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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春先生微型诗诗集《信仰春天》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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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3 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杨正春先生微型诗诗集《信仰春天》之序
                                                 亚  夫

        人类解放之初,云行水上,雾漫山隘,渊面依旧黑暗,很多人把长枪换成了短刀,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人类彻底解放了,世界和平了,生活富有了,时空开阔了,无限而庞大的光明一直漫延到我们鞭长莫及的领域,并业已幻化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四野,直逼心魄。在失去信仰、断送理想的高速奔波中,新的惶恐膨胀为新的空虚,新的空虚放大为新的失落,像一个巨大而虚肿的眼眶内转动着一颗萎缩的眼球。追求生存或感觉存在使我们的心跳加快,四肢乏力,病态的喘息方式因此根深蒂固并迅速传染。在这种病态的无情推动下,我们不能稍作停息,甚至不能自由转身。没有时间念经,没有空间打坐,如锥悬卵的回旋之地,微型诗无疑成了精神自救的“六字真言”。
        随之,更多自我调节失衡(通过各种艺术手段譬如:长歌当哭又没时间哭、人多不好意思哭、想哭没地方哭)的“平民”跻身到微型诗短道速滑的场地,开始飞天前的热身,尖利的冰刀留下深刻的划痕。先是,王豪鸣的简约和淡远;继而散心的彻悟而达观;继而蔡培国的飘逸和自然;继而蔡培彬的沉郁而厚重;继而赖杨刚的反叛和重构;继而半半的传统而和谐;继而伊凡的精巧和细腻;继而唐淑婷的智性而悲悯……继而,更多的脚步和脚印,印证在这座幻妙而纯净的殿堂之上。而寒山石先生及其同仁则充分利用接力滑行之隙,伫望短道之外,洞如观火,打开翅膀,将微型诗的速滑技艺提升到了一个理论的新高度,从而引渡了更多的失意观众和飞天爱好者,一时山外青山,鹤鸣九皋,落霞孤鹜,雪花纷飞之大观。
诗人者,病人也!究天问地、无所适从后最终疯掉的病人。得道有先后,染病无早晚。杨正春先生年届知命终于“旧病复发”,诗意的病菌以微型诗的链状秩序排列,左三行右三行地感染并侵入膏肓。今天,病意正浓的诗人要出一部诗集,出一部有助于为生活疗伤、帮心旌平叛的“伤寒论”,瞩我作序,遂狂者呓语,算是同病相怜,也顺便呈上几剂乡野的偏方,交流病况,搔靴共痒,一同升温心火,走进这个即将灿烂的三月天。
        其实,早在80年代初,正春先生数学专业毕业后任教期间,“诗病”已经萌发。教师,这个置立于文化中心又飘乎文化边缘的职业,更像一个纸上谈兵的帝王,整整七年,他口若悬河、颐指气使,做着普天之下、率土之滨的春秋大梦。他梦想以医生和病人的双重身份走进迷惘,并完成一次清清白白的对话,结果,他在绞尽脑汁的同时患上了脑炎。幸好,他属虎,不是病猫。他决定改行,他从讲台上跌倒,又在文化馆里爬起来,回到古典,回到古老的原初,回到历史的脊背上俯望,站在时间的脚印上重新丈量,丈量某种看不到的距离……他甚至拒绝写诗,拒绝叩问,只一味地敲打,敲打出一道又一道裂痕,也敲碎了自己。91年,他的脑炎再次复发,一度空荡荡的脑袋像一个远古的陶罐缠满了现代的绷带。他似乎想忘却自己,在病痛与寂寞之间,走进和走出的路戛然而止……也许,恰是这些生活的积累、情感的积累注定了一个诗人的轮回,正像地球另一侧的高更,从他抹下第一笔色彩生命时,便埋下了命中注定的伏笔。他在深夜里重新审视着自己一再破碎的头颅,拆掉绷带充填血肉,瞪大着失神诗神的眼睛。2007年秋天,他在历经了十几年的迷失和痛苦后,终于来到了属于他的“塔西提岛”,来到了中国微型诗诗坛。他怀揣短刀,马摘銮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震慑披靡,诗名大振,赐得了一个“诗匪”的爵号。
