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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揭秘一次悲壮的突围》疑问(贡发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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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0 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揭秘一次悲壮的突围》疑问

贡发芹

2011年7月29号《滁州日报》副刊《西涧周刊》刊登了张子国、袁松树专访王德洲先生的专版文章《揭秘一次悲壮的突围》一文。
文前概述:“ 63年前,也就是1948年12月12日,淮海战役刚刚打响不久,上级得知国民党第7师北上增援淮海战役,为了阻止7师北上,命令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三营七连和八连攻打滁县小王郢火车站敌军时,突然遭遇国民党北上增援淮海战役第7师围追袭击,在突围中,为了掩护战友突围,与围追敌人展开了一场反击,而延误了自己突围的有效时机,有173人不幸壮烈牺牲,献出了宝贵生命。长眠在明光市三界镇严集的一处荒山野凹里。”
知情人王德洲回忆:“  这是一场攻打小王郢火车站敌军时不幸遭遇国民党军7师围攻,组织突围的一场战斗。1948年12月的一天,我们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后该团改编为华东野战军四分区独立团)正在革命根据地自来桥休整待命,突然接到上级命令,命令三营在淮海战役取得胜利之前,火速赶到滁县小王郢火车站,一举歼灭驻守在小王郢火车站的敌军,摧毁小王郢火车站和铁路,阻止国民党第7师北上徐州支援淮海战役。一声令下,团长李庚业、副团长彭歪子(不知姓名,因其腿部受伤走路有点歪,地方老百姓都亲切地这样称呼他)率领全团指战员连夜急行军。傍晚时分,部队行军到嘉山集附近的一个村庄时,原地休息,各连队开始野炊晚餐。经过短暂的宿营后,全团官兵除一、二营和三营九连跟随李团长在子夜出发北上徐州,参加淮海战役消灭黄百韬部队外,留下三营的七连、八连官兵攻打小王郢火车站顽敌,摧毁铁路。在营长张万连、副营长李强的率领下,于凌晨4点左右赶到小王郢。片刻,经过侦察敌情和据点及火力后,一场攻打小王郢的战斗打响了,与守护在小王郢的敌军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激战,双方火力猛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激战,敌军伤亡惨重,眼看小王郢火车站被三营攻下占领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山窝里响起了一阵阵猛烈的枪声。这时,张、刘营长觉察到七连、八连已被国民党军增援淮海战役的第7师发现,便向后方巡视,只见隐隐约约的数千名敌军端着枪,黑压压地一边开枪射击,一边高喊:别让老八路(新四军)跑了,把他们就地歼灭。为了生存,保持部队战斗力,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张万连营长趁天还没有大亮,利用黎明前的黑暗,正确指挥,命令七连、八连利用地形快速突围或隐蔽。张营长的命令刚下达,身后又打来一梭子弹,张营长应声倒下,腿部被子弹击中。在紧急关头,一个排长和一个战士要背着张营长突围。这时,张营长为了不连累官兵,多突围一个是一个,不能为了自己而无辜地牺牲战友。于是,他高喊着:‘你们别管我,快点突围,越快越好,保存一个是一个,千万不要让敌人乱枪打死,要保住生命和部队战斗力。’喊完,他忍着剧烈的疼痛,躲进了隐蔽处,躲过了敌军的枪杀。”
作者在滁州先锋网上概述:“在这场突围中,王德洲能回忆出牺牲的战友姓名的还有营长张万连、副营长刘强、七连连长韩木成、八连连长李旺、战士王成虎、陶阿四、张小龙、丁成礼、黄明帮、祁文珠、许连成。
在最近三界镇碾城村为173位烈士立碑的碑文上,只刻上知道姓名的这11位烈士的名字,其余162位烈士的姓名不详,无法考证刻上姓名,但他们的名字将永远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共存,牢记在人们的心中。
