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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贵明(傈僳族诗人,诗歌评论家)
和单增曲措、红梅在天津包子店里喝豆浆的时候。蓝天上的云开始变厚。单增边吃鸡蛋边说:“田勇做的饭很好吃。”像是在诱惑我,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突然想起爱松,就拔了一个电话给他,那天是“滇池之友”笔会的日子,爱松的小灵通关机了,可能是在开会吧。这时单增也拔通了田勇的电话,说我们要去他那里吃中午饭。天哪!我们那时可是正在吃早点呢。时间是上午10点20分。
吃了一笼包子、喝了两碗豆浆之后,开车去了诗院。田勇这家伙果然是豪爽诗人,我们一到诗院他就开干了。洗菜、烧火、洗碗。他们说要吃鱼,开车出去买去了。我坐在炉子边,看诗歌,那么多的诗集放在诗院里,我发觉我只喜欢看一两首。田勇的诗歌以前没有认真读过,翻开一页就觉得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围着火炉读诗,由于两位女士的离去,厨房里只剩下田勇,这个上午他真像一只忙碌的蜜蜂啊。我虽然有点内疚,但我确实对做饭、炒菜没有什么兴趣。阿弥陀佛!田勇你辛苦了。
不一会,田勇从厨房高声叫我:“贵明!贵明!”我答应了他,他居然问我会不会煮米饭。呵呵。我开始有点怀疑他做的饭好吃的说法是不是有真实性。我说我不会。田勇“哦”了一声,又回到厨房里去了,钻进了他的锅碗瓢盆之中。好在两位买鱼的女士不久就回来了。我终于明白,如果这世界没有女人,我们就无饭可吃,无干净衣服可穿的道理。
我看了半本诗集,对某位美女“撒娇新星”诗人的外表进行了一次庄严审视之后,两条鱼终于被各位在厨房里弄死,然后放进油锅10分钟,再倒上酱油香菜什么的,就上了我们的桌子。看样子真好吃,吃起来也真是好吃。田勇用一个透明的玻璃壶倒出四两左右的青稞酒。说喝完它就不喝了。结果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喝酒、一边说话。田勇倒了三次白酒,一次红酒,我们说了一万句废话,扔下三十个烟头,单增对两位酒鬼的恶劣行经表示严重不满,由不满上升至愤慨。多亏我的诚挚央求,我和田勇才得到了第四壶青稞酒。喝完那壶,时间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了。只记得田勇说起家乡,哭了一次。很伤心。
出了诗院,看起来已是黄昏时分。天空下起了雪。到一个画家开的酒吧里疯狂喝酒,那些女士见我们无耻的样子,都四散而逃,醒来的时候只剩我和田勇。怎么出酒吧的门不知道了,给中国移动公司赞助了多少电话费也不知道了,世界上有多少人被我们骂也忘记了。只想起来和田勇分手是在古城的白塔面前,他的背影在古城清冷的黑夜里,看起来有点孤独。
那个夜晚,我们往两头走去,像是在返回各自的墓碑后面。
[ 本帖最后由 田勇9706 于 2008-12-3 16:0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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