她有多少年纪,不晓得,她从哪里来,没有人说得清楚,一个人在这儿独自过了许多年头了。村里老者都说这柿树是她种的,这点我信。稀稀落落的头发,稍显踽偻的身姿。岁月无情磨蚀了她的容颜。每天除了拨弄那一亩菜地(菜地便在柿树不远处),她便是在柿树下徘徊,自言自语。树口时常有人走过,老一辈的村民也会和她打个招呼。她也会转身一笑,是不露齿的微笑。那脸上的累累沟壑也随之搅动,像一枚风干的柿子。
      孩子家时似乎总很馋。水中的芦根、地上的黑苔、山上的野莓,只要能想到的东西都会去尝尝。可以想象,深秋时分,那满树的火红柿子会是怎样的诱惑?不过可以偷东家梨,摘西家苹果,天不管地不怕的小混混们。却鲜有人走近那一片火红。不是那老太太守得太紧,而是父母大多有交待:不许靠近那株老柿。
只是那株老柿的影像总是在脑海挥之不去,甚至穿梭于梦里。只是当口水从腮边滑落时,那柿也飞了。终于,某天。四个同样受着煎熬的人聚在了一起,相约往老柿走一趟。下午时分,天有些燥热。那老婆子正在拨弄那一亩菜地。四个人蹑手蹑脚地靠近,观察了一阵,商量决定林、李、和本人兵分三路,负责采摘,速战速决,绝不停留。剩下的吴,掌管放风,谁叫他脚长步快呢。那一刻,彼此都忐忑,却莫名有些兴奋。
三步并作两步,三人几乎同时来到树下.红通通的柿子沉甸甸挂挂满了枝头.想是没人采摘的缘故,地上零落了不少熟透的的果儿.或独自偷欢,或三伍成堆.蓬松的树冠上,有雀儿在跳跃起,它们是唯一的食客!
眼前的情景让人有些晕旋,鼻子也泛着酸意.不过只是楞着半约钟.大家便争先恐后把手伸向最近的柿子.摘下,送入口中(连皮也没剥).一股汁水渗过牙龈,粘粘的、好甜!三人相顾一笑,满意浮现在脸上.刚才的计划打算通通抛到九宵云外去了。个个狼吞,人人虎咽.大快多颐际,谁也没瞧周围的情况,"你们在做什么?"背后是什么声音.哀怨!嘶哑!就如六月夜猫头鹰的歌唱掠过头顶,浑身凉嗖嗖的.刚塞嘴里的柿子一激灵喷了出来.三个人慢慢地转过身,一个瘦小的身躯鬼魅一般挺在那里,是的,正是那个老婆子.四下打量,那个放哨的吴早已不知躲哪里去了.想逃,脚却定格似的不听使唤.老婆子的脸因为激动有些扭曲,却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蛮骂.她只是在站在那里发呆,二滴昏浊的泪从眼眶逸出.虽说个个'江湖经验'丰富,但谁也没见过这阵势.林首先掉架子了:"我、我、我们、再也不敢了",他有口吃的毛病,一紧张嘴便不听使唤,其它的两个也是连连讨饶.半晌,她似在诉说,又喃喃自语:"命,难道是命吗?"趁着这这光景,我们三个悄悄溜了.直至那棵老柿消失在眼界的那一瞬,那老婆子还在那站着.
愿想把这事情永远封闭在心里,不想李口快,不经意间还是传到了大人的耳朵.自然免不了一顿训.缠着他们打听老婆子的事,大人却是一幅讳莫如深的姿态,也许他们亚根便不知道.
几个半大的人却因此成了死党.坏事\歹事一起做.当然更多时候,会窝在一起回忆那次经历,揣测那个老婆子.某天,几个人相谈甚欢,小李的爷爷走了过来.这是个有趣的老人家,特会讲故事,大家都喜欢听他山南海北的胡侃."爷爷,给我们讲一个吧"大家一起哄.老人便说:"那,讲一个吧."他点燃自己的旱烟袋,深吸了口气.把大家带入了他的故事:曾经
有对夫妻,他们十分恩爱.因为世道不太平.为了躲避战乱,从很远的地方搬到这里.男耕女织,生活也算惬意.可是在那个年代,是没有世外桃源的.男的还是被抓了壮丁.分别的那天,女的在村口种下了一棵柿树.她与男的相约:等他回家一起摘丰收的柿子.她傻傻相信:第一个摘柿子的人,一定是他.从春到夏,踏过青翠,邂逅蛮荒.这位女子还是一直等着,当红颜颓去,她也白发苍苍时.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大家都没有言语,只是心内在默默思量:这说的是她吗?
不过自从听了故事后,没人再去打老柿的主意.偶尔路过那里,依然可以看到那老婆子在那徘徊.几个死党依然逮鸟逐鱼,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直至又一个午后.百无聊赖的死党们又聚集在了一起,独独缺了林.大家窝一起琢磨去干些什么'好事'时,一个小孩慌慌张张跑过,这是隔壁的王伯的小儿.三人一把拦住:"急啥,跑丧啊?""摔死人了,在村口呢?"王气有些接不上.死人?还没看过呢.三人竟有些兴匆匆的.跑到村口一瞧,的确很多人聚在那.在人群的一旁,有个简易的蓬帐.乡下的规矩:摔死的人是不能抬进屋的,这样不吉利.那尸体估摸在那里面,正面有许多人,是看不到了.吴诡异的一笑,示意大家跟着他.这小子历来鬼点子多,大家便随他溜到蓬帐后面.他掀起帐的一角.三个小小子便一窝蜂钻了进去.里面有竹席,一面白白的布覆盖上面.尸体在下面呢.:"瞧瞧是啥样子?"李声音在发抖.我壮着向前胆闭上眼,用手快速扯去布.耳朵边是"啊"的尖叫声.努力睁开眼,眼前是什么?一张惨白的脸,像抹了厚厚的石灰.头部明显是受了撞击,掉了撮头发,那里已经扁扁的.他分明是林!林死了!三个人傻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后来发生了什么,那段时间已经失忆了.只是听父母说彼此回到家,像丢魂似的.迷信的母亲特地央人给卜了一卦.算命的扯皮我五行缺水,硬是在偶名字上按上个"氵".在若干年的今天,我依然是只旱鸭,想是如此的缘故吧.吴,那天后开始练习跑步,一没事,便跑到远处的山谷.李呢?听说像换了个人,发奋图强,成绩也跃居到班上前几位.
不久后,我也搬离了家乡.后来听说擅跑的吴现在已是某校的体育老师,发奋的李成了白衣卫士.岁月流转如斯,记忆中许多东西变得陌生了,却时常有幅画面出现脑海:一张白布,三个惊慌失措的少年……
发表于 2012-9-10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生动有趣,但总体感觉叙事不够简练。
林,到底死了没?结尾似乎没说清楚。
也许是俺笨。。。。呵呵,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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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1 08: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张惨白的脸,像抹了厚厚的石灰.头部明显是受了撞击,掉了撮头发,那里已经扁扁的.他分明是林!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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