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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越灵魂的光束——王小妮诗歌的精神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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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6 00: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王小妮的诗歌轨迹                                                                           
                                                                                       ——内质变迁下的词根写作
     王小妮的成名肇始于她的《印象二首》:《我感到了阳光》和《风在响》。可以说王小妮是个原点型的诗人,其诗歌总是不断地回到她精神的原发地。不管她诗歌的触须如何延伸,所形成的轨迹总是指向一个同一的圆心。观察王小妮从八十年代至今的创作,“阳光”和“风”这两个词根级的元意象一直贯穿始终,构成王小妮诗歌创作的两个内在原点。由此,通过透视这两个意象在其诗歌中的内质变化,我们可以很清晰地窥知王小妮诗路历程中的精神轨迹以及美学追求。
                                                         一、“阳光”:穿越灵魂的光束
                                                                                           ——王小妮诗歌的精神轨迹
      关于王小妮的诗歌创作分期问题,徐敬亚依据自己与她几十年相濡以沫的近距离接触优势,在诗评《一个人怎样飞起来》中非常诗意、感性将其编排为三个时期:1.“最初的真诚与清新”;2.“忽然的阴影和迷乱”;3.“超然的放逐和游离”。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诗评家,徐敬亚的眼光无疑是十分精到和准确的,加之作为王小妮的生活伴侣,他对王小妮诗歌的理解就有着旁人不可企及的深度。在此基础上,杨远宏在《水晶的诗光——王小妮诗歌创作论》中对这三个阶段作了进一步的指认,认为徐敬亚对王小妮写作时段的划分与以下三个时间段相对应:1980—1983;1984—1986.8;1988—1996,甚至延至当下。他们二位的眼光无疑是非常犀利的,很精确地把握到了王小妮诗歌内部的真相。在此,本文无意于故作姿态,而是希望借助“阳光”这一贯穿王小妮诗歌创作整个历程的元意象,更深入地探询王小妮的内部精神世界。
1.“我感到了阳光”(1980—1983)
     “阳光”这一意象在王小妮的诗歌中所表征的是一种向外扩张的力量,一种精神辐射。在《我感到了阳光》这首诗歌中,诗人用高妙的语言直觉抓住了遭逢阳光的晕眩瞬间,全诗洋溢着一种景仰上苍的感恩情怀。诗人面对长廊中仿佛“全宇宙的光都在这里集聚”的阳光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存在。/只有我,靠着阳光,/站了十秒种。/十秒,有时会长于/一个世纪的四分之一!”(《我感到了阳光》[1])这首诗作于1980年,这时的诗人刚好25岁,正是“一个世纪的四分之一”的年龄。短短十秒与阳光的相会,却让诗人觉得长过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历史,这种对阳光毫不保留的赞叹情绪非有刻骨铭心之处不能道出。