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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的思考与评论(添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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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3 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海湄的心灵空间》

    昨天,我利用在优酷网看美国歌舞剧《Singin In The Rain 》的间隙,带着一束红丁香去了海湄的博客。海湄不在家,我把红丁香放在窗台上。然后,轻轻地打开她博客里的一扇一扇门,她的小屋像月光下的一颗树,神秘之中携带了淡淡的忧伤。

还有谁比我更熟悉细嫩的
青杏,那个味道躲进
和菊的童年,树木、天空、害虫以及会飞的果
在我们透明的小心眼和乳白的壳上
一点一点的啃,那时候
我们啮齿,我们偶蹄
我们躲在树洞里
我们看到狼拖走我们的草
                    ——海湄《有这么一些细节(组诗)3》

    此时,歌舞剧的音乐弥漫了过来。我感觉自己并不那么纯粹,难以抵挡这种诱惑。犹豫片刻,还是悄悄地离开了海湄的小屋。夏初夜的天空飘洒着丝丝雨滴,这是不是神秘之树与诗歌的一场泪水?

1。雨,落在我身上

    人在面对困惑实行自救时,总会在自身、或者自身以外寻求到一种潜在的力量,正是这种并不显露的支撑,使得我们能够从繁复的事物和人际关系中解脱出来,重新回归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些有着清晰的思维和理想的人,有时也会陷于极大的苦闷和无聊中,这也是诗歌必不可少的营养和水分。

    “又感觉密不透风,又感觉氤氲弥散在周围,又感觉到夜的诡异,又感觉那个遥远的悬崖飘过来,除了悬浮还有深渊,又是害怕,我开始用害怕制造更多的害怕,我沉浸在害怕里,听翅膀折断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它怎么不一下子折断。”——海湄《为什么写?》

    从海湄的这段文字里可以看出,她的突围之路已经临近了未知的领域。面对理想的境界,观察者的局限,溢于言表。此时,她身处果园,却在想着街道和街道上匆匆忙忙的人群。这是她心细造成的一种困惑。在果园和街道之间,我们可以听从感觉,让心灵自己来选择。

雨,落在我身上与落在树叶上的
方向是不同的
这时我正站在树下
辨认和聆听它的声音
开花的石榴树
沙沙的,它伸出的碧绿的叶
像我的思绪,有些硬、有些软、有些湿润、有些尖锐
很多美需要这样等
一寸一寸的等
以后,我们能回忆起来的
也只有它们包围这个世界的颜色
                    ——海湄《有这么一些细节(组诗)7》

2。紫色的蝴蝶兰

    在海湄的博客里,关于蝴蝶兰的描述有这样一段文字。
   “ 我有三棵紫色的蝴蝶兰,去年开花的时候我曾贴过它们的照片,毛融融的开了七十多朵,今年它们三姐妹剩下了两棵,有一棵还在生病,可是今年它们还是抽出两根剑,这会耗尽它们的体力,可是我不能阻止它们的开放,也许这是最后的一次,就让它们开吧。
    我还有一棵白色的蝴蝶兰,今年是第一次开;还有一棵黄色的,今年也是第一次开;对于它们的开放,我充满了期待,可是我也知道期待是幸福的,一旦开放了就意味着告别,向花朵、向美丽、向生命的告别,这种告别是辛酸的、是无奈的、也是伤感的。”

    在海湄的蝴蝶兰照片前,我沉思良久。她对植物和小花小草的每一次关爱,是不是倾注了比常人更多的心血?我们只有在真诚付出的基础上,才能获得欣赏的愉悦和美,来不得半点虚假和欺骗。诗歌也可以是自己心中的蝴蝶兰,虽然一年只能生出几片完整的叶子,但那是一种真实的释放,是生命的延续。

    也许,海湄身上这种蝴蝶兰的气息,会通过语言浮现出来。有点忧伤,却也执着。

《住在世俗》
你不能滑下来,不能,你长着蹼
墙上的壁虎一定这么想
我讨厌站在弧度上
我讨厌四处攀爬
我讨厌一个像万宝箱的塑料袋
里面草兽混杂,很可能是一个血盆大口
我的生活啊,我向你赔礼道歉
我丢失了从小豢养的理想
我潜伏在哀伤里
我固执的坐在台灯下
想,明天好好地写诗歌,好好地做女人
                    ——海湄

    街道迷失的雨滴,每一次细微的坠落都容易被诗人感知、渲染。我们行走在其中,细雨滑落脸颊或者缠在发梢,它的方向迷离,不会因为你的来到而改变。

3。黑夜,与海对白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海。不管是见没见过海的人,都一样。人的心灵,总是拥有一对十分奇特的翅膀,它能让你拥抱一切。

