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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音乐是在一个叫阿芬的台湾人开的酒吧里。
那仿佛来自天宇的声音一下子启开了我尘世的心空!就请阿芬反复播这本从拉萨和印度才能得到的碟片。
其实一直居住在印度的葛莎雀吉是位西藏的尼姑,每首曲子都是用印度古梵语演唱的。我们听不懂,又都能懂;这是因为,这整张碟片中的每一个音符流出的时候,就仿佛有一位合十双掌的尼姑,闭拢尘目在你的面前用诵经的或者是用一种最能打动你的方式,轻轻穿透你的身体,并且能留下无数个透明的小孔。让你在自然的状态,回归自我的本性!不自觉地你会泪流满面,会闭上眼睛任凭高原的风月一次次路过你栖居的窗外。
很多客人从撒娇诗院走出的时候,带走的也许就这样的一张碟片或者是一些沧桑的诗书。我也总会跟他们一起坐在壁炉边,在神圣的酥油灯光里倾听这样涤心的音乐,而忘记明天的归途。
上个月,一位来自苏州的独自走在古城上的女子,被我的语言牵引着来到诗院。我唯一说服的她的理由是这里有一种可以舒缓抑郁的音乐《葛莎雀吉》,结果她就信了,就跟我走。当我陪她一起听完这它世的声音时,我看见她拭干泪站起来,轻声说了句谢谢!握住我的手要带走一张碟片。
一群来自欧洲的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在听到这曲时,突然间安静下来,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停下了手中的酒杯,让时间从容地在身边流淌。
常年从事户外探险运动的来自昆明的黑风,被这音乐感动,回去刻录了一些送给他的患病的朋友们,并写了篇叫《葛莎雀吉,乐疗》的文章,弄得好像这音乐就是‘乐疗’的代名词。
不管怎样,我是每天在葛莎雀吉的歌声里安静下来,也是在这样的歌声中回归本我,扶去尘世的忧虑和悲伤,珍视身边每一缕浅浅流动着的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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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经室退出的德玛,表情轻松
藏青色的护法神,像相识多年的旧友
盲人画师的壁画;读不出泪水却能颂经声
凌晨三点,我和德玛对坐在彼此潮湿
的时空
一字排开的酥油灯,燃不尽人声
我和德玛飘忽在彼此没有杂念的梦里
葛莎雀吉,让一重一重的幻象
对应在现实的光影
重新排列;童年、亲情、漂泊
落坐在黑色出口的葛莎雀吉,送一些人走了
引更多的魂进来
引自田勇诗歌《葛莎雀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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