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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咕咕》
最小的侄儿搓着白米饭
喂小鸡崽午食
侄儿垂头低声咕咕咕
被关的小鸡崽咕咕
稀疏的小雨点毫不示弱
竹笼子里外穿进穿出
……咕咕咕
(一直以为小鸡可以吃谷子的,哈哈)
(二) 《四月五日,"妈妈在开选举会",我的感伤被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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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巴士新水泥路上风快
清明酝酿的感伤情绪
近乡越发情怯。车过资水
不消打盹,我已望见家的飞檐
问弟媳"妈妈呢"
"妈妈在开选举会"
我的感伤融化,瞬间
哈!妈妈老了
妈妈党内的资格
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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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妈的头发
不像她在党内
享有终身选举的资格
自个儿修剪的发型
银光闪闪
倘若妈妈问起:
头发好不好?我就说
比乌青.花白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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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妈参加选举
(是村或乡换届吗?)
联想到村委会
几个陌生人的骨头与衣冠
孔方兄某时抵不上
老妈妈手中的票选
没什么可笑的
老妈妈党内的选举资格终身制
注:四月四日清明节
三 《清明,活着的高于死去的》
外公顺滑的烟杆如同旧时雕花大门上的长拴
有时清晰有时模糊;外婆的小脚,与旧社会没有两样
胼胝.鸡眼等脚疾搁置橱窗
长城屹立的姿态就是爸爸的固执
清明,怀念悼亡的时节
旧坟的墓碑高于封棺的泥土
丝茅活生生的高于野蕨葛藤
妈妈脊椎膨出或压缩的痛楚
高于外公外婆和爸爸
无声无息带来的哀愁
清明,死去的高于活着的
活着的高于我一锄一锄清缴的悲伤
四 《冰冻后的村庄》
冰冻,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呢
走在比前年宽十倍的村路上
竹山还是竹山
小溪流还是小溪流
村庄还是村庄
打工的早已北上或南下
田里虽然青了
绝大部分杂草丛生
留守的老幼
面对大片稻田决定抛荒
而家家户户的谷仓
象消逝了的麻雀声杳巢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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