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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静如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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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3 23: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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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3 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这里有阳光 于 2010-3-13 23:01 发表

哈!什么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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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3 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读一下墨温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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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3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W.S.默温(1927——),生于美国纽约。曾居留英国和法国,1968年回国后即汇入美国新超现实主义运动。他的第五本诗集《移动的目标》获得国家图书奖,1971年《扛梯子的人》获普利策奖。

默温努力创作更接近于想象的活力的诗,认为诗“不断地回到它的裸露状态,在那里触摸尚未实现的一切。”他追求的,是“仿佛一个回声,但并不重复任何声音。”他擅长将日常经验升华到一个幻觉式的、扑朔迷离的境界;形式开放,洗练,想象力深邃、广远。有的论者认为他比勃莱更得超现实主义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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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3 23:15 | 显示全部楼层
低地和光
  
  我想那是在弗吉尼亚,那个地方
  现在就横亘在我心灵的眼前,
  像满月映衬下的灰色草叶,
  像一片草原触摸那里的一切。
  
  那片平地伸展到海边,
  没有沙滩、没有界线。那是秋天。
  光秃的田野在栅栏之间显得幽暗,
  延伸到闲适闪烁着的低平水面。
  
  那些栅栏渐渐消失,慢慢沉陷,
  牛鹂鸟飞到一半,停在矮桩上,
  望着阳光穿过那些栅栏,像海草
  或风在栅栏上轻盈地滑向天边。
  
  甚至一只鸟也会记得
  那片曾经存在过的田地,后来
  边线缓缓地扩展,冲洗,
  爬过那片低地,每年覆盖一点。
  
  我的父亲不曾在那里耕种,母亲
  也不曾等待,我一无所知地站在那边
  听见海水慢慢渗过来,不知道
  这片土地何时被盐碱接管。
  
  但是你会认为,低地对于我
  意味着什么,我久久地凝视,
  透过暗淡的闪光,寻找低地的形影,
  看不见过去和现在,只有低平的光升起。
  
  最后一棵
  
  他们下了决心要走遍天下因为为什么不呢。
  天下都是他们的因为他们是这样想的。
  他们只有两片树叶连鸟儿都鄙视。
  在石堆之中他们下了决心。
  他们开始砍伐。
  
  他们砍掉了一切因为为什么不呢。
  一切都是他们的因为他们是这样想的。
  一切都倒在影子里他们将二者都带走。
  一些留存一些用于燃烧。
  
  他们砍掉了一切直砍到水边。
  他们砍到天黑还剩一棵矗立。
  他们离去准备第二天再砍。
  夜在最后的树枝上聚集。
  夜的影子聚集在水面上的影子里。
  夜和影子长着同一颗脑袋。
  它说现在。
  
  第二天早晨他们砍掉了最后一棵。
  像其他的树一样最后一棵倒进影子里。
  它倒进水面上的影子里。
  他们拖走了它影子却留在水面上。
  
  他们耸耸肩开始设法将影子弄开。
  他们径直砍到地面影子完好无损。
  他们盖上木板影子跳到木板上。
  他们用灯照影子却变得更黑更清晰。
  他们往水里扔炸药影子只是摇了摇。
  他们用树根燃起熊熊大火。
  他们用黑烟挡在影子和太阳之间。
  新的影子浮动着改变不了旧影子。
  他们耸耸肩去寻找石头。
  
  他们返回时影子在增长。
  他们开始砌起石头它在增长。
  他们看着另一个方向它继续增长。
  他们决定将影子做成石头。
  他们把石头运到水边倒进影子里。
  他们将石头倒进去倒进去石头消失了。
  影子没有被填满它继续增长。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三天一切照旧它继续增长。
  他们使用老办法影子没有改变。
  他们决定抽光影子下面的水。
  他们抽走水抽走水水在下降。
  影子却停在原来的地方。
  它继续增长并爬上地面。
  他们开始用机器刮掉影子。
  它碰到了机器就留在机器上。
  他们开始用棍棒去打影子。
  它碰到了棍棒就留在棍棒上。
  他们开始用手打影子。
  它碰到了手就留在手上。
  另一天又过去了。
  
  第四天开始还是一样它继续增长。
  他们往影子里扔火把。
  影子遮盖了火把火把消失了。
  他们开始踩踏边缘它夺走了他们的脚。
  它夺走了他们的脚他们跌倒了。
  它走进眼睛眼睛失明了。
  它爬到跌倒的人身上他们消失了。
  失明的眼睛走进影子里消失了。
  那些还能看还能站立的人
  它吞噬了他们的影子。
  然后也吞噬他们他们消失了。
  其余的在逃跑。
  
  剩下的人得到影子的许可逃往他乡谋生。
  他们尽可能走远。
  幸运的人还带着自己的阴影。
  
  目击
  
  夜带来了老鼠
  让它出去到地板上,
  墙壁上,窗帘上,
  时钟上。你戴着手套站在门口。
  谁叫你来观看?
  