这天深夜,国民党军第7师是奉命前往徐州支援黄百韬部队打淮海战役任务的。当敌军行军到小王郢车站附近时,听到枪声后,感到有紧急情况,火速从刘营工区围剿过来。由于张营长正确指挥部队向自来桥方向突围,而国民党军第7师的重要任务是沿津浦铁路线奉命北上,因为他们要抢时间、赶速度到达徐州参战,故没有逆反方向继续追击三营指战员,除173位烈士没有成功突围外,其余几十名官兵得以胜利突围,保住了仅有的战斗力。”
2011年8月26日《滁州日报》副刊《西涧周刊》上又刊登了袁松树、张子国《〈揭秘一次悲壮的突围〉后续》专版文章《为一百七十三名烈士树一座丰碑》。
详细拜读之后,觉得此文存在许多谜团,无法解释清楚。现略叙如下:
1、“ 63年前,也就是1948年12月12日,淮海战役刚刚打响不久,上级得知国民党第7师北上增援淮海战役,为了阻止7师北上,命令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三营七连和八连攻打滁县小王郢火车站敌军时,突然遭遇国民党北上增援淮海战役第7师围追袭击……”
(1)“1948年12月12日”
淮海战役第一阶段是 1948年11月6日至22日,11月10日,华东野战军把黄百韬兵团分割包围于徐州以东的碾庄地区。经过10天逐村恶战,至22日全歼敌军10万余人,敌兵团司令黄百韬自杀。第二阶段是1948年11月23日至12月15日,12月1日,敌弃徐州向西南逃窜。4日,华东野战军追击部队将徐州逃敌包围。6日,敌孙元良兵团妄图突围,即被歼灭,孙元良只身潜逃。同日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集中9个纵队的优势兵力,对黄维兵团发起总攻。经过激战,至15日全歼敌12万余人,生俘黄维。
1948年12月12日,是淮海战役即将取得决定性胜利时刻,根本不是“淮海战役刚刚打响不久”。
(2)“国民党第7师”
历史上没有“国民党第7师”。历史上只有“国民革命军预备第七师”,1939年8月成立,1947年10月该师奉命整编为第六十五旅,一直住新疆,1949年10月10日宣布起义。“国民革命军第七师”,即后来的陆军第七师,1925年8月在广东佛山成立。该1947年10月奉命调防保定,行至清风店遇袭,全师覆没。 1948年1月,以绥远、察哈尔两省的新兵补训机构在绥远后套改编为第七师,辖四团。该第七师成立后长驻绥远后套地域。1949年1月曾在旗下营、陶卜齐与解放军产生过战役。同年9月,第七师在后套起义。国民党预备七师和陆军七师均从未到过皖东地区。1948年12月12日,严集及周围不可能出现“国民党第7师”敌人部队。
(3)“北上增援淮海战役”
目前还查不到资料佐证,淮海战役时蒋介石从南京调过国民党部队徒步北上增援淮海战役(国民党叫“徐蚌会战”)这一史实。1948年12月12日,国民党徐蚌战场败局已定,还派兵北上增援,似乎不可能。在黄维兵团即将覆灭时刻竟然只派一个师兵力北上增援,更不可能,犯了兵家大忌,杯水车薪,无异以卵击石。既然有津浦铁路,增援部队不乘车北上,而是徒步行军,让人难以置信。国民党军队一般夜里不敢行军,文中国民党军队却是大几千人甚至上万人夜里徒步急行军,明显违背常理。
(4)“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三营七连和八连”
新四军二师六旅1943年9月已撤销,十六团并入新四军七师十九旅,1945重建六旅,1946年7月初淮南军区在盱眙组建了六旅十六团:以原路西巢北支队的一大队和二大队为主组成一营和二营,以六旅警卫连,侦察连及路西一部份地方武装组成三营。团长彭济伍,政委王胜凯,副政委王善甫,副参谋长林寿顺。一营营长杨忠,教导员金谅;二营营长周云翔,教导员丁植民;三营营长周凤庭,教导员曹楚。1947年1月下旬至2月3日,新四军番号至此撤销,新四军兼山东军区以及所属华中军区、华中野战军、山东野战军合编为华东军区和华东野战军。1949年1月15日更名第三野战军。1948年12月12日,不可能存在“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三营七连和八连”建制。“新四军”是特定时期历史概念,这支部队不可能是“新四军”,只能是“解放军”。
2、“全团官兵除一、二营和三营九连跟随李团长在子夜出发北上徐州,参加淮海战役消灭黄百韬部队外,留下三营的七连、八连官兵攻打小王郢火车站顽敌,摧毁铁路。”
(1)“北上徐州”
1948年11月28日,蒋介石蒋介被迫决定徐州守军作战略退却。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撤至蚌埠,副总司令杜聿明留在徐州指挥。12月1日,敌弃徐州向西南逃窜。4日,华东野战军追击部队将徐州逃敌包围。1948年12月12日,全团官兵还赶往徐州干什么?1948年12月10日,刚刚归建的华东野战军十二纵三十四旅从盱眙县河梢桥南渡淮河作战,开辟新的战场,这时已由新四军六旅十六团改编为三十四旅一〇〇团的官兵正好战斗在淮河以南,还要“北上徐州”干什么?
