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的蝴蝶

晓隐 · 发表于 2009-10-15 21:26

觉醒的蝴蝶
——落叶包裹故乡
◇晓隐

秋风轻卷落叶，像故乡的毯子裹起
片片落叶是疲倦的蝴蝶，
在这个被情绪包围的季节——
安详的落下，为了感恩。

挣扎不过是游子的呐喊
老家路口，那棵古老的柿子树
叶子为了孕育一个新的开始
每年此时悄然滑落
叶落归根，露珠是陪伴的眼泪
故乡的露珠比月亮还美
光秃秃的枝头一个个红彤彤的柿子
是一盏盏灯——
指引着回家的路

留住了我的不一定是房屋
带走了我的不一定是道路
时光不能替我采撷错过了的云
就像时光不能伸出一双手
帮我抓住错失的过往
心，虔诚的回到你怀中

让我再帮您赶一赶放在悬崖上的羊群
抖动的鞭儿响声穿透白云
让我再帮您铲一铲犁耙上风干了的泥土
享受小憩时磕烟斗的声音
……
让我再和伙伴们在坝塘里游泳
听听急切的呼唤和训骂的声音
这些都如打了补丁的衣服——
被扔进了遥远的走廊

说是在外面拼命的赚钱——
却很少享受
外面的房子越来越大——
住的人很少
见证人们去月球又折回来了——
却忘了回家的路
乡下，一个半老的女人和男人独守
而心真正的受伤了，才发现
那里才是真正的原生态的家园
呼啸而过的车，开往一个叫故乡的地方

一片落叶和炊烟缠绵在一起
包围了青砖黑瓦房
走了几多年也没能走出；
剪了很久也没能剪断：
炊烟
是母亲在厨房的张望
是父亲在田地里的念想
再远的距离
我的背上总有滚滚的烫
是炊烟里飘来的故乡的目光

秋阳渐高，西风渐紧
乡下，道场的柴垛越来越高
她越来越矮；
乡下，回家的道路越来越直
他越来越弯。
她干瘪的乳房，为我讨来一生的饭餐
他蹒跚的双脚，为我踏开一生的活路
落叶，在秋风中旋转
撒出我稀烂的泪花

诗句的琐碎不过是缝补乡愁的——
一些边角料
我要片片叶落，一只觉醒的蝴蝶
飞在破碎的乡愁里
打一个补丁，也为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