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对自己说:登山,你就站在河边,那处山崖。河里有鱼有虾有蟹在动,那河水早已经浑浊了。千万别去趟那浑水!要么,你就沿着河边走,看着泥浆沉淀。实在无趣,你就哼哼歌,唱唱曲来解闷。别那么不知足,你已经很幸福了!你没看见那天上的云和飞鸟吗?它们是在寻找根和依靠,一阵风和一场雨都可以赶走他们。你不要觉得可笑,那是事实。那云不过是水雾罢了。那飞鸟也只是路过的,几声鸣叫“叽叽喳喳”的,莫闻!你就站在那河边山崖,看着就行了。
你肯定没发现,一棵树就长在你的背后茂盛。它在冬天开的花,春天发的芽,夏天枝叶漫过你的头顶,为你遮风避雨;你肯定没有发现,一片青草就长在你的脚下窜动,几朵小野花,在那里招风引蝶。甚至于有一座山,也在向你靠近。那远处,还有一行人蹒跚而来,然后走远。他们是老者,带着风霜,向春天走去……
你肯定没发现——你不用去发现!你只需要去记录,用一首叫着《尘梦》的散文诗:
昨日红尘,昨夜梦,撕毁往事,一幕……一幕……
高山破;十字路口,一座丰碑残碎。渔家,灯火,两茫茫。
明月当空,照万里一色;纷呈,黑与白。
如今,处处大厦、高楼;立交、天桥;地铁、轻轨……
遥想,童年。脚立。马车。电车。种种如梦!
红尘。老去的是岁月,年青的是时间;惟有一席“尘梦”发黄,生生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