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落（一、二）

水鬼爱人

沦落

第一部分

一

第一次走进落霞的家，铁匠孤鹜还是感到一丝紧张。孤鹜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秋高清爽的早晨。
尽管落霞在前一天就告诉孤鹜说她丈夫秋水不在家。孤鹜在动身前犹豫了很长时间。“秋水大哥在家倒还好说。现在我去恐怕不方便。村里有几个长舌妇专门好打听别人的隐私，搬弄人家的是非。我和罗霞大嫂呆在一起难免不会被人家说闲话。我一个光杆司令倒还没什么，就只怕落霞大嫂会受到牵连。算了，还是等秋水大哥回来再说吧。”就在孤鹜打定注意的时候，耳边却想起了落霞临走时殷殷的目光，以及叮嘱的话语：“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呀！”最终孤鹜还是难以抵御诱惑。孤鹜当时的心地很纯洁，他之所以动身前往，主要是他心里对落霞大嫂充满了好感。人往往是这样，尽管内心深处的感觉是正确的，可到了关键时刻，冲动总是战胜理智。
孤鹜叩动落霞家的门环。落霞闪电般的冲到门口，仿佛她早已做好开门的准备似的。见到孤鹜，落霞报以温柔的一笑。落霞是村里最漂亮的小媳妇，长着连年轻姑娘也会妒嫉的白皙脸蛋，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清澈明亮。一笑嘴角两边的酒窝就会越加明显，嘴里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孤鹜到落霞家是来送饰品的。落霞在前一天让孤鹜给她的箱子打一件饰品，要求他第二天务必打好，并且亲自送到她家里。
站在门口，孤鹜迟疑着不肯迈步，最后在落霞的盛情邀请下走了进去。
孤鹜的担心一点也没有多余。预感在很多时候往往是正确的。这一切被村里一个闲人封邵看见了。封邵由于家里穷三十岁还没有娶上媳妇。他一直垂涎落霞的美色，苦于找不到借口。从孤鹜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像有一把耙子在挠。他一直徘徊在落霞的门外，知道孤鹜走出来。
孤鹜在落霞家呆了大半天，吃过午饭后才走。
金秋十月，在农村体现的最为明显，家家门前堆放着大堆的玉米秸秆，还有成堆棉花杆。院子里，一个缠满玉米棒的木桩高高矗立。只待农闲时间，将玉米棒剥成玉米粒。麦种下地以后到来年春天，算是一年当中的农闲时间（干旱的冬天还要进行必要冬灌）。刚下来的玉米粥最为香甜。早晨十点多钟，每个人的粗瓷大碗里都是稠糊糊的玉米粥，粥里下着红薯，佐料是萝卜英子腌制的酸菜，既好吃又下饭。成串的红辣椒挂在屋檐下。一棵棵高大的柿子树上满是火红火红的红柿子。饰子既可以作成柿饼，又可以制成香醋，既实惠又香甜。每到这个时节，就有大群大群的鸟飞来，它们在柿树上唧唧喳喳，欢庆着丰收，啄食自己喜爱的软柿子。在善良的农民心目中，这些鸟是吉祥、丰收的象征，尽管将柿子啄食的满地都是，但是他们不愿意驱赶，即使在柿子采收以后，还要给这些鸟留下一些。这些鸟在饱食之后，在冬天来临之前，开始向南方进发。在剩下留守的麻雀在屋檐下繁衍生息。但是秋天也有不近人意的地方，就是连绵的秋雨带走温暖，送来阵阵寒意，向人们预示这冬天的来临。

二

封邵出现在落霞家门口时，落霞感到有些意外。
“你来干什么？”
“你干的好事我可都看见了。”封邵嬉皮笑脸地说。
“你都看见什么了？”罗霞的眉头微皱，有些不快地问。一看见封邵，落霞的胃就有些不舒服，吃下去的面条在里面翻腾，一瞬间发酵成酒精直往上冲。
“这还要我明说？”封邵欲言又止。
落霞的脸蛋因气愤涨的通红，仿佛秋天熟透的苹果，封邵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晨开始粒米未进。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孤鹜走进你家一直到他走出你家，我可一直都在外面看着呢！整整六个小时，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还用我明说吗？”封邵不紧不慢地说。
“你不要血口喷人。”落霞气愤得全身哆嗦，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夺眶而出。
看着落霞楚楚可怜的样子，封邵新里老大不忍。“我并不想将次事告诉秋水大哥，你也不用担心。”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封邵色咪咪地看着无助的落霞，仿佛面前摆放这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
“我们在一起什么也没有做。”落霞大声地说。
“谁信呢？”
“信不信由你，我问心无愧。只有你这种小人才会有这种污七八糟的想法。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好，我走。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等秋水大哥回来再说。”封邵可惜得咂了一下嘴，踏拉着鞋走了。他的心里十分生气，原以为只要用话吓唬一下落霞就会乖乖就范。就在他敲落霞家门的时候就认定落霞已经是他碗里的菜，没想到落霞根本不吃这一套。

李梦欣

看水鬼爱人的小说，光题目就触目惊心。

水鬼爱人

原帖由 李梦欣 于 2008-5-25 18:19 发表
看水鬼爱人的小说，光题目就触目惊心。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