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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2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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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向东和刘红卫走出机场,煤炭局司机小王已等候多时,他们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刘红卫坐进副驾座,左向东松松垮垮地躺在后座上,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小王相互对视一下就笑了,小王关心地对她说,刘姐也将后靠背放倒休息一下吧,还有三个小时的山路,这几天开会一定累坏了。刘红卫摇了摇头对他说,我还是帮你看路,咱还是给大局长保驾护航吧。左向东回到家,何茹已经做好一桌丰盛的饭菜在等他。 何茹上身穿一件当时流行的紫色兔毛蝙蝠衫,下身穿一条黑色高弹健美裤,趿拉一双银白色拖鞋,长发披肩,双乳高耸。左向东一进屋,她先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和着暖人的微笑静静地看他,接着就让一团温热滚进男人怀抱,说一声向东你这几天出门不在,可把人家想死了,接着双睫间竟滚出两行泪来,左向东内心充满愧疚,紧紧搂住了这个纤弱的女人,把一路奔波而有些干躁的嘴唇压住了女人那红润细嫩的唇上,这时他又思念起远在省城读大学的女儿左倩倩,就松了一口气问,倩倩最近来电话吗?女人说,下午刚来过电话,接着把唇压过来,两人疯狂地吻起来,彼此的手也在对方的身上急切地怃摸着,终于激情勃发,就便吻便向卧室移去,来到床边,你为我脱我为你脱,很快就在床上倒下两个光溜溜的身子,左向东先去摸那两座乳峰,接着往下移动,一直摸索到那块风水宝地,,,,,夫妻俩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去冲个澡,双方都换上睡衣。何茹到厨房端菜,他要帮忙。她拒绝了,顺手将全屋的灯全部打开,左向东这才注意到,客厅里摆满鲜花,房顶上拽起拉花和小红灯笼,五颜六色的彩字上写着“祝你生日快乐”。再看各个窗户的窗帘也都换上让人感到温馨浪漫的粉红色,左向东感到心里热乎乎的,这时何茹打开音响,里面传出来的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他感觉被幸福的潮水淹没了,于是轻轻走进厨房,紧紧拥住何茹,热热的泪水流在何茹的脸上。
第二天,当左向东从睡梦中睁开眼时,看到阳光把窗帘的粉红照得满屋都是,他估计这个时间至少也是上午八点半了,他从枕头下找出表一看,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翻过身一摸身边已经没有了何茹,但这种感觉很正常,不管什么时候,何茹总是比他起得早,每天都给他准备丰盛的早餐,要收拾卫生,还要把他的皮鞋擦的亮亮的,而且做这一切的时候声因总是弄得很小,让他没有丝毫的感觉,二十多年如一日,想一想真不容易。不过此时屋里静得有点出奇,是空荡荡的连人呼吸都没有那种静,左向东侧耳听一听,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他揉着腥松的眼睛坐起来,侧身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何茹留给他的纸条,告诉他今天罗书记要到乡下搞调研,让她随同一起去,左向东苦笑一下,自从何茹的大学同学罗铠从市委组织部下派到县里任县委书记,将何茹从经贸委书记调到县委任办公室主任,多少人都快眼红的瞎了,什么风凉话都有,有的人说是何茹的父亲何声在退居二线前提拔了罗铠,然后下派到县里。罗铠是出于报恩的心理,提拔了何茹;有得人说何茹和罗铠在大学是初恋情人,回到县里为了方便而将她提拔到身边。对于这些议论左向东从来不放在心上,他内心清楚何茹完全是凭能力上去的,在这个闭塞小县城,像何茹这样的名牌大学学经济本科生是独一无二,但她这个人没有官欲,不爱好虚荣。她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大多留在北京和省城,有得到南方下海,十几年去过了,在官场混的像罗铠当一个县官人就太平常了,他们的班长都当上副部长了。下海的人也不错,有得是亿万公司老总,有得是证桊公司的经理,年薪百万元,只有何茹的官最小,像她这样的副处在北京的部委遍地都是,真是“进京的和尚出京的官”呀。而何茹出任县委办主任是给罗铠面子,目的是在县领导跟前好运作,为左向东谋个好位子,自从老丈人退下来后,左向东就是失去了靠山,官场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将近五十岁的人再不进班子就没有机会了,虽他所在的煤炭局位重权高,领导也另眼相看,可是真正提拔时就不如乡镇书记了,因为从中央到地方,优先提拔总是基层组织一把手。何茹内心清楚左向东这个人,他没有什么奢好,但从小就当班长,在红卫兵里当队长,煤矿当领导,煤炭局领导,可以说左向东前半生一直就是个官,他有极强支派欲,她私下和他开玩说,你的第一是权力,第二才是爱情和亲情。左向东也从不避回这一点,而现在只有罗锎这一颗救命稻草,为了他的前程,夫妻俩只有紧紧抓住了。