        呼其“诗匪”,并非验证了杨正春的诗有某种“匪气”,而是验证了他厚积薄发,一鸣惊人,仿佛一夜之间,在微型诗的泱泱国度内裂土封侯,“占山成王”的事实(或故事)。他腰间的短刀不仅短,而且“两面三刀”,犀利光亮;不仅能触痛事物的核心,还能剖开传统的肌肤,使今天的血液回流于昨天的血管里,鼓荡不息,生生不已。既有理性的反叛,也有直觉的流动,还有灵性的感悟。在运笔振腕之间,坚持以实为虚,气势雄健,且匠心独运,多有奇拔高畅之格。《面对长城》:“我的诗 不需这么长//但要硬过砖  我要把满头沙尘暴的天空//砸出蓝色来”。这正是诗者的宣言。
        《云南老乡聂耳》:“一支歌 炮火中摆谱//长城挡不住的//你端起小提琴 守住”。
        《蛙 声》:“这底气充沛的乡音 一浪高过一浪//让欲捂住心事的夜晚//目光泥泞”。
       《回 忆》:“一滴啁啾夜袭心湖//往事是圆周率//荡漾 十亩涟漪”。
        写作是一个长久的模拟或者摸索的过程,而创作则是写作的成熟表现。有的人几十年乃至一辈子只能沉溺于写作而不能自拔,谨小慎微,精心雕刻,自以为圆满,其实是在前车的辄沟里打转转,最终必将翻车迷失。而创作则来自于心性的觉悟,是对写作的整合与重构,是打破后的突围,是星星之火燎原后的占领,是开垦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后的耕耘和收获。创作的大忌是奴性。由此也许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创作者不能太老实,尤其诗人,他应该是为美的重塑而叛逆的破坏者,应该是为终极的和谐而献身的殉道者。从上面三首诗,我看到了杨正春先生在创作之夜闪现出的灵光。“聂耳摆谱”、“蛙声的乡音”、“圆周率的荡漾”,它们从感官逼近内心,又从深处反荡出来,给我身心俱震的喜悦。
      《苦命的北斗》:“最痛苦 莫过于//你蓄起亿万立方思念//思念的来了:我只取一勺”。
      《祖母墓前》:“爬二十里路 汗往脸上跪//风吹茅草触发//不 是您伸手为孙儿掸灰”。
        有人借别人的眼泪哭泣,只为了一首低眉垂袖、悲凉欲绝的小诗能独上西楼。而大悲者无语,大音者稀声,亿万立方的思念,只取一勺,足以汹涌情河,澎湃恨海;“汗往脸上跪”,只一个立体又立体的镜头,便将所有的情感摔成了八瓣。不雕不琢,怆然西风。            
        《红 河》:“派只山鹰为蓝天号脉//掰开峡谷的嘴巴//你要同太阳进行血的对话”。荒诞不经,狡黠诡异,却悲从中来,俨然“八大”的枯墨写意。
        《鱼与河》:“鱼: 为你流泪了,知道吗?//河: 你一直在我心中”。太极图,阴阳鱼,相濡以沫、相忘江湖的包容和无奈。一幅形而上学的人情味黑色剪影。
        《水墨画》:“乡愁是一支分叉的毛笔//一滴蟋蟀次第渗开//晕眩梦里河山 ”。
        《楷 书》:“与其花终生临英雄帖无数//不如只拜雁群为师//描红一撇一捺”。
        那么,创作之根本来源于什么呢?或许有人说来源于生活。废话。任何置身于生活中的人都无法超然其外。心魄、气度还有精神的审视,无疑达成了你创作的人格。一个人格完善的创作者和一个媚俗的写作者走在相同的路上,只是看风景的人不同。前者看本质,后者听掌声。他们同样需要技巧的辅佐,跨过长桥,到达彼岸。正像笔者乡愁下分叉的毛笔,“梦里山河”的大悲情在于留白处。而墨猪们未曾下笔声先呼,赚取了更多廉价的喝彩。是的,“拜雁群为师”,一撇一捺,创作千古寂寞事,又何须,英雄帖。画者尽情,书者尽性,诗者如好色,性情使然也!
