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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雨,庭院里的小草疯长,盖过了小径.已经好久没有拾掇了.
雨稍停,拿起花剪,剪去伸出小径两旁的小草.抬头惊喜地发现中央那株铁树去年被虫啃得枯黄的老叶上层冒出了两轮新叶,嫩嫩水水的,翠翠的还未完全饱满,今年虫不多,只打过一次药水,庭前两缸荷花,也没有虫咬的痕迹,再过些时日就该开花儿了.一红一白的两盆,
白荷花白玉般纯净透明,红荷花似少女样妩媚多姿。
接着开始整理草坪,草坪与小区的花圃相连,只一排木栅栏将之与外面隔开,一些灌木和杂草蔓延进来,显得有点凌乱,细心地清理完杂木.来到庭院西南的石榴树下, 五月里结了满树的灼灼的花骨朵,这些天的风雨摧残下零零落落掉了大半,还在继续地掉落
枝上只剩三三两两点红色了,看得人心疼死.
树是前年移栽过来的, 去年是结了好多果实,吃不完,姐姐来了鼓鼓囊囊地装了两袋子带回上海,分给亲戚朋友. 腊月里也曾施了肥松了土,4月里尝试着剪枝, 不知为什么就长不住.再看隔壁院落里那株花石榴,情况与这差不多少.哎,2008多事的一年,连石榴也命运多舛.
不忍树下散落的花魂混淆在污浊里腐去.素性做起了林黛玉,用手收拢来.轻轻地放入冢中.用土盖严实了.看着香冢一时伤怀不由得黙吟起葬花词来: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未若锦囊收艳骨, 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掉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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