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陌生的河流

雪域飞天 · 发表于 2011-9-9 15:14

对这条河流感到亲切的时候
是从丈母口中得知
清楚它的长度宽度
岸边的村庄和气味
清楚它何时上涨
何时雨雪
村庄的人们
在里面洗衣洗澡
喂养牛羊

这条河流流淌在丈母的家乡
叫北河
北河的上面
是照京岩
媳妇说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北京
我没有去过
不知道是不是哄人的鬼话
好多早上
丈母都要背着淘气的小妹
艰难地淌过那些小桥墩
过河去那边三里小路的学校

丈母说
妹妹是在她的背上长大的
小妹活在她的心底里
小的时候
她们一起考取了某学校
家里穷的很
丈母让小妹去了
家里面就留下了孤独的丈母
她们的父母
至死还感到难过

每当丈母说起这条河流
丈母看上去
很激动
也很欣喜
她说
小妹在某城市工作
小妹经常来看她
来看这条她们熟悉的河流
来看这条流淌在她们心中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