它无疑是王小妮生命历程中一次前所未有的震惊性体验,这束短短十秒的阳光复活了诗人对于整个历史、整个生活的信念。某种程度上,这首诗可以同顾城的名篇《一代人》相媲美,虽然在意象组合的精巧性上不如后者,但两者在抓住瞬间感受的艺术表现力上无疑是不分轩轾的,乃至前者还更胜一筹。“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置身于这“一代人”中的王小妮真正实践了这一句诗,成为一个歌咏光明、传播光明的使者。所不同于这一代人,所不同于朦胧诗其他中坚诗人的是,在她朦胧诗时期的诗歌中她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念念不忘于那个“黑夜”的黑暗,而是超越过去直接歌咏“光明”。
      所以当北岛以决绝的姿态向世人宣告“我不相信”,当梁小斌在雨天雨地中悲凉地诉说“中国,我的钥匙丢了”,王小妮却毅然高举起“太阳”,用她金子般的诗句抚慰、照亮这个受伤的世界。刚刚从文革的上山下乡走出来的知青王小妮,她并没有唾弃、谴责这段错误的历史,在她这里知青生活并不成为她逝去青春的罪证,恰恰相反成为一笔宝贵的财富富足她的一生,以致十几年后她还用一部长篇小说《方圆四十里》来纪念。正是历史的错误,使她有机会走出城市进入中国几千年古老乡土的深处,北方农人骨子里的朴实、高贵的坚忍给她留下了刻骨的印象,靠天吃饭、在泥土中打滚的生活让她深深体会到整体意义上人的生存之艰辛。所以,王小妮从骨子里来说是个农民、是个乡下人,那种对泥土、庄稼的亲近在她的诗歌中生根,“土豆”、“白菜”这样的意象在她目下的创作中依然随处可见,可是城市生活的惰性对心灵的麻痹也是非同小可,在一首诗中王小妮惊心动魄地描绘了这种心灵搏斗:“粮食长久了就能结实。/一个人长久了/却要四分五裂。/五个我中/总有一个最固执地出列/正朝着乡下走去。”(《到乡下去》[2])我们每个人都会四分五裂,重要的是四分五裂之后要有一个顽固的碎片葆有那最初的自我。
      因此,王小妮早期诗歌中的“阳光”常常是在乡土之上照耀的,而且继承自《我感到了阳光》中的这种感恩情怀作为主旋律一直在她的早期诗歌中回响。“我逆着老人的身影跑,/眼睛被整个天空灌醉。/眼前,只有/刚刚跳出地面的太阳,/又大又红又黑……”(《早晨,一个老人》,诗集《我的火》)那个“刚刚跳出地面的”“又大又红又黑”的“太阳”,它使诗人情不自禁地陶醉,这里对老人奉献精神的赞美自然吐露了诗人的感恩情怀。“庄稼地里钻出一个青年,/很端正,很壮/不!是很美。/太阳,像他巨大的耳环。”(《地头,有一双鞋》,诗集《我的火》)在巨大的太阳的背景中,种庄稼的青年显得如此健美,显然在诗人眼中他的活力是与太阳的照耀息息相关的。
虽然这种对阳光顶礼膜拜的感恩心态,常常使诗人沉醉在幸福之中,不过有时候也促使诗人站在太阳的高度,对人世的苦难、生存的艰辛取一种悲悯的情怀。“他深深埋下头。/他的棉衣跟石头一般颜色。/他的眼光跟石头一样呆滞。/他的身躯跟石头一个形状。”(《碾子沟里蹲着一个石匠》,诗集《我的火》)她的《碾盘》[3]和《送甜菜的马车》(诗集《我的火》)等诗,都通过对北方农人石头般的坚忍和内心微薄的希望的刻画,读来使人动容。
2.“面对它的时候”(1984—1986.8)
      借由“阳光”这一意象,王小妮传达了对“人世之善”的信赖和坚持。可是短短几年,这份纯真、这份善良,却被现实之舟撞得粉碎。写于1984-1985的《告别冬夜》组诗(诗集《我的火》),就显出了诗人对这份“幼稚”的反省。在《日头》(诗集《我的火》)中,诗人讲到,“日头走了  我听到渐渐浓黑的脚步。”那个照耀她的太阳,给她至善的安慰的太阳走了,将她一个人遗留在黑暗之中。于是诗人发出了类似于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般的决绝:“以照耀过我之光  永远照耀每一个好人/照耀那些熊一样拥柴的女人之眉/她们认识一切  不会像我对世事不熟”。正如杨远宏所言:“由于当时社会人文思潮和现代诗歌石破天惊的巨变和突围,由于当时诗人家庭众所周知的祸从天降的灾变,以及由这灾变所牵动的、中国人绝对现实的‘聪明才智’,适时善变、随波逐流的炎凉世态,势所必然地对敏感多思的诗人带来巨大而深刻的震动和精神击打。”[4]诗人笔下那个往昔普照大地、民胞物与的太阳消失了,在《完整》(诗集《我的火》)中“阳光”不再闪耀着造福世人的神性光芒,而只是被抽空了意义的“靠惯性往返于天地”的一个存在。由此,“痛苦”取代了“阳光”在诗人心中的位置,是它“使灵魂四壁辉煌”。(《完整》)