(2)“消灭黄百韬部队”
黄百韬兵团1948年11月22日,就被全部歼灭,黄百韬同时自杀。1948年12月12日赶往徐州“消灭黄百韬部队”,到底从何谈起?
(3)“攻打小王郢火车站顽敌,摧毁铁路”
此事地方党史应当有记载。小王郢火车站距离严集应当在20华里以上,我军为什么打下小王郢后不直接撤向根据地自来桥,而反向进入严集呢?
3、“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后该团改编为华东野战军四分区独立团)正在革命根据地自来桥休整待命,突然接到上级命令,命令三营在淮海战役取得胜利之前,火速赶到滁县小王郢火车站,一举歼灭驻守在小王郢火车站的敌军,摧毁小王郢火车站和铁路,阻止国民党第7师北上徐州支援淮海战役。一声令下,团长李庚业、副团长彭歪子(不知姓名,因其腿部受伤走路有点歪,地方老百姓都亲切地这样称呼他)率领全团指战员连夜急行军。”
(1)“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
1948年12月12日,绝对没有“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这个建
制 。
(2)“后该团改编为华东野战军四分区独立团”
华东野战军成立于1947年2月。“后该团改编为华东野战军四
分区独立团”,应当指1948年12月12日之后,明显违背客史实。历史上只有“新四军苏中四分区”、“新四军第五师第四军分区”(1945年4月撤销)、“淮南军区四分区独立团”、“江淮军区四分区”(1948年5月淮南、淮北合并成江淮军区)、“山东军区四分区独立团”(1945年6月),从来就没有“华东野战军四分区独立团”这个建制。另外,“江淮军区四分区”好像也没有独立团建制。
    另外,军分区是地方军队编制,野战军不可能存在军分区编制。因此,历史上不可能存在“华东野战军四分区独立团”建制。“华东野战军四分区独立团”很可能是“江淮军区四分区一〇〇团”。淮海战役中,江淮军区四分区受命曾多次派部队破袭津浦铁路浦口至蚌埠段,阻止敌人北上增援徐蚌战场。
(3)“正在革命根据地自来桥休整待命”
一个团官兵在革命根据地自来桥休整待命,在本地是一件大事,应当有记载。但无法查对。
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1946年7月在盱眙重建。一直活动在盱眙、嘉山(今明光市)、来安等地区。9月5日,新四军二师副参谋长朱云谦率十六团战略转移高邮湖,嘉山县委机关随之转移,后胜利北撤,归属华中军区第十纵队领导。嘉山县民主政府驻地自来桥被国民党占领,盱嘉地区被驻天长国民党军第六十三师控制。1947年4月,华中军区第十纵队改为华东野战军第十二纵队,六旅改编为十二纵队三十四旅,六旅十六团改为三十四旅一〇〇团。1948年1月,一〇〇团与盱来嘉县总队会师,打回明光市自来桥。1948年5月,上级决定一〇〇团化整为零,实行地方化,分散行动。以一营为主成立盱嘉支队,在盱嘉地区坚持游击战。1948年12月初,江淮军区电令一〇〇团归建,10日奉命到盱眙县的河梢桥接应三十四旅南渡淮河,歼灭妄图阻止主力过河之六十六师一个营,完成坚持恢复淮南的光荣任务。12月13日盱眙县城解放,12月18日一〇〇团归建完毕。1948年12月12日,一〇〇团正在革命根据地自来桥休整待命,似乎不可能。如果有部队在革命根据地自来桥休整待命,那极有可能是盱嘉支队,即一〇〇团一营,不可能是一个团。
(4)“团长李庚业、副团长彭歪子”