    一个漆黑的夜晚,海就无缘无故地呈现在海湄的面前。
    “ 当我接近海才发现海也有自己的光明,刻意的选择一块浸在海里的礁石坐下,脱掉皮鞋,刹那间海水就凉凉的亲吻着我的脚,一波一波,上上下下,一股亲人的感觉油然而生,那浪也随之而来,身前身后开满了海水的花,浪花的开放不是默默,也没有半点的羞涩,在轰然的喊叫声中炸开,壮丽的摄人心魄,而我就在花中接受它狂热的爱恋。 夜很深了,海不知疲倦的说着,我也说着,我们就这样在黑夜对白,很静很静,只有海和我的声音。”(海湄《黑夜,我与海对白》)

    这种久违的诉说,是唯一能让梦境逸出的方式。海风展开它的翅膀,海湄的心跟着遨游。在幽静的海滩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水是咸的,爱人啊,你在哪?

《我要把大海写给你》
我想把自己的大海写给你
博大、深远、风情、妈妈、恋人、怀抱
都不能说明我的海
如果说海是最大的水
再硬的双肩也担不走它的汹涌和苦涩
做它最小的孩子吧
让它装满乌云、白云、彩云的胸怀
把你劈头盖脑的卷上沙滩
这才是你的海
一个用宁静换取浮躁的家伙
                    ——海湄

    海德格尔对荷尔德林的诗歌描述,是多么优美。我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只是试图在海湄的语言、文字之间,找到那条通向她心灵空间的幽径。然后,探访那颗种子发芽成长的经历,以及它不一样的结果。

    有人说,诗在本质上是私人性的脆弱的。有人说,诗是一种语言幻象,是智者的游戏。等等。。。在我看来,诗歌是作者的一种自我资源,是一种精神自我流放的载体。它的每一次呈现,都携带了作者的体验和思想,并不是一种玄学和呻吟。浑然一体,而又相互融合。读海湄的诗歌,就有这样的感觉。

《我不能颓废》
我顽固的认为墙缝里的树
是风的,缝隙很细
还有七八处转折
段与段之间旧裂痕连着新裂痕
看不出深浅,总之,那里有一棵小树苗
风一来它就摇,它摇我就想它从哪来
到哪去,它是不是要找我
我想不出来就一直想
我想到后来就头痛
好像它真的是我
好像我们摇摆的幅度也一模一样
                    ——海湄

    这种语境,是心灵撕开混沌状态的表达——像墙头那颗树苗那样,随风摇晃后,需要重新认知自己的那种表达。艺术之路,在自己脚下。悄无声息,却能看见原野上的火光。

2009-05-10

[ 本帖最后由 胡月 于 2009-5-23 15:47 编辑 ]
发表于 2009-5-23 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海妹的诗写得很好,海妹的花痴级别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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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4 00:41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

来瞅花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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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28 12:3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武晓声 于 2009-5-23 17:50 发表
海妹的诗写得很好,海妹的花痴级别也很高


偶尔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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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28 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的单纯》——读金铃子《奢华倾城》

收到女诗人金铃子诗集《奢华倾城》时,春雨一直轻轻飘洒,站在雨中的我心想,这个时节,垫江二中的那片山坡,是不是还会有一个小女孩清丽的身影。

    打开诗集,诗观中的一句话,“诗歌的力量与词语无关,它只与一种气质相关。”给我的印象深刻。虽然在网络认识她很久了,对她説的这种气质还是有些模糊。于是潜下心来,想要在她的作品里找到真正的答案。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从垫江二中的那片山坡到湖北的一片池塘,从成都的平房到重庆的高楼,从济慈到拜伦,从波德莱尔到叶芝,我试图在她的生活轨迹和阅读习惯上找寻那些隐秘的关系,软与硬的平衡。

    自古以来,男性就喜欢展露自我,极端一点的把自己交与陌生,温和一点的把自己交与习惯。而女性不一样,她们喜欢融入万物,静谧,把自己笼罩在一片幻想的薄雾中,虽然她们害怕黑,拒绝黑,但她们喜欢在暗夜里流放。身体在灯光之下,心灵已经巡游。她们喜欢安静地幻想,细腻而执着。

