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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前,我是一粒虔诚的等待,辗转过百转千回,才泅渡到这佛的身缘。
那隘路节节竹林,葱拥的素颜,在静穆的山涧,绵绵不绝微风里,我在梦里苦苦寻解前世今生,因因果果的关联,却疑惑终日寝食难安。我攀在崖峭面壁尼罗陀影,静谧之山叶叶相罩,却盼不回我那牵肠挂肚的回音,于是我沿溪而上,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木,我驼背背着一囊向往,躬身蹒跚着故人落过印的路径,在大堂弥勒佛店双膝平地,搁浅了梦。顺着檀香缭绕婉转的曲线,我走进入了另一个世境,那里彼岸是花,而没有枝叶的净莲,有田园归居的清暇,还有款款山歌是鸟,我仓惶而出,佛说舍生归于四大皆空,命终归于西方净土。我听着木鱼的脆音,声声醒耳,开始淡泊了些许琐与禄,却把持不住那些碎忆的落叶缤纷,在心中反反复复的挣扎与起伏。
苦海无岸,我说佛就是岸,佛却谦虚道,岸唯在自己心中,我沿着佛的足迹上下追溯,却遇不到花红柳绿山清水秀,也只能与那乌雀相伴,和山峦成伍。佛终究不能承诺,这一生的得失,于是我端详着佛的肃穆。在那些纵横交错的明哲中,我看不见迷雾的深影,笼罩在此。
恶有恶报善有善终,佛微笑的脸庞有一个胎记,那是大慈大悲的禅意,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才在生命透净的雕塑面前,娓娓上色。佛也会羞涩,也会有阴晴圆缺的箴言,我翻阅着藏经阁的初冬,暖暖的阳光沐浴在我双肩,在没有退路的山,我还以为错进了谁家的屋檐。还幸庆的是寺钟,敲醒了我膜拜的静绪 。走了一圈佛的思路总感觉,自己还是太过于年稚,这脚下的磐石没有喜怒,却也有岁月的沧桑,而我又该静候时间,苍老了谁的朱颜。
我虔诚的作了一揖,在普光中睁圆了双眼,突然佛身一转,化成了一缕金光,消失在了堂皇的阁堂中央,而我随着佛光来潮之即,幻化成了那佛前一株灵动的舍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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