新四军历史、解放军历史上均查不到团长李庚业这个人。按道理讲,那时李庚业作为解放军团长,如果没牺牲,解放后应当能当到军级干部,甚至更高职位,有史可查;即使牺牲了,也应当有记载。也许名字有误?“副团长彭歪子”是指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重建时团长彭济伍呢吗?无人给出正确答案。据明光市党史办蒋克煜先生介绍,他在部队时的老首长南京军区某师副师长王耀武(音)在严集突围时是一个排长,这位老人还健在,为什么不采访王耀武(音)呢?蒋克煜先生说已打电话向老首长求证了,老首长说王德洲先生根本没有参加这次严集突围战斗。此事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4、“王德洲能回忆出牺牲的战友姓名的还有营长张万连、副营长刘强、七连连长韩木成、八连连长李旺、战士王成虎、陶阿四、张小龙、丁成礼、黄明帮、祁文珠、许连成。”
目前查不到“营长张万连、副营长刘强、七连连长韩木成、八连连长李旺、战士王成虎、陶阿四、张小龙、丁成礼、黄明帮、祁文珠、许连成”等人。他们的家人、战友、部队怎么就一直无人过问此事、回忆此事、查证此事呢?似乎很不应该。
5、“这天深夜,国民党军第7师是奉命前往徐州支援黄百韬部队打淮海战役任务的。当敌军行军到小王郢车站附近时,听到枪声后,感到有紧急情况,火速从刘营工区围剿过来。由于张营长正确指挥部队向自来桥方向突围,而国民党军第7师的重要任务是沿津浦铁路线奉命北上,因为他们要抢时间、赶速度到达徐州参战,故没有逆反方向继续追击三营指战员,除173位烈士没有成功突围外,其余几十名官兵得以胜利突围,保住了仅有的战斗力。”
(1)“国民党军第7师是奉命前往徐州支援黄百韬部队打淮海战役任务的”
“奉命前往徐州支援黄百韬部队”,毫无根据,完全是无稽之谈。黄百韬20天前就全军覆没,自己自杀身亡,难道是支援黄百韬部队的鬼魂吗?
国民党部队一贯好大喜功。既然他们增援途中,击败了解放军阻击部队,而且是正规军,打了胜仗,肯定会夸大几倍甚至数十倍予以宣扬,当时南京各大报纸应当有记载。从地方资料里也可能得到某些佐证。查阅当时的南京《中央日报》等报刊和二档资料了吗?核对了史实了吗?
(2)“张营长正确指挥部队向自来桥方向突围”
自来桥当时还安全吗?自来桥有人知道吗?为何没有记载?攻下小王郢火车站后为何不撤向自来桥,而向相反方向严集行军,遭到围堵时才撤向自来桥?既然是突围,且牺牲173名指战员,说明发生了较大规模较长时间的战斗,应当有全面详细的突围过程。敌人是怎么发现我方的?怎么将我方包围的?敌人一个整编师大几千人甚至上万人声势浩大急行军,动静应当非常大,我方为什么没有发现?几里路甚至十几里路远就能听到,严集属于山区是很好隐蔽的,我方为什么不借黑夜隐蔽下来,反而陷入近距离包围圈?我方是怎么组织突围的?有没有开会部署?有没有突围具体计划和方案?有没有具体突围分工?谁负责指挥?哪个排打头阵?哪个排掩护阻击敌人?怎么交上火的?我方人少分散?敌人人数众多,目标巨大,按常理分析,敌人死伤一定是我方的几倍,为什么敌人竟然未伤亡一人,我方却牺牲了173人呢?突围经历多长时间?牺牲173人的战斗不需要持续一两个小时,还能几分钟就结束了吗?既然是一次悲壮的突围,究竟悲壮的何种程度?为什么只见烈士牺牲,不见他们英勇还击、拼死杀敌呢?这些都是谜团,得不到合理解释。
(3)“抢时间、赶速度到达徐州参战”
国民党从来都是自保为上,增援他人都不积极。1949年11月28日,徐州“剿总”总司令刘峙撤至蚌埠。刘峙在蚌埠都不敢增援徐州,12月12日,谁人还会这么仗义,从南京徒步“抢时间、赶速度”增援徐州?