       《向日葵》:“吾爱 要你的全盘//从点点滴滴 乃至//替你雀斑”。爱屋及乌,莎士比亚式的小情调。动静之间,有骑士古风。
        《宠 狗》:“眼再高//也不过//一根骨头的长度”。介于名言和座右铭,分野在于,它直指人性。
      《门》:“房子的嘴巴//开口//说的都是人话吗?”。此刻,也许会有人蹲下来,蹲在阳光照不到的墙角下,咀嚼你的前半生,但房子的伤口并没有愈合,疼痛的人在门外。
        《竹 筷》:“灵魂 太爽直//水与光合谋//扳弯风中的那段历史”。《酒  瓶》:“被众人争相举过捧过//倒空后 在墙角//独品寂寞”。
        这两首诗理应是兄弟篇。在历史的水湾里,灵魂害怕光明,潜水是身不由己,合谋因利益的捆绑,历史的变形源于一阵不明的风(气),而历史一经延伸,便适应了它本有的尺度(或者失去了)和玄迷,篡改或整容,只落得类似痛风者的一声叹息;荣华的烟云让我们抬起了不再高贵的头颅,“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当一切复归于空寂,呜咽,呜成了一支长箫,咽成了一支短笛……姿态沉凝,冷峻至极。
         《白 马》:“没救起 一朵轻生的白云//我收蹄 谢了----//崖下的桃花”。
        《雪梅之爱》:“如果欢喜的是梅//雪 内心比六边形更晶莹//那么 春天很翡翠 ”。
        此两首则是姊妹篇了。那匹《白 马》将我们引领到了一个玄幻而神秘的世界,拯救是一种虚幻,而被拯救者也是一种虚幻,轻生的是虚幻,马踏飞燕收蹄紧的是虚幻,感谢的还是虚幻……唯崖下的桃花,含笑掩羞,不肯道破谜底。若云水飘逸,凌波而行,整体用虚,险中之险,而虚乘以虚,却结出了一枚神仙品格的“无花果”。
        一树梅花笑乾坤。神魂颠倒的笔法。雪梅之爱,比之柏拉图越发纯粹,纯粹得喊一声就开花,吻一下便融化。那种棱角晶莹的爱,很翡翠很翡翠的爱啊!耳鬓摩挲怎识得,比翼双飞怎见得。必须要六个边的缠抱、六千年的厮守才能感觉到欢喜,才能感觉到魂散九霄连理枝的爱啊!玲珑剔透,“鬓云欲度香腮雪”。
        琳琅数百首,玩味再三,掩卷齿香。其间言不达意,野狐妄谈处,望请海涵,亦请方家斧正。谨祝正春先生的微型诗诗集《信仰春天》早下瑶台,春光诗坛。
        是为序。
        2010-3-23草就于矮檐诗屋

[ 本帖最后由 亚夫 于 2010-3-24 10:45 编辑 ]
发表于 2010-3-24 0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 亚夫 的帖子

劳驾诗魔了,诗匪衷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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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8 00:36 | 显示全部楼层
诗匪杨正春

志在眉间

凡称匪者,必有一股霸气和王者之风。而敢自称诗匪者,又需兼具诗人的儒雅和智慧,纵观古今文人骚客,恐怕就杨正春一人吧。诗匪杨正春,且不管是狂妄乖张,也不管是否名符其实,我们都该为之喝彩,至少该为“诗匪”的创意拍案叫好。毕竟,自称匪者,没有一定的勇气和胆魄是做不到的。       认识诗匪杨正春,缘于中国小诗网。看到他用“正春”二字巧妙组合成的头像,我不禁会心一笑。虽未曾谋面,但看那“形象”,眉宇间透出一股“诗匪”的气质,上翘的眉毛和眼角神气活现,厚实的嘴唇刚毅又不失憨厚。估计也与真人神似吧?于是彼此间拉近了心的距离。最近,在西情兄的推荐下,“诗匪”成了中国小诗网的掌门人,我们聊天的机会才多起来,但也是仅限于站务的事情,他常常三两句话一交代,就下线走人,想“深入”一些都没有机会。
如果说,依一个别具创意的“头像”去判断一个人,是一种臆想。那么,通过诗歌去解读一个人,就有据可循了。古语曰得好:“诗言志”,这个“志”,既然表示一个人的思想、感情、意愿,就可从中挖掘出一个人的性情、个性和品质来。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撷取诗匪杨正春最新诗集《信仰春天》中的几个作品,根据其诗歌语言的特点、内涵的展现、意象的选取和意境的营造,以自己的方式来解读一下诗匪杨正春。看看他何以称匪?有何独到之处?
