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情人(妙呜)

莫求

我的初恋情人(妙呜)
                  文/莫求

       还记得当初一直把爱看得很重很重，甚至不惜让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更记得高中时的同桌的那一句话：你看你的那个伤痕，会有毒的，很多年以后说不定就会复发的。当时的我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可是心惊肉跳的。我很是依恋她曾经在我怀里的感觉，禁不住的一丝甜蜜就形而上地拢住了我的心。

        现在的心情倒可以用“甜美的忧伤”来形容吧！记得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女生。当时初见，她吮着奶水，很小很可爱的样子，这一幕就在我生命的影视中渐渐拉开。我想，我可能就是在那时候爱上她的。尽管我现在然是那样的不谙世事。但年少的情感总是纯真和美好的，我所爱的，我所想要的，只是她可以陪在我的身边。

        还记得她馋嘴的模样，记得她既调皮又温柔的性情。为了讨她的喜欢，我经常和那些不大不小的伙伴们一起去乡村的浅滩上去捉鱼。只是，我从来不带她去。那是因为，我害怕她看见我浑身脏兮兮的模样。那时的我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知道虚荣和爱慕了！天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早熟，只要一天不见，我就是那么地思念不已。

        常常是在放学后，就去准备工具到河滩捉鱼，一直到黄昏的霞光将我和小伙伴的脸颊照亮。甚至有时候，我会偶尔在草丛里捉些蚂蚱和小昆虫来当礼物，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但每次，我却恍惚间都失算了，或者说是失魂落魄了吧！她不像其它的女孩子一样见到昆虫类的就吓的哇哇大叫，而是真得很惊喜得观赏着那些小昆虫。仿佛这些小生灵在她的眼里，比那些女孩子的洋娃娃、蝴蝶结什么的好上一百倍。而我也一次也没有实现英雄的梦想：可以在我想像的尖叫声中，和她一起面对“堂吉诃德”的“强敌”。

        失落尽管是有的，但每当看到她那灵动、机敏的大眼睛时，我便忘却了时间的一切烦恼。她的睫毛是我至今为止所见过的女人中最长的。尽管她那时还小，但如此诱人的睫毛，还有那轻盈的脚步，每时每刻就在我的心灵悸动。当我偶尔地趁她不注意时，轻轻地揽住她的腰时，爱神的香气萦绕着我，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呼喊，要靠近你一些，再靠近你一些。

        然而，造物却是总不能一切尽如人意，就像我最后终于无法拥有她一样。我只能在这文字的叹息中回忆着有关她的一切。她若是真是能明白，我只是太爱她了。或许她在远方的荒野里飘荡的时候就去记起我，也说不定呢！我只是这样地自我安慰着，告诉自己，她和我一样，仍然在这个世界上游走，只是我和她分离的太远，而找寻不到罢了！她有着最优美的舞姿，有着最诱人的眼神，有着那么温柔而又俏皮的性情。只是我永远地失去她了！就像她的声音一般，从出生开始就仅有那一句简单的言语。或许是她明白失去的不能再回来，却又觉得上苍所造得生命是妙不可言呢？

        我只是无所顾忌的爱着，或者说，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所以我是永远的失去她了。直到如今，我想，我仍旧不能明白什么是爱。有人说，爱和恨是相互交织的情感。我只是知道我从来没有真正地恨过她，我只是恨我自己吧！总以为拥有的便是永恒。可以一起看星星，可以一起品尝着香喷喷的鱼，还有最最温柔的触摸。只是，我以为是最温柔的，结果确实最伤痛的。我左手食指的伤痕仍然清晰地存在着。只要一看见它，那些我们所拥有的曾经就如蒙太奇的影像一般在我的脑海中碎裂。

       要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我不过是不懂得爱，不懂得欣赏，不懂得我们之间合适的距离。我是那么的渺小，甚至根本没有办法和时间赛跑，将我们的情感延伸到人生终极的两端。直到失去的那一天时，我才觉得自己的双手是那么地苍白和无力，甚至连伸出去的勇气都没有。我在狭小的躯壳里四处撞击，灵魂的忧伤在她的眼中无处可藏······

        曾经的她就是我的天使，我们住的也很近。还记得在原野里放风筝的时候，你我追逐着嬉戏的模样吗？你长长的马尾巴就随着春天的风儿一起飞舞，所有诗意的青春就在你的眉眼里张扬。我则是痴痴地想着，如果这美妙的时间和空间可以定格，那该是多好啊！ 还记得我当时给你起的名字“妙儿”吗？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拥有的秘密吗？还记得我们当初在花园的一角种下的百宝箱和野葫芦吗？关于你的一切，我似乎已经淡忘。可是，某个突然的夜里，那些记忆却又张牙舞爪的席卷而来，让我来不及准备迎接这所有的曾经？