(4)“其余几十名官兵得以胜利突围,保住了仅有的战斗力。”
这些人突围后到自来桥了吗?后来都哪去了?都在那个部队?王德洲先生作为连指导员,是突围出来的最大领导,他带领部队找到原部队“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华东野战军四分区独立团)”了吗?找到团长李庚业了吗?后来参加了哪些战斗?突围的人解放后都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人回忆此事、过问此事?王德洲先生都认识哪些突围的人?63年中,王德洲先生和突围的人有联系吗?如果联系了,这些人都在哪?如果没有联系,那是为什么?这些都有待澄清。
当然,严集突围基本史实应当是真实的,牺牲那么多烈士应当不会有假。但严集突围到底是什么时间?我方是哪支部队,敌方是哪支部队,都不清楚。专版报道中严集突围背景资料存在严重史实错误。
严集突围事实究竟如何,目前还很模糊。为慎重起见,也本着对历史负责、对烈士负责精神,应当多方位、多角度、多层次全面深入展开调查论证。作者对此事已做了许多基础工作,作了大量调查,付出了艰苦努力,但需要军事部门、组织部门、民政部门、党史部门及社会各界共同努力,才能真正还原历史真相。千万不能过早轻易草率下结论。我们必须严格尊重史实,绝对不能夸大史实、编造史实,不能张冠李戴。
我个人估计,国民党部队可能是津浦铁路线巡查部队。济南战役结束,国民党加强津浦线南段控制,调六十六军第十三师、第一八五师师控制滁县至五河一线,其中第十三师驻滁城,并不断出击解放区。徐蚌战事吃紧,他们要确保津浦铁路运输安全,肯定会增派部队布防津浦铁路浦口之蚌埠沿线。我军应当是地方武装,可能受命破坏津浦铁路,切断敌人增援徐蚌渠道。结果两军遭遇,我军寡不敌众,只好突围。我敢肯定敌人绝对不是“国民党第七师”,我军绝对不是“新四军二师六旅十六团(华东野战军四分区独立团)”。
还有一种可能,此事并非发生在1948年12月12日,而是发生在 1948年4月。当时国民党调集16个团兵力对盱嘉及周边地区实行报复性清剿,为保存有生力量,华东野战军三十四旅旅长廖成美奉纵队首长命令率一〇一团、一〇二团转移至津浦路西。1948年4月6日,他们在盱眙仇集与敌二十军两个团对峙一天,当夜脱离接触,经明光市管店和三界之间过铁路西去,也就是经过严集西撤。国民党二十五军一八〇师、一四〇师各三个团和一八八师五六三团共七个团兵力跟踪追击。三十四旅且战且退,顺利转移至路西与三十三团汇合。这个过程,敌我双方发生激战,造成我方牺牲,很有可能。
鉴于上述事由,《揭秘一次悲壮的突围》一文疑点太多,背景资料严重失真,知情人王德洲先生的回忆误差太大,掩埋烈士遗体人金长富老人回忆没有具体时间,也不知道是哪支部队。两人回忆相互不能全面印证,没有其他资料和其他人回忆印证、佐证。我们应当清楚,88岁高龄老人回忆63年前往事,误差肯定在所难免。另外,因年代久远,记忆误差,目前,严集突围不能完全排除移花接木可能。
因此,需要认真考证甄别,力争真实客观准确无误报道宣传此事。
2011年9月1日初稿于办公室
2011年9月2日二稿
2011年9月5日三稿

贡发芹(1965年—),男,安徽明光人,大学文化,高级中学语文教师,三级律师。明光市政协常委、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主任。研究方向:朱元璋、吴棠、中国近现代史、中国现当代文学。滁州市地情人文研究会理事,滁州市人民政协理论研究会理事。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安徽省历史学会会员,安徽省文史资料学术研究会会员,安徽省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华当代文学学会会员。中国近现代史史料学学会会员。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捻军研究学会特聘理事。
通讯地址:皖明光市广场路38号明光市政协办公室   邮编 239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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