左向东起床后,从电饭堡里取出热牛奶和蛋糕,没有食欲,勉强吃了几口,看着凌乱的什物,他决定收拾一下家里的卫生。想起来他就觉的惭愧,结婚二十多年,他干家务的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为了他的进步,何茹几乎承揽了全部家务,每天把家里收拾的井然有序,一尘不染,还要周到细致的伺候他,为了这个家庭,为了爱无私奉献着,可是他却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却混成了何茹的部下,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副处级,而自己还是正科级,这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今天她走的急,没有来的急清理卫生。左向东想今天是星期天,局里临时没有什么事,他决定在家彻底清理卫生,给何茹一个惊喜。他搞卫生的主要目标是死角,左向东先将客厅里的组合柜和沙发挪开,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脏物,他进行了彻底清理。他又将席梦思床的沙发垫子搬起来,床下堆满了臭袜子,裤头,卫生纸,和灰尘混在一起,这些就不能一起倒掉,他先将能穿的袜子和裤头拣出来,放在洗衣盆里,里面还有一窜避孕套,其中有两个撕开用了。只剩下塑料包装,左向东楞在那儿,因为他从不用避孕药,穿着小雨衣干事,总是不那么爽,所以他一直坚持让何茹服避孕药,难道这些避孕套是自己出门不在何茹用来自慰用的?在床屉的夹逢里,闪烁着一道绿茵茵的微光,左向东用织毛衣的钢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挑了出来,是一块精致的玉佩,看着上面一行小字,左向东瘫坐在地上,两眼痴呆的看着这块玉佩,玉佩发出的绿光在他眼前变幻着,变成一顶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左向东对这块玉佩太熟悉了,那是三个月前,他和县委书记罗铠一同到广州考察,两人在宾馆一块洗桑拿时,在蒸气房蒸时,罗铠脖子上那块玉佩特别显眼,当时他不好意思看罗铠的下身,于是将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当时罗书记专门摘下来递给他看,上面刻着四个字“既寿永昌”。罗书记说这是他的命根子,就像《红楼梦》里贾宝玉戴着的通灵宝玉,他们罗家五代单传,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子,母亲一口气生了五个丫头,直到四十岁时才生他这个带把的,全家欢天喜地过完满月,愁云又布上爷爷的的眉头,他怕自己唯一的孙子出现意外,就到道观里捐了三斗小米换来这块宝玉,这些年他一直戴在身上,这其中会有什么文章呢?
左向东只觉得头嗡嗡直响,罗铠这么贵重的东西竟然遗落在他家卧室的席梦思床逢里,社会上关于罗铠和何茹的故事就不会是误传了,他们一定在这床上干过苟且之事,再无别的解释了。他真想马上打电话将何茹叫来,问个明白,拿起电话他又犹郁了,竟凭一块玉佩就怀疑自己二十多年的结发妻子,未免太武断了。但他一看那块玉佩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他点上一只烟猛力吸了一口有长长吐了出来,看到烟雾先是迅猛的往前一冲,接着四散,有袅袅飘升,他不停的咳嗽,不停地抽烟,他反复判断着,推理着,越来越感到他俩关系不正常。
电话响了,左向东猜想一定是何茹,心头的火一下窜到脑门。心想如果是她就让她立即滚回来,但是接通电话却是刘红卫,心情一下平静下来,他的口气很温馨柔和,相互之间礼节性问候,刘红卫向他请示,安灵的调动手续已经由办公室主任齐东风办理完毕,具体安排到那个单位工作?左向东考虑一下说,就到煤炭发运公司的化验室去吧,这个岗位表面看并不显眼,实际上相当重要,煤价是由煤的发热量决定的,而煤炭的发热量以化验室化验单为凭证,这个岗位不安排自己人,公司亏损倒闭都不知是怎么回事了,当然在这个岗位想发财也很痛快,刘红卫急忙接过话说,谢谢左局长的信任,请您放心,安灵绝不会干吃里扒外这种事的,左向东对着话筒哈哈大笑,我和你开个玩笑,不必认真,就这么定了,星期一让他到化验室上班,让东风开一下派迁单吧,另外让东风派局里130汽车去姑娘坪把家搬来,在局机关家属楼有一套房空闲着,让他们三口先住下,虽然扁榨一点,好歹是个窝,刘红卫对着话筒只能感谢了。