  蝙蝠开花似的簇拥在缝隙中,
  你和你的兄弟
  举起刀来观看。
  没有你月亮肯定能找着
  去水井的路。溪流
  也会找着祭坛。
  
  至于我们,闭着眼睛
  进入了你的国度。
  
  恺撒
  
  我的鞋子几乎死了
  我在冰门旁等待的时候
  我听见他那里传来的喊声恺撒恺撒
  
  但我向窗外看去时我只看见了平地
  以及风车的渐渐消失
  几个世纪抽干了那些纵深的田地
  
  然而这仍然是我的国家
  值班的强盗说你能改变什么
  他看着自己的手表
  从花瓶里取出虚无
  拿起来检查
  
  于是到了夜晚
  雨开始不停地下
  
  一个接一个他从牙齿中叫醒夜晚
  终于我开始
  值班
  推着总统走过花的河岸
  走过空阶梯的脚
  希望他已死亡
  
  写给我的祭日
  
  每一年不知不觉中我走过这一天
  当最后的火将向我招手
  寂静将派出
  不知疲倦的游子
  像暗星的光束
  
  然后我再不会
  在生命中找到自己就像穿上了陌生的衣
  对着地球诧异
  一个女人的爱情
  众多男子的下流
  就像今天在雨下三天之后奋笔疾书
  聆听鹪鹩的歌声和雨停
  不知道向什么鞠躬
  
  昨天
  
  我的朋友说我不是个好儿子
  你理解吗
  我说是的我理解
  
  他说我没有经常
  去看望父母你知道吗
  我说是的我知道
  
  即使我住在同一座城市他说
  也许我一个月只去了
  一次或者也许更少
  我说哦是的
  
  他说上次我去看望我的父亲
  我说上次我看望了我的父亲
  
  他说上次我看望我的父亲
  他问到了我的生活
  我是如何过的
  他走进隔壁的房间
  取样东西给我
  
  哦我说
  他说上次又感受到了
  我父亲手上的寒冷
  我的父亲走到
  门口看见我
  看着手表他
  说你知道我想你能留下来
  陪我说说话
  
  哦好哇我说
  
  但是如果你忙的话他说
  我不希望你感到
  仅仅因为我在这里
  你就不得不
  
  我没说什么
  
  他说我父亲
  说也许
  你有着正在做的大事
  或者也许你应该去看望
  某个人我不想留你
  
  我看着窗外
  我的朋友比我年长
  他说我对父亲说是这样的
  于是我起身离开了他
  你知道
  
  尽管我没有要去的地方
  也没有要做的事

[ 本帖最后由 静如 于 2010-3-13 23: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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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3 2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这里有阳光 于 2010-3-13 23:05 发表
W.S.默温(1927——),生于美国纽约。曾居留英国和法国,1968年回国后即汇入美国新超现实主义运动。他的第五本诗集《移动的目标》获得国家图书奖,1971年《扛梯子的人》获普利策奖。

默温努力创作更接近于想象的 ...

谢谢荐读,刚从网上搜到几首,读来还真不错。今天听济南千佛山医院妇科主任讲了一天的课,中午陪她一起吃饭,讨论的全是这病哪病的,文学书读的少了,明著也很少看,呵呵!以后,我得加强这方面的学习了,谢谢推荐,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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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3 23: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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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3 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这首写法还真和我的一样呢,只是没标点符号,呵呵!应该说,我的《那天》写法和他的《昨天》写法一样,嘿嘿!不过,在这之前,我还真不知道默温此人及其诗,孤陋寡闻,但却碰上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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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3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距离

当你想起距离
你想起
我们是不朽的

你想起它们是从我们出发的
所有的距离
都是从我们出发的
没有一个死去,没有一个被忘记

世界上各地都有母兽
仰天躺着
想起海

冰河上的脚印

一年四季
风从峡谷里吹出来
磨亮万物
脚印就冻在那里,永远
向上指进寒冷
与我今天的脚印相似

昨夜,有人
在烛光上走动,走动
匆匆地赶着
痛苦之路
很久以后,我才听见那回声
与我的联在一起,消失

我凝望山坡,寻找一块黑斑
最近在这里
我的双手像盲人
在熔蜡上移动
终于,一个接着一个
他们走进自己的季节
我的骨骼面面相对,试图想起
一个问题

当我观望时,万物静止
但这里,幽黑的树林
是一场大战的墓地
我转过身
听见越来越多的名字
离开树皮,向北飞去


挖掘者


如果一个男人扛着铁锹来到路上

如果两个男人
扛着铁锹来到路上
如果八个男人扛着铁锹
来到路上

如果十一个男人扛着铁锹来到路上
而我要藏起来
那时我想看这里的一切
像这只手正好挡在
我的眼前

而我愿试着把它放下来
在他们透过它并发现我之前

玻璃


一天你看看镜子而它洞开
目光所及之处
十一条长长的路灰得像水
在它上面一些人正在跑掉
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长长的灰大衣
而你不能动你不能喊
你要问他们是谁已经
太迟了

那时他们中的许多人
用他们的后背对着你他们的手臂在空中
没有影子
在灰得像冰一样的路上跑掉
落叶在他们的身后飞翔
而鸟儿在巨大的尘灰中
石头树木
你所有的恐惧从你这儿跑掉
太迟了
进入一片云

而你跪下并试图叫住他们
遥向那空荡荡的面容

习惯


即使在半夜三更
它们仍搀着我转悠
然而天黑了,它们常松手
而且时间较长久

接着它们便缠着我的记忆
以为记忆属于它们所有

就连我入睡后它们还拿着
我的一两只眼睛嵌入它们的眼窝
它们四处瞧瞧,相信
这地方便是家

当我醒来,可以感觉到黑色的肺叶
飞入世纪的更深处
带着我
即使于此时它们仍借走
我的大部分舌头,告诉我
它们便是我
它们借给我的大多数耳朵听它们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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