        随和时光的流逝，我们都已经长大，也开始有着自己的思想。看着她渐渐地开始害羞和含蓄，渐渐地开始逃离我的视线。我则开始了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或许用“悠哉悠哉，寤寐思服”来形容我当时的心境，是再确切不过了。那些日子好像是充满了神秘，有时候我感觉她离我是那么的遥远，有时候她又像个幽灵一般偎在我身边。也许如果没有这种青春期的过渡心情的话，我想我们的结局可能就如王子公主般的幸福。尽管她一般是静静地没有言语，但当我们眼神相触时，心灵的语言便早以袒露在阳光的五线谱中。

        我以为，一切真的可以像想象中那么的美好；我以为只要真正地拥有她，便永远不会失去；我以为，我和她眼神的交流便可以胜过世间的一切。我以为，我以为，为什么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为什么得到和失去竟然都是那样的残忍？为什么旧日的旋律仍在，却不再见那些优美的舞姿？这世间到底什么是拥有，什么是失去？

        可是，我真得以为，只要爱了，就什么都可以！

        所以，就在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发生了没有发生的事情。确切的说，应该是我设计来引诱了她。可是又有谁可以说这是我的错呢？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我只是希望，她可以躺在我的怀里，感受我的体温，还有那些青草的气息。我先是静静地躺着，然后用手指来回的敲击我可以敲击地一切。就像是手指发了病似的，来引起她的注意。果然不出所料，她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便像风一般的跳在我的面前。当她离我很近的时候，我则是一把地很粗暴地抓住了她。就像是小说中所叙述的那样，她那么柔弱的性情和身体，怎么可能逃离我的“魔爪”呢？只是，我太小觑了她。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挣脱我的怀抱。用牙齿咬，用手指甲乱抓，我甚至可以看见她毛孔直立的模样。我的天啊！女人疯狂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可怕。但那时的我只是想要她躺在我的怀里，所以就忍着疼痛地抓住她，把她抱得紧紧的。终于她渐渐地不再挣扎，渐渐地软绵绵的躺在我的怀里。那时的成就感，就别提有多带劲了。虽然那时被抓破的伤痕仍在我的手指间流转。

        美妙的感觉，真是应了“妙儿”这个名字。我也终于感觉到什么是英雄气概，什么是江山美人。就在这美妙的遐想中，我渐渐地沉醉在甜蜜的梦乡里！可是，谁又能清楚地预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呢。当半夜里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不见了！心里满溢的幸福就在那时，仿佛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我感觉灵魂在刹那出现缺口，黑夜的冷风在中间穿梭而过。我痛恨，那时的惊慌失措；我痛恨，那时的担忧害怕；我痛恨，英雄气概就那样地转瞬即逝；我甚至痛恨，自己静静的，没有一句言语。

        我根本就没有胆量不敢去寻找，我就这样地继续“寤寐思服”“糊里糊涂”地熬过了下半夜。

        世事难料，第二天，她竟然又那么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是欣喜若狂？什么是载歌载舞？我的爱，又回来了！

        就这样，同样的计谋，我又施展了许多次，而她也总是在故技重演之后，在我睡熟的时候离开，然后在某个不期然的时间里和我遇见。再后来，我学会了喝酒。说来还真是可笑，就是在我的伤痕逐渐增多的时候，我就偷偷地用酒去清洗伤口，同时也就学会了喝酒。也学会了和曾经的伙伴们一起，对着其她妖娆的女人吹着呛人的口哨······

        就这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忽略了她，或者就仅仅当她是我的宠物一般，可以陪我度过寂寞的闲暇时光。渐渐地，我也开始爱臭美，爱虚荣了，不再去河里捉鱼。那多有损我的形象啊！渐渐地我开始往家里带其它的好玩的小玩意，总之，事情是很多，也太忙了吧！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她不再经常地依偎在我身边了。终于有一天，当我煮好了新鲜的鱼后，突然地想起她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当我怀着一丝愧疚的心情去找她时，却寻她不见！我感觉到的失落，就如盛满鲜鱼的碟子一般，突然地碎裂。仿佛间，有个声音在呼喊，我要失去她了！我的妙儿，你在哪里呢？

        我沿着我们曾经玩耍过的所有地方寻找，从黄昏到夜晚，当手电筒的光在夜色的映衬下，越来越亮时，我的心情却是越来越沉重。从静静地寻觅到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我的“妙儿”，你究竟是在哪里呢？四处只有萤火虫的飞舞，却不见你闪亮的眼睛。我实在是寻你不着，后来也又发动所有的伙伴们一起寻找。而我也禁不住，在所有人的面前，流下了不容易轻弹的眼泪。那是为你而流的啊！我的“妙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或者真的是上天被我的真心感动，终于让我在一颗低矮的青松旁找到了你！你浑身沾满了清凉的露水，楚楚可人的样子，让我的心灵到现在，仍然感觉到那样的酸楚。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就在那么多人面前突然得抱住了你！而你则是惊悚地伏在我的肩头，好像一个陌生的心灵突然的贴近一般。