一 、新。我这里所说的新,是指诗匪杨正春的诗歌在意象的解读、角度的切入以及思想和内涵上的创新。同样的题材,写出不一般的感觉,所谓不走寻常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例1:面对长城
我的诗 不需这么长
但要硬过砖 我要把满头沙尘暴的天空
砸出蓝色来
看到这首诗,我首先想到的是,面对长城,别人会怎么想?想到历史的风云、帝王的雄心?想到壮烈的生命、国家的兴亡?而诗匪杨正春不这么想。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想到他的诗。是的,过硬的诗,不需要这么长。就像微诗,浓缩就是精华,三言两语见乾坤。如果再延伸开来,你就可以想到一个王朝的建立,需要制度的完善、法规的严厉、人心的统一,只要核心过硬,何需修筑万里长城那么繁琐!秦王修筑了万里长城,千秋霸业还不是毁于奸臣之手!还落了个暴君的骂名。
此诗以小思想见大思想,足见诗人的智慧谋略。“我要把满头沙尘暴的天空/砸出蓝色来。”一个“砸”字,力敌千钧,诗匪的眼光、抱负、胆识非同一般。
例2:铁 钉

将锋芒打入潜规则的肚脐
开始作锈  
这诗诗在我看来,有两种读法。第一:将“铁钉“作为反面形象,成为”无孔不入“的代名词。”肚脐”这个词是暧昧的,潜规则也是暧昧的。这让我想起官场、娱乐圈及各行各业背后的龌龊勾当。无需怀疑,这是一个潜规则的时代,这是一个“被潜规则”的时代。 “钻”,正是这潜规则一种手段。更绝的是,诗人将作秀写成作“锈”,锈者,定是被侵蚀,起了化学反应,暗示利用潜规则而作秀者,在风光无限的同时,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但这样理解,“锋芒”一词就用得不妥了,可以改成“欲望”之类的词语,我想,这不是诗人的本意。第二:把“铁钉”作为正面形象来写的,铁钉是正直的铁钉,将“刚正不阿”的锋芒打入潜规则的肚脐,让作秀者“作锈”。而“肚脐”,这狭小的方寸之地,成为了“潜规则”不断滋生的地方。所以,肚脐这个词仍是暧昧的,有所暗示。
例3:落 日
一粒子弹 英勇扑向夜幕
残霞血溅
有新生的誓言 不落
关于落日的比喻有很多,有比喻成唇吻的(一粒红唇,拥吻大地),有比喻成头颅的(天空的头颅落下,埋在大山的怀里),有比喻成帷幕的(夕阳落下,就是大地的谢幕),这些比喻,都不具有多大的创意。而诗匪杨正春,估计是拿惯了刀枪,将之比喻成子弹,让人眼前一亮。这是一颗慢镜头特写的子弹,正英勇地扑向夜幕,残霞漫天,如血飞溅,一副落日飞霞的壮烈图景赫然眼前。而新生的誓言,就是壮烈者未遂的心愿,像那星星一般,闪烁不已!我想:如果这首诗写于抗战年代,一定更具有非凡的意义。其不朽的信念、不死的誓言,成就了顽强不屈的革命意志,尤具有震撼力!!
二、奇。所谓的奇,就是奇特、独具创意、另辟蹊径、出其不意的效果。其同样表现在诗歌的语言、立意、内涵上。上面所列的“落日”就兼具这个特点。将“落日”比作子弹,在有新意的同时,也很奇特。下面再列几个实例。
例1:袭 击
相思若海 茫茫夜
月  我扔的深水炸弹
星星的弹片 击中了哪一艘回忆?