     在这一阶段的创作中,我们可以看到照耀在诗人前期诗歌中的那缕温暖、和煦充满至善的人情味的阳光消隐不见了,而是被一重浓重的怀疑的乌云所遮蔽。诗人不再对世界抱着善意的幻想,而是对它内部的黑暗开始体察、直视。从对“善”的感恩到对“善”的怀疑,诗人内部的精神世界经历了一次从白天到黑夜的裂变。这次由外部现实催化而导致的诗人世界观的“内爆”,直接开启了王小妮诗歌中的“潘多拉”之盒,“恶”开始显现出来,并弥漫诗人这一阶段的诗歌创作。
     1986年,诗人写下了组诗《面对它的时候》(诗集《我的火》)。在其中一首诗中,诗人写到:“它抬头的时候,/我就低头。……/它看着我,/目光四散。/它同样也看着/别的人们!/它用许多双手/皇帝般地/任意按满哪张桌子。……/撕碎答案,/把所有的字高悬于白天。/专门/迎着它的目光静站。/静站并且微笑,/一直走到/它永远不可企及的地方。”(《面对它的时候,我正作另外的事情》)这里,诗人所要竭力面对、竭力摆脱的“它”到底是什么呢?我们不难得出“它”所指代的就是所谓的“恶”,即现实的恶、人心的恶。恶无处不在,使诗人的写作也受到侵害、搅扰,面对它诗人只能采取逃避的方式:“一直走到/它永远不可企及的地方”。
     在“恶”的包围中,诗人夜不能寐,于是咖啡成了“失眠的同伙”,而喝下它诗人却只能愈加清醒地意识到自身的困境:“俯身我的床边,/我触到自己的绵绵恶梦。/我要叫,/却满嘴鸟语。/一个人朝我背后跑。/他斜挂着的背/画满污水的图画。”(《一瓶雀巢咖啡,使我浪迹天涯》)组诗中充满了类似梦魇般的景象。“黑暗中,/我的畏惧被牢牢塞满。/每一面墙壁/都高唱着黑色之歌,/天上,全部是手。”(《在错杂的路口遇见一个错杂的问路人》)“在我指给它座位的当时,/那只椅子/踉跄了一下,一路逃去。”(《我会晤它,只是为了证实它惯于骗人》)“我停下来,就有人窃窃注视。头朝着江眼睛四处转动。竟有第一次走出了门却不看这江的人。”(《泥泞斑斑,我横贯于闹市观江》)
     对“恶”的曝光显然成为了王小妮这一时期诗歌创作的噬心主题,简单看一下王小妮该时期部分诗歌目录就可以知道:《谣传》、《听力全是因为胆怯练出来的》、《有人攀上阳台,蓄意篡改我》、《恶念如洞》……回想王小妮第一阶段的那些清新之作,怪不得徐敬亚发出了“恍若隔世”的感慨。
这个时候的王小妮正走在个人与时代交错的“前后无终的深深怪巷”(《深巷》,诗集《我的火》)之中,她需要在一片慌乱之中定下心神找到暂时解脱自己的“方位”(《方位》,诗集《我的火》),于是以“深圳”为落脚点的向南的旅程成为权宜之计。1986年9月——1987年12月就在这种类似于候鸟迁徙的精神处境中滑过去了,期间没有留下一丝诗的痕迹,也许诗人把真正的诗掩藏起来了,只是等待一个天启般的瞬间予以吐露。
3.“月光在深夜里照出了一切的骨头”(1988—1996—当下)
      1987年7月,徐敬亚离开深圳去吉林省委组织部报到,由此解除了笼罩在这个家庭上空的阴云。徐敬亚的这次远走,虽然同是离开,但其中况味已是不同,当年从吉林出走深圳是为了逃难,而今时从深圳回到吉林则是得到“赦免”。自1985年移居深圳以来,王小妮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中生活,前述她的诗歌中“恶”的显现当为明证。因此徐敬亚的这次离开,使她紧绷的心弦得到了放松,在1988年将近一年的独居生活中写下了她最得意的诗集《我悠悠的世界》[5],从而进入了其创作的第三个时期。
