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之于诗歌

黑叶

形式之于诗歌，如同衣服之于人体。你大可以认为诗歌大可以不要形式，但你却不可以不穿衣服（今天是情人节）。诗歌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式，却取绝于诗歌本身，而非诗人；就像人们穿什么样的衣服，应该取决于场合，而不取决于品位。
        衣服之于人体，作用无外乎基于两点：一是遮羞，二是保暖。至于其他，都应该在此基础上发扬，要不然你大可以穿这婚纱去参加葬礼（除非亲人在婚礼上去世），也大可以在众目睽睽下裸奔（形体艺术家除外）。
        形式之于诗歌，作用也应该基于这两点。无论是不讲任何形式，或者固守某种形式，抑或游离其间，也都是基于此。“遮羞”就是要隐藏诗中的某些东西，“保暖”就是要体现诗中的某些东西。此二者应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而不是顾此失彼，甚至有此无彼。至于要在诗中隐藏些什么和表现什么，怎样隐藏和表现，隐藏和隐藏到何种程度，这些就不是诗歌的问题，而是诗人的问题。就如同各人对于“羞”和“暖”的理解不尽相同一般，选择的衣服料质、厚薄、裁制及其他是多种多样的。
        诗歌的形式总是不断地推陈出新（演变的历史这里不再赘述），就像时下每季都有时装发布一样。当然，时下也偶有概念时装发布，诗歌也偶有概念形式的产生，并不足为奇。在我们农村的集市上，我常常见到一些妇女，从公园唱完华灯，穿这大红大紫的戏服在街上走，只是多了些关注的目光，人们窃窃私语，都说他们是唱戏的。可是，我们学校开教职工会，我就没见过哪个穿着短裤背心去的（你可以说是迫于压力）。对诗歌的形式，我们不妨也大可以这样看。
        前面说过，“遮羞”就是要隐藏诗中的某些东西，“保暖”就是要体现诗中的某些东西。此二者应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而不是顾此失彼，甚至有此无彼。而时下有些很不好的现象，只准自己“遮羞”和“保暖”，却要别人光屁股。更有甚者，自己光屁股也就罢了，还要扒光别人的衣服，这和流氓无异。
        农村有一句俗话说得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可不是说农民就只喜欢吃白菜萝卜，而是吃不上山珍海味，要不就该说成“山珍海味，各有所爱”了。（你大可以认为不这样说是“味”与“爱”不押韵。）
        需要说明的一点，这里仅就诗歌外结构的某些方面而言。（诗歌的形式有时被认为就是诗歌的形式，这是不严谨的。诗歌不仅有内结构和外结构之分，也有外形式和内形式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