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离开的地方

刘少天

一

或许，我将以另一种方式与你相会
在某个时空，处身于幽僻的山谷
水仙花招摇在碧镜湖中，一排排轩窗
安眠在初曛，脆嫩的杨柳像一匹匹低饮的骏马
呼吸在碧湖上游，而我，短促的脚步
像一阵轻巧的琴音，一弦弦划入
城市尽头，划向站台边缘

二

那是古筝的颤音，跌渫在我难免的诗中
那是琵琶的回弦，荡漾在我不夜的心中
与多少个岁月无关，我将唯一的脚步给了工作
给了那些不会说话的生物。
有一匹像时间的骆驼，与我对视
在沙漠的边缘，我踯躅
像一匹烈马，无法驾驭时代的吻痕

三

你说或许是解脱吧，像今晨的雨水
曾魅艳的舞姿。或者更像昨晚的云彩
浓重，宛若年迈的长者，
无法安逸在那些剩下的日子
我看啊，更像是昨天的马路
无法承接，那些暧昧的车马

四

无数次回吻你黝黑的身体
今夜，我又被反插在昨天的命题中
多少时日过去了，我依然是我
打捞生活的喽啰，无法捻住那些高贵的恐惧
甚至游弋的光晕，曾无数次
解读这个难以驾驭的命题
甚至在一块黑白布上撰写
多少个时日过去了，我依然是
一把踉跄的漏斗，无法留住轻盈的水滴
生活，像把无形的枷锁
我被阐述的镜子样光滑

五

我曾爱慕的女郎，byebye了
我的脚步以及声音还有无法追回的时日
来时我像一根木头
走时我还是根木头
所不同的是
我比来的时候短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