      在诗集《我悠悠的世界》中,诗人终于从第二阶段对“恶”的极端化呈现中走了出来,经历了如此梦魇般的写作,如此炼狱般的生活,诗人内心的自由天性逐渐苏醒,对待这个世界的眼光不再是纯粹的善(“感恩”),也不再是纯粹的恶(“怀疑”),而是一种世事“洞察”后的明达。
王小妮本是一块不显山露水的璞玉,通灵的本性被朴拙的外表所遮蔽,而一次从天而降的灾祸却闪电般一下子劈开了她被生活蒙蔽的眼睛。由此王小妮的诗思趋于平淡、开阔,对世界开始取冷眼旁观的姿态。她看穿人只是“一截/在台阶上犹豫的小黑暗”,还有更大的黑暗包裹着它,“黑暗从高处叫你。/黑暗也从低处叫你。”而“光只配照耀台阶。”(《黑暗又是一本哲学》)她更进而看到“辉煌/是一种更深的洞”(《一走路,我就觉得我还算伟大》),不再像当年那样,把自己无条件地交付给“阳光”。
      由此在王小妮的诗歌中,“阳光”这一意象出现了关键性的变化。王小妮不再执迷于外部“阳光”的照耀,也不再对“日头”的离去扼腕,而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渴望生长出自己的“光”!“一走路/阳光就凑来照耀。/我身上/顿然生长出自己的温暖。”(《一走路,我就觉得我还算伟大》)外部的光充其量只是成为她内部光辉的催化剂,诗人把全部心思集中在如何强大自己上面,因此有时候就不免有隐忧、失望。那首《我看不见自己的光》就典型地流露了诗人对自身暂时无法生长出自己的光的恐慌和失望。而在另一些时刻,诗人甚而发出了自暴自弃式的话语:“我要追求发暗。”(《经历沉闷又黑暗的夜晚》)但是经历过人世沧桑的王小妮,毕竟生长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辉。“男人们沉重的时刻/我站起来。/太阳说它看见了别的光。”诗人的自信,使她敢于说出:“我要黑夜另造一种太阳。/热的。”于是“痛苦”对于诗人来说已经不纯然是外界的灾祸,而是被视为一次人生的历练,就像但丁穿越地狱的火焰升入天堂的光辉之中,面对“那沉重不支的痛苦”,王小妮说:“我深爱,并托住”。(《我爱看香烟排列的形状》)回想诗人写于1984年《爱情》中的自画像,“我本是该生巨翅的鸟/此刻/却必须收拢翅膀/变一只巢”,真是有天壤之别。
     依靠自身的强悍,诗人洞悉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世界有半面乌黑。/我们也半面乌黑。/世界垂下头的时候/我们灿烂失眠/成为一个光芒万丈的好物体。”(《失眠以后》)而在那首脍炙人口的《等巴士的人们》中,诗人更是洞察到“阳光”的可疑:“好人和坏人/正一寸一寸地转换。/光芒临身的人正在糜烂变质。/刚刚猥琐无光的地方/明媚起来了。”由此诗人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神/你的光这样游移不定。/你这可怜的/站在中天的盲者。/你看见的善也是恶/恶也是善。”在王小妮第三阶段的诗歌创作中,光看标题就可以发现这种明达的智慧和洞察力随处可见,《不要把你所想的告诉别人》、《死了的人就不再有朋友》、《不反驳的人》、《不认识的就不想再认识了》……可以说她已经看透了这个尘世。
      在这种深刻的洞察之下,2003年王小妮最终写出了她个人乃至中国新诗史上的经典之作——《月光白得很》[6],值得全引:
    “月光在深夜里照出了一切的骨头。

      我呼进了青白的气息。
      人间的琐碎皮毛
      变成下坠的萤火虫。
      城市是一具死去的骨架。

      没有哪个生命
      配得上这样的夜色。
      打开窗帘
      天地正在眼前交接白银
      月光使人忘记我是一个人。

      生命的最后一幕
      在一片素色里静静地彩排。
      月光来到地板上
      我的两只脚已经预先地白了。”