打完电话,左向东再也没有心思打扫卫生了,又躺在床上睡觉。晚上何茹下乡回来,打开门看着满屋搬得乱七八糟,烟头扔了一地。左向东整囫囵衣躺在床上,何茹以为他病了,又是给他找药,又是用额头对着他的额头体验体温,又是倒水,看着他闭目不理自己,都急着哭出眼泪,左向东心头的火一下消了大半,他想何茹绝不会做对不起的事,她是一直深深爱着自己,但是把脸色变过来又不是那么容易,只是淡淡地说,没事,就是浑身没劲,特困,想睡觉。何茹又一次抱住了丈夫,说是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好,说着就要给司机打电话。左向东的无名火不知怎么又窜上来了,他猛地推开何茹的手,站起来整整衣服,恶声说,真是麻烦,告诉你没病就没病,你瞎操什么心!你忙你的地去吧,少管我!何茹虽然眼里噙满泪水,还是强打欢笑地说,那你躺一会儿,我去做你喜欢吃的回锅面,她一扭身,看到茶几上的玉佩,她心猛的一惊,也就明白了左向东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但她眼珠一转,就伏在男人身上,说向东,你等着,我马上就做好。左向东又感动起来,他想,不管怎样,自己不能急躁,得把事情弄清楚再说,于是他轻轻揽了一下何茹的纤腰说,我没生你的气,别多心,只是这两天开煤炭会太疲劳了,白天参加会议,晚上还得宴请客户,都是大爷,只有咱是孙子,想着就窝火。奥,对了,刚才我打扫卫生时捡到一块精致绿玉佩,是你买得吗?这样说的时候,他观察着何茹的脸部表情。但是何茹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惊喜地说,什么?你捡到一块绿玉佩,是不是上面刻着“既寿永昌”四个字,左向东说是。说着将玉佩递给何茹,她捧着玉佩双手合一说,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了,这可是罗书记的命根子,前天山西省煤炭厅工作的两位同学来到本县考察,我和罗书记与他俩是同班同学,中午在县宾馆照待,晚上他们非要到家里来,他们说这样显得温馨,实际上大菜和茅台酒还得从宾馆餐厅拿,十几年大家不见面了,开怀畅饮起来,四人喝了三瓶酒,我忙着张罗饭菜,没喝多少,他们三人都喝高了,罗书记喝得有点头晕,还到床上躺了一会儿,晚上十一点,县委张师傅才将他们三人送到宾馆住宿。第二天上午罗书记就发现他的命根子不见了,我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宾馆服务员也没有找到,罗书记心情很失落,今天下乡还谈到这块玉佩了,想不到让你给找出来了,左向东虽然半信半疑,但不好再说什么了。
何茹正在家里洗澡,罗铠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何茹一惊,说你怎么又到家里来了,因为你那块玉佩,向东已经对我们产生怀疑了,现在大白天你又跑来,不是找事吗?罗铠哈哈大笑,说何茹,他左向东就是孙悟空有天大的本事,也跑不出我如来佛的手心,依顺我可以让他飞黄腾达,敢拂我的意愿是想到地狱里报到了,我就是当着他的面和你上床,他也不敢嘣个屁。走咱干去,何茹惊慌失措的说不不不,我害怕,罗铠说怕什么,把门打开,我俩干着等他左向东回来!然后不由分说就将湿漉漉的何茹抱到卧室的床上,顺势骑了上去。何茹流下两行悔恨的眼泪,她太天真了,这种事一但开了头就再难收拾住了,真不该为了左卫东的仕途第一次答应了罗铠,那天晚上确实和两个大学同学在宾馆聚会,何茹第一次喝了很多酒,罗铠亲自开车将他送回家,在路上她拉着他的手请求,在他在位期间将左向东提拔进县领导班子,罗铠两只眼贼溜溜一转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看你今晚的表现了,回到家后,罗铠给她倒了一杯浓茶,她一口气灌了下去,罗铠将他扶到床上,帮她把鞋袜脱掉,然后细心给她用热水泡脚,不一会儿她就晕晕糊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发现身边睡着的罗铠。他俩真在加速运动着,左向东带着几个红卫兵冲了进来,他一把将罗铠掀翻在地一刀砍掉脑袋,几个红卫兵冲上前,接着用刀砍在她和罗铠身上,直到将他俩剁成肉酱。何茹看着自己被剁成肉酱,她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手就到处乱抓,抓了半天抓到了左向东的手,感叫堵在心口的什么东西一下喷了出来,她深深叹出一口恶气,忽地睁开眼睛,屋里一团漆黑,听到墙上的挂钟在答答响个不停,她感觉心跳得历害,身上出的汗水将被子都湿透了,她知道自己刚才做恶梦了,下意识用手摸摸身边,确定与她同床工枕的是左向东而不是罗铠,她长长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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