    黑暗里你亮着灯。打开窗,打开
    我就飘进来了
    吃你那热乎乎的玉米馍馍

    我呼吸到你思念我的空气,
    知道你在想我。
    如果我善于等待,
    我是可以等到你的。

    槐树底下是西餐厅,街道昏暗,阴风四起
    我卷起风衣,遮住脑壳吼道:好狂的风
    阎王在对我阴笑。怵了,你知道我好胆小
    想了想,还年轻,黄泉路下熟人不多
    就硬着脸,塞了点银子
    转世了。

                    ——金铃子《我是可以等到你的》

    这种回到人本身的写作,体现了女性鲜活的语境,流动、美。
    语境和气质的形成,与她的生活环境和阅读习惯有着很深的渊源。作为七十年代出生的女性,她眼见了社会变革所带来的各种思潮对人们的冲击、震撼和洗涤。她是一个喜欢静思的人,并没有被这种炫目之光所淹没。而是静下心来,通过阅读和观察,在这种炫目的光和影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有了这样的准备,她的忧虑和欢喜都是淡淡的。通过认知和思考,化解了其中的一些悲喜。从而,能够**地、充满灵性和智慧地去写作。

    亲爱的,假如我退后一步
    我们就在一起了
    但,这躯壳
    在六月的清晨,总是摇摇晃晃
    向太阳奔去
    它经过绿洲,楼道,人才交流中心
    经过卖报的,算命的,行骗的人群
    就倒下了
    你还在津津有味地咂嘴:来
    我们喝一杯,你看你
    染上外乡客的疥疮了

                     ——金铃子《躯壳》

    金铃子的诗歌多使用平常的意象,干净的语言,没有故作之态,“芳香、颜色和声音在相互应和”(波德莱尔《应和》)。时而轻声流淌,时而婉转忧伤,或者安静,或者热切。自然的旋律和节奏让你能默默地跟着她的气息游走、流连。

    一只蝴蝶在摊开的报纸上飞来飞去
    落下。起飞。落下
    卖报女人的脸,如浸泡在水中般苍白
    她向天空望了望,有什么就要发生了
    果真发生了

    啪。蝴蝶从她手中滚落。
    她啐了一口,说道:哼!你以为你是梁山伯。
    一张报纸在她手上,随后摊开。
    我听她呼吸有些粗了起来
    脸上也开始有了红晕。

                    ——金铃子《蝴蝶》

    在写作中获得高峰体验时,就能信手拈来。平常就是智慧、哲理和色彩。人,作为诗歌文本的主体,也会融合进环境的层面,从而达到多元共存的格局。

    倘使我有表示忧伤的时光
    亲爱的,不要理我

    当音乐响起,这沉闷的华新大街
    几乎从来不哭
    爱,失去了均匀的节奏
    撞得粉碎的身体,颓然跌落
    排鼓接过第六段高潮,开始就等于结束

    这是什么调子,不舞不歌
    短小的引子,一开始就出现了撕裂。
    孤独的喧嚣四度上扬,引出悲戚。

    重庆,那把发黄的藤靠椅
    我坐在这里,倾听。日历停在六月二十三号
    一切和当时一样,一切与过去一样
    没有什么,抵达内心

                    ——金铃子《歌》

    这种既不华丽夸张,又不支离破碎的流淌,去掉了当下的浅薄、急功近利、庸俗化的写作。充满了对“人”深切的关怀和深深的爱意,开启人性光辉的那一面。

    面对面坐着,我狗尾巴草玩具去哪里了
    你从集市上给我买的冰棒呢,我渴
    安慰的乳汁,我的生着芳香的布鞋
    “等等吧,等长毛兔卖个好价钱你就去上学
    手杖上沉浮无数的梦与安慰
    肥皂泡和人,紧握着我的心
    你在宽厚,我在堕落

                     ——金铃子《奶奶,3》

    秀美和安静的心,让她能够接纳天籁般的呼吸和风声,能够独守一般人不能容忍的孤寂和纯粹,胸怀理想,用自己的方式,最大限度地靠近未来。

    “我脉管中的鲜血/归于空虚/只能把狭小的房间,涂抹一次/不为人知的痛,低下了头”《尾声》。我想每个歌者都有她的困惑和忧伤,困惑永远存在,忧伤也与生俱来。正是这些,使金铃子选择了最后的单纯。观察者的局限没有左右她的语境,她一直等待着,仰望着星辰。

20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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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8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与我们那个年龄段写诗的胡月是一个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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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8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胡济卫 于 2009-6-28 17:06 发表
与我们那个年龄段写诗的胡月是一个人……?问好!

喊他花猪花帅花心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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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9 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读过好诗。谢谢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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