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题大作 ——商略低处的迷雾

刘长风

最近，“诗歌报论坛”红颜诗国栏目中有一个这样的题目：“女性写作应该得到尊重”。除了人体美或者涉性意识行为以外，我极少从性别角度切入任何社会现象，尤其是文化现象。如果这个题目只是讨论诸如女性写作风格、女性文化心理等女性写作问题，而没有“尊重”二字，我或许就错过了里面剑拔弩张的讨论的精彩了。由于精彩，一时兴起，也说了几句凑热闹的话。
    其实，在这里我并不是想和大家分享这个题目讨论的那份精彩，我只是对这个题目有话要说而已。诚然，女性写作问题值得讨论，也不会因为自己不感兴趣而诋毁这种言辞飞扬。我只是因这个题目中的“尊重”而产生了对这个题目的不尊重，而且，我的这种不尊重将会蔓延到当代诗歌的创作状态上去。
    笔端流淌出来的文字是有色彩没性别的，就像锄下刨出的粮食有热量没性别一样。你能说出握锄的男人或握锄的女人种出的粮食，哪个更好吃吗？无需俗套的列举古今中外的张王李赵著名女作家、女诗人的名字了，单就一个李清照不但词屈当代文坛须眉，也足以让我们现代男人汗颜了。当然，在过去的年代，由于社会分工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腐朽观念掣肘，女文人确实少之又少。但如今女性早已平等地与男人分割成功版图和事业蛋糕。她们已经以优雅、温暖、气派的劳动者姿态进入了当今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的各个领域，她们和男人一样参与人类创造物质和精神的伟大工程，感受着人生的苦乐，创造着财富和生活同时，当然也创造着文学和艺术。
    中国人勤劳，不辞劳役心神，但心智往往用在互相倾轧的内耗或人类已经普遍认知的问题的空耗上。语言文字从功能上分大概可分为三类，一是有益，二是有害，三是无意义。“女性写作应该得到尊重”这样题目的讨论，无害是肯定的，可也找不出和一个科技工作者未经查新，拿一个前人已经解决的课题，刻苦钻研的区别来。
    如果这个题目出现在女性兰花指捋线捏针，绣花绣水绣鸳鸯的时代，那将有霁月光风、陈灰星火的效应了，即使耗去千斗墨水、万口飞沫，拼得个前尘一扫也是值的。可这个题目今天提出来，似乎就像讨论地球方圆问题那样钩沉了。中国浪费严重，物力、金钱、能源、环境的浪费姑且不论，心力浪费就非常可观的。文革大辩论、批孔、反击右倾翻案等社会性语灾建树了多少社会阴影。就是改革开放后仍有“西方物质比我们文明，但我们的精神比西方文明”的争论。当然，这些都是强人造势，片叶不能不屈从于劲风，人们不可能不劳役心神地顺应潮流，造成全社会的心智浪费。可能因我对诗的孤陋寡闻，近来有一个帖子劝我读读诗歌史。为了不辜负这番好意，也就翻了几篇关于诗歌史的文章。这一翻，冲开尘封已久的幽关，茅塞顿开。一部中国诗歌史，几千年才出现了从写作方法上分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从写作风格上分的婉约派和豪放派等寥寥流派。当然还有江西诗派、桐城诗派、建安七子派、永嘉四灵派等以地域或团体分的派系，我估计这种分派也是近代人之所为。可近二十多年来现代诗却出现了诸如撒娇派、中间代、非非主义、荒诞主义、信息主义、垃圾派、神性写作、道路写作、下半身写作、梨花体、新红颜写作、羊羔体等等等等。如果耐心统计会罗列堆积出近百种来，真可谓五花八门，流派纷呈，城头变幻大王旗，各领风骚数百天。可见近二十多年来诗歌之辉煌，至于辉煌到何种程度就不必说了，不说的原因也不说。细数这些流派时，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迷踪拳、猴拳、螳螂拳等等门派的武林江湖。前两天说了“现在大部分发表的诗歌是在晾晒尿布”这样一句酒话，引起了一些诗人的不满，今天又喝了酒，仰望诗歌天空，即使看到了当下竖起的有些诗歌流派的旗帜，飞扬着五颜六色的尿布，但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不敢大声说了。不是没有了刘伶醉酒，让人荷锄跟在后面，道：死便埋我——这样的豪情，也不是怕人说自己“降低了气量和风度”，只是想积点口德罢了。如果说有顾虑，并不顾虑那些别有用心地摇旗呐喊的人切齿。怕的是打击了那些为了中国诗歌的崛起，在漫漫长路上默默求索的优秀分子，二怕的是那些聚集在这些旗帜下的人——学诗者或诗歌爱好者，为他们自己这些年来满嘴是血的读着那些抽象生涩而又空洞的经文似的句子时，薅掉的多少头发而惋惜，为他们自己这些年来夜修昼励地劳役心神而浪费多少心智而悔恨，从此心灰意冷。诗坛如此热闹的局面是不允许也不应该破坏的，更不忍心破坏的。
    有些话是不能说破的，话一落地，就像温润的空气吹进冷风一样，气氛立马凝固。其实，在隆鸣之前闪电已经把雷表现的淋漓尽致了，那声巨响却显得多余而又恼人。记得有一个笑话：三个人约好第二天各带一瓶酒来，兑到一起大家畅饮。其中有一个人想，既然这样，我何不节省点带一瓶水去，兑到一起喝也喝不出来，即使喝出来了，也不能确定是我投机取巧。结果三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了。第二天，三个人把各自带来的酒兑在了一起，斟满酒杯，然后热情洋溢地祝酒碰杯，一饮而尽。接着怔楞尴尬地对视片刻后，异口同声地说：好酒呀，好酒！有些话真的不好说破的，就如没有思想、没有情感、只给人玄奥感的魔术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破的，说破了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无关水酒，无关魔术，诗反正是要作的，如果喝着水酒，看着魔术作诗，或许真能作出好诗来。

[ 本帖最后由 刘长风 于 2010-11-13 00:04 编辑 ]

杨望远

记得有一个笑话：三个人约好第二天各带一瓶酒来，兑到一起大家畅饮。其中有一个人想，既然这样，我何不节省点带一瓶水去，兑到一起喝也喝不出来，即使喝出来了，也不能确定是我投机取巧。结果三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了。第二天，三个人把各自带来的酒兑在了一起，斟满酒杯，然后热情洋溢地祝酒碰杯，一饮而尽。接着怔楞尴尬地对视片刻后，异口同声地说：好酒呀，好酒！


精彩的中国式笑话,

[ 本帖最后由 杨望远 于 2010-11-13 18:11 编辑 ]

菩提本非树

接着怔楞尴尬地对视片刻后，异口同声地说：好酒呀，好酒！有些话真的不好说破的，就如没有思想、没有情感、只给人玄奥感的魔术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破的，说破了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言简意深。

枫桥

派系是很纷乱的

[ 本帖最后由 枫桥 于 2010-11-13 22:18 编辑 ]

哑榴

我是滴水派。

枫桥

但愿滴水派的旗帜不是尿布

烈火的轻云

看不下去，多余话太多，一再铺垫，不能迅速直达目的。论事杂文，还是言简意赅、条理清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