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远方去
——致海子(纪念海子逝世22周年)
我用拳头敲敲墙
没有空荡的回音
血红的关节突出
青色的经脉膨胀
声音是坚实的
我用手指点点天空
没有一丝的痕迹
白色的云伏着
蓝色的画布正在铺展
足迹是清晰的
听从心的声音
踏着长江的足迹
到查湾去
把身体伏在地上
侧耳倾听
土地的呼唤
树木的低语
幸福的雷鸣
唯有钻进那土地
我才会知道
山海关的岩石盘亘査湾的细流
青海湖的水深透至三鸦寺湖中心
唐古拉山的雪落上安庆的梨花梢头
到远方去
铭碑在路上
我重重地拾起
2011.3.8
初稿起于3月1日,8日凌晨不眠初完成。
有什么语言可以代表我的真正想法呢?我想不到。。。
附:纪念海子两首旧作
春天,十个太阳
——纪念海子逝世16周年
春天,凤凰从涅槃中归来
带着它愤怒的翅膀 燃烧着的火红的翅膀
在麦田里
它抖落十个太阳之子
那些复仇的种子
在黑夜里渐渐地苏醒
每个孩子都在等待 黎明
来自东方的太阳神的召唤
(那些可怜的孩子 满怀着莫名的幽怨
从泥土中复活)
清晨,一位诗人来到麦地
在光明的血色里吟诵诗行
“全世界的弟兄们,要在麦地里拥抱。”
他在火焰中心将莫名的火焰熄灭了
留下十个野蛮而任性的孩子
2005年作
拼图(太阳和月亮)
——献给海子
序
孩童的壮举
太阳迟暮,我从天上摘下红色的太阳和晕黄的月亮,将它们拼在一起,做你的天空.
山清水秀,我从青藏高原上采到红泥和黄沙,拼作你的土地.
星星被镶嵌在破了洞的黑衣裳上
青海湖被安放在岩石心上
拼图,是生命的游戏
要将一把镰刀和一把斧子拼出个图案来
一 太阳
"你询问他吗?他的灵魂飘扬在歌中."
在太阳白色的底片上,我拼凑着他的目光
胡杨和他的影子
天山和他的影子
我从中洗出生命来
在平静的水面之上
我悄悄地将碎碎的自己拼凑起来]
叫自己离太阳更近
我是一片泥土
水是天然绝妙的粘剂
给为了牺牲而守候一生的生命
一个倒影
阿波罗站在青海湖边
在湖面上涂上了自己的脸
山峰的白雪被他含在口中
不会融化
从遥远传来的呼喊
绕着山峦的宁静
呼喊着:"我要回声!"
群山伸出手,为他一个个地拼凑起来
没有止息,在无声之境里
二 月亮
——"歌者的灵魂必得常常承受这般忧心,
不论他是否乐意,而他人却忧心全无."
你看见自己和自己的影子了吗?
在天空之上
旅行的脚步踩到的圣地上留下印迹
被拼凑到天空之上
暗夜里,白色的脚印叫我们行走进
天堂
光明之歌在被他传唱,从一个地方到每个角落里
唱诗班的孩子在抒写
然而,欢歌和哀曲
也是一个世界
只是我还不知
(月亮女神)——微笑着看着你的脸庞
过些时候她会惊讶地看着你的背影
然后,微笑
这是天职
为了完美的拼图
天空哭泣时,
我们总看不见她,也不能微笑
因为我们的眼睛早已浸荡着泪水
黎明来临时
看着自己和身边的影子
这完美的一幕
谢下
尾.
当影子的碎片被拨洒开来
小提琴聚集地散出了玄音
回声里传荡着
鲜艳的色彩,一点一点
叫我看见
2007.03.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