        再后来，我以为，总会有时间来好好的补偿你。可是，一切仿佛都无法再重新回到从前了。就这样，我怀着一丝失落和对未来的憧憬，到了远方去寻求学业和理想。我以为时间可以抹去你心中的伤痛，也会让我们重新回到旧日的时光。但是，最初的爱恋，却往往来去如风，在冬季的呼啸中，奔腾而去。当别的女孩子围着我，寻问那些手指间的伤痕时，我总是不禁地对你有一丝丝的怨艾。现在想想，就是这个伤痕将我的虚荣，在一个人的阳光下暴露无疑。因为我说那是打地痞流氓时的战绩所在。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是太虚荣了！而你也在意识到我的冷漠之后，静静地如当初一样，没有言语。当我放假回家时，偶尔的遇见，也仅仅是眼神相对，没有言语。我们就好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聚合的刹那之后，就是永远的分离。再后来，我仿佛就真正地是个众人眼中的好孩子，开始用功地读书，开始揣满远方的理想，开始想去看看大海的模样。。。。。。

        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设想中显现那么的美好。直到有一天，我放假回家时，突然再次发现，我已经好些天，好些天，都没有遇见她了。我开始纳闷和惋惜，她是到哪里了呢？她不是我曾经的“妙儿”吗？当我羞赧并小心地四处打听时，终于有人告诉我，她的家人将她送走到远方了。但就是在半路，她突然地跳下车子，向原野飞奔而去······再后来，就有人告诉我，自从我去远方求学时，她就开始愁眉深锁，也仍然是静静地没有言语。谁知道，就这样的不见了呢？

        当时的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也仅仅是一惊。但后来也实在是太忙了，就没有细细地想念，直到有一天记忆的风，将我的灵魂敞开，摊晒在天平的一端。另一般装满了躯壳，我见它悬浮在空气中，散发着不可言说的味道。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会是那样地狠心。连她离开时，竟然都没有去寻找。这么多年的多少寒冷和萧瑟，你柔弱的身躯究竟能承受几何？

        再后来，我也有过女友，却再也没有感受到心灵的悸动。想念，又会有怎样的用处呢？当离开时，我方想起我们曾经的默契，想起你优美的舞姿，诱人的眼神，温柔而又俏皮的秉性。你不曾经是我的“妙儿”吗？只不过拥有的只是曾经！而现在谁我与共？为什么拥有的时候却竟然可以忽视？为什么人总要逃不过思想的煎熬和时间的审判？为什么我直到现在仍然不能明白，这种想念还算不算是一种爱情？为什么多年以后你所有的好，就那么清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仍是无法记起我怎么会如此地狠心，连知道你离开的消息后，都没有去寻觅！你会不会就在我们曾经放风筝的原野呢？我现在是如此地想念，也是如此的浅薄！我想念你依偎在我怀里的感觉，想念你无辜的大眼睛，想念你沾满露水的身体静静地伏我的肩头。到底是谁先不爱的呢？是你吗？当我流着眼泪寻你的第一次，你见我的眼神怎么会突然的陌生？到底是谁先不爱的呢？是我吗？当发现你逃离我的臂弯时，我却不敢寻找的时候？不！绝对不是！那么是后来？不，我只是忙。我有我的理想，我有我的远方。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借口而已。我只是揣想，是你先不爱了，所以要离开。因为是这样，或许我会好过些！然而，什么是爱？什么是恨？时间给我封了一个魔咒。到现在，我仍然无法弄清爱情的真相。我怎能相信有一个理由便可以解释，我们的相遇到底算不算爱情？“妙儿”“妙儿”，没有你的世界，还有什么是“妙不可言”？

        我只是禁不住的想念，最初的爱恋，或许也就是真正的爱呢？可是无论寻觅与否，都已经永远地失去了！那么宽广的原野，你仍是静静地没有言语吗？我只能想像，你就是我的爱人，带我逃离那些罪恶的漩涡。多年以后，你听见了吗？我的抱歉，我的“妙儿”，我的最爱——“小猫咪”！只是，现在的你在哪里呢？日月如梭，我常常渴望自己就是一只猫，静静地行走的黑夜的青草中，在满是星光的河边去揣想你的模样！

[ 本帖最后由 莫求 于 2009-5-31 22:01 编辑 ]

木玄虚

在论坛里发点短些的文字，或许更好被读者接受。这个值得考虑的。

莫求

原帖由 木玄虚 于 2009-5-31 22:08 发表
在论坛里发点短些的文字，或许更好被读者接受。这个值得考虑的。

恩，以后会注意的，不过这是不久前花了不少心思写的，就传了一下！
谢谢呵！

澄者

莫求

呵呵，一半真实，一半虚构，全在怎么看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