思念是人类最本能的情感,所以类似的诗歌也不胜枚举。怎么写才能够吸引大家的眼球呢?看看诗匪杨正春吧,他善于用重武器,来个狂轰滥炸。
此诗的立意没有什么特别,还是指思念过去的某人或某物。但写法想象奇特、大胆。起句“思念若海”,道出了思念的空茫、无助以及距离的遥远,接下来,诗人出其不意地将寄托思念的月亮比作一枚深水炸弹,把思念的强烈程度比作一次有预谋的袭击,星星化作飞啸的弹片,击中了记忆中的某个情节或场景。其震撼效果呼之欲出。
“炸弹”、“弹片”、“击中”这些词再加上“袭击”,让思念成为一场“粗暴”的战争,让诗歌张扬出狂野与霸气,而月亮、星星、海的构成,又让此诗充满一种恬静的美。一如我们诗匪的个性,粗暴中,蕴含男人婉约的情怀。诗人将二者巧妙结合,营造出另类的意境,手法着实高明。
例2:帆
船的耳朵 竖起

风云传奇
帆竖起,如船的耳朵。首句就出手不凡,直击读者的感官。而“风云传奇”,与“听”相呼应,仿佛让人感知到滔滔海浪的声响以及风云际会的壮烈场面。也让诗歌蒙上了一层充满豪气的传奇色彩,诗歌也因此显得大气,力度非凡。
例子3:雪叩问梅
梅 你的声名早已大红大紫
我来留白
提高太阳的想象力
梅的坚强与高雅,引得多少文人墨客为之吟哦泼墨。所以,梅的名声早已大红大紫,诗人信手拈来,就以此下笔,“我来留白”,看似想象力的停滞,其实是以雪的角度,为我们展开一个广阔的空间。这好比一幅巨大的国画:雪的白作为背景,上面横斜几枝,梅花点点,而太阳高空俯视,欣赏着如此空旷、高远的 “留白”之作,怎能不发挥想象?!同时,读者的想象力也会受到激发。此诗角度独特,语言富有张力,具有强大的暗示效果。
三、妙。平实中彰显诗意,凸显出不一般的艺术效果,此为妙也。我这里所说的“平实”是指不借用特别的意象和奇特的构思,用质朴的语言来展现诗歌的内涵。此类诗在《信仰春天》里占有一定的比例。下面,我同样选3首来解读一番。
例1:蛙 声
这底气充沛的乡音 一浪高过一浪
让欲捂住心事的夜晚
目光泥泞
写乡愁的诗也同样多了去了。蛙鼓、蝉鸣、蟋蟀声等等都可以使一个远离家乡的浪子引发对自己故土的思念。诗匪杨正春虽是个硬汉子,但刚中有柔才是他的本色,同样抵挡不了几声蛙鸣撩拨。这首诗起句无奇,但也不普通。“底气充沛”、“一浪高过一浪”,写蛙声的密集、高亢,以及对诗人内心的震撼力。第二句一个“捂”字,恰恰凸显出诗人内心的痛苦和矛盾。欲说还休的心事,不敢去触碰的苦思,怎能“捂”得!!末句“目光泥泞”,终于让这种情感的爆发和升华。
这首诗,与上列的几个不同,没有奇特的意象和新奇的构思,平实的表述也可凸现出诗意的丰润,这得益于诗人的笔力雄健、妙笔生花。
例2:纤 夫
我歌我哥——
敢与命运的骄阳
拔河
读这首诗,我似乎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烈日高照,纤夫光着黝黑的膀子,吃力地向前迈着步子。诗匪杨正春,正是用最朴实无华的语言,让诗歌呈现出阳刚之美。“我歌我哥”,很亲切,足见诗人对劳动者的崇敬之情。与命运的骄阳拔河,既是对生活与命运的抗争,又表现出一种不屈不饶的意志,既形象,又很有张力。
例3:官员书法
明码标价逾万 锋露钉头鼠尾
阿谀包围 偏房处一小孩惊呼——
这字 好黑!
官员题字,成了当今社会的一种不良风气。字写得好不好不要紧,关键是背后的利害关系。这首诗似无情的尖刀,直插现实的喉咙,让它痛却喊不出声音。求字者的居心叵测和别有用心,“卖”字者的玩弄权势和自鸣得意通过小孩一声意外的惊呼而昭示天下,又好比惊爆黑幕,让人心大快!——这字好黑!童言无忌,一语双关,妙在画龙点睛。《信仰春天》共收入诗匪杨正春创作的微诗400首。这是诗人的近几年心血和智慧的结晶,也是诗人呈现给广大读者的一份饕餮的大餐。纵观这些诗歌,我试图以新、奇、妙来笼括其特点。但限于时间和水平,只能选择有代表性的几首来做一个浅显的解读,其中难免掺杂主观臆断。不当之处,还请诗匪多多谅解,也恳请广大诗友不吝赐教。还有更多的精彩需要大家亲自去体验,通过这些新奇、独特、美妙的诗歌,你一定可以读取发自诗匪内心深处的声音,领略诗匪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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