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外一首

王鲁 · 发表于 2010-9-6 11:07

      《燕子》
带着去年的一道伤痕
燕子飞了回来
它的翅膀脱掉了一些毛
嘴巴变硬    一个沉重的铁盒子
它轻轻地飞过清晨

燕子来自远方的某处
经过万里    只为抵达这样一个角落
那么破旧的窝    它一点点修补
有时站在屋檐下歇一会
有时站在午后的枣树上

燕子的家是我们失去的家
它老去的样子像我的父母
一辈子匆匆迁徙
像蜘蛛一样织网
想蝙蝠一样穿行

也许燕子该有两对翅膀
一对剪碎日子    一对重新缝补
在春天里    燕子掠过河面
与黑夜擦肩而过

燕子的一生是忙碌的一生
带着单调乏味的往事和记忆
人们都以为它要厌倦了
它却在风中自在地飞着

《年久失修的房子》
对付这样一个房子
似乎并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没有什么过多的反抗
他就倒了

一个房子的死亡就如同一个人的死亡
总要带给我们新的记忆
秘密的空间被打开以后
再也没有秘密

人们不会在意一个房子的死亡
那里面的欢快和温暖也很快被忘却
在倒掉的房子上面
会长出新的更有生命的野草

一个房子的死亡多么像人的死亡
多数时候不被惦记的人
因为老朽    不堪一击
在死亡的时候
尘封的记忆突然被翻出来

消失    连记忆也消失的时候
房子的时间就凝固了
一个房子才真正消失了

初次发帖，请大家多多指导批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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