这首诗写得如此的晶莹剔透而又深彻悠远,不仅淋漓尽致地传达了生命个体在面对“白月光”时一刹那的直觉体验,尤为可贵的是还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体验作了形而上的玄想和升华,展现出世界和心灵最本质的一面。
     这束穿越诗人生命的“月光”在王小妮诗歌中的出现,决不是偶然。其表明的意义在于,王小妮诗歌在经历过“热”的一极——“阳光”之后开始逐渐树立起“冷”的另一极——“月光”。“感恩”——“怀疑”——“洞察”,王小妮的诗歌正慢慢得“冷”下来。人世的历练使诗人的内心很难再有《我感到了阳光》般汹涌澎湃的激情时刻,诗人学会了静静坐在白纸之中对世界冷眼旁观,“冷”(冷静)成为了诗人日常的生存态度。于是在王小妮第三阶段诗歌中之所以下起那场惊天动地的大风雪(《我看见了大风雪》)也就变得不难理喻了。
     需要注意的是,事实上2003年以后,随着王小妮深入中国的腹地,见证迥异的生存背景,她的诗歌中似乎又重新出现了她第一阶段诗歌所具有的感恩和悲悯。那首写于2003年冬天和2004年冬天的《太阳真好》[7],让我们重新看到了那个热情洋溢、“随时生风生刺”的女人。
    “我总是忍不住说太阳好/好像过去它并没有发光发热/好像在今天以前,所有的天空都是空着的。//……我将看着我死去,用夸父最后看见落日的眼神。/不去想光芒穿过我们身体以后的事情/只要能安顿得很深很暖和/那几乎是最深最暖的了,我终于翻到了谜底。”
     也许真正成熟的王小妮在这一刻已经出现,她所做的只是返璞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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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小妮:创作于1980年8月,北京。收于诗集《我的纸里包着我的火》,春风文艺出版社,1997年10月,第3—4页。(以下选自该诗集的诗作,简称《我的火》)
[2] 王小妮:创作于1993年4月,深圳。收于诗集《半个我正在疼痛》,华艺出版社,2005年1月,第95页。(以下选自该诗集的诗作,简称《半个我》)
[3] 王小妮:《碾盘》,《朦胧诗选》,阎月君等编选,春风文艺出版社,1985年11月,第224页。(以下选自该诗集的诗作,简称《朦胧诗选》)
[4] 杨远宏:《水晶的诗光——王小妮诗歌创作论》,《诗歌与人:最受读者喜欢的十位女诗人》,黄礼孩(主编),2004年10月,总第9期,第78页
[5]  此诗集全部收于华艺出版社2005年1月出版的诗集《半个我正在疼痛》,这部分所涉及的诗作如不特别注明皆选自该集子,不赘
[6] 见《诗歌与人:最受读者喜欢的十位女诗人》,黄礼孩(主编),2004年10月,总第9期,第61页
[7] 见《作家》,2005年第7期


作者简介:原名杨雄林,笔名木羊,籍贯浙江温州,1983年生人,2007年开始网络诗歌生涯,08年毕业于苏州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有诗文见《诗选刊》、《敦煌诗刊》、《苏州杂志》等。

诗观:诗歌应该是一把锐利的小刀,能挖出存在的痛感。
联系方式:
电子邮箱:yangxionglin111@sina.com
博客:http://blog.sina.com.cn/qiuchengyijian
通联:浙江省温州市龙湾区沙城镇八甲大路头6幢5号杨雄林(邮编325025)





[ 本帖最后由 木羊 于 2008-8-26 00:59 编辑 ]
发表于 2008-8-26 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进来学习,喜欢王小妮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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