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子的诗话________ 情感：良心的呼唤（六）

庄稼汉子

六


       当一片空灵的赤子之心远远出现的时候，它就开始呼唤我。它要把我唤回到我所能是的地方去。它就在空灵中一声声的呼唤着，要我回到那空灵中去。这呼唤似乎提醒我，回到本真的空灵中去先得做好两件事：还债与尽责。
       前面说过良心本无，净如赤子一无所有。那债责何来？来源于被抛。我一被抛入在世就开始负有债和责。常人是我的避难所，逃到常人那里是为了躲避还债和尽责。一无所有的良心在把我呼唤到一无所有的本真的家中去之前，悄悄督促我还债尽责。
       还债是我应该归还本属于他人的东西。像发生在我身上拒付人家的三毛钱，应该归还人家。在日常生活中，我看到的欠债现象还有很多。诸如拖欠、盗窃、诈骗、抢劫以及贪污受贿等，都是对本属于他人之物的占有，都是欠债行为。作为被抛入世间的我，从一开始就有了摆脱不掉的欠债行为。因为我一出生就开始占有父母的物资财富和生命的表现形式时间，对于父母还有乡亲的抚养我是欠债的。不管是亲情以外的欠债还是亲情以内的欠债，良心都在呼唤我尽快偿还。可不能及时偿还或再也无法偿还的情况总会出现。特别是亲情以内的欠债，在我未成年时还无力偿还，在我能够偿还时又“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时候，还债的呼声更加强烈。这呼声就是情感。
       为了争取早日偿还欠债，我产生奋发、昂扬、刚毅、坚强、勇猛、激烈等等外显情感。一旦欠债不能及时偿还或再也无法偿还，我就产生出后悔、自责、愧疚、悔恨、斥责、鞭挞等等内省情感。
       尽责是我对他人他物的存在、发展和保持完好无损负有责任。在我的我周围世界里，我对有些人和物尽管没有欠债，但由于他们缺失自理能力，所以我对他们的损坏、消退甚至毁灭不能不管不问。如果我对他们不管不问，那将会破坏我的所在和能在。如果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中的“老吾老”属于上面说的还债行为，那“以及人之老”和“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便是尽责行为。还有，我身边的花草树木，周围的青山绿水，头顶的蓝天白云，脚下的良田沃土等等，我对它们都有保护的责任。
       对人的尽责，从拉起摔倒在路上的幼儿，找回失学的少年，到寻找丢失钱包的外国青年，还有前边说过的帮助老人打水背柴等事情，都是良心一声声呼唤着我去做的。那声音就是疼爱、关怀、希望、期待，还有同情和怜悯等等情感。对物的尽责，从劝阻攀折花木、制止践踏庄稼的行为，到写出文字批评污染环境破坏耕地的现象，也都是在良心一声声呼唤下我才会产生的行动。那声音就是珍惜、热爱、倾情、依恋，还有痛心和伤怀等等情感。
       原来，最本真的我是还着债、尽着责的我。只要债还未还完，责还没尽尽，这赤子之心就会一直呼唤着。它要把逃避到常人中去的我唤回到我最本己的还债尽责的能在中来。我倾听着、领会着。倾听呼唤就是我排除常人的凡心俗念，找回我的真实情感。
       还着债，尽着责，我才发现，呼声里是那样的朝晖朗照一片光明，一切昏暗蒙昧到此止步；又是那样的纯粹清洁湛然静谧，一切虚伪妄染到此不见；又是那样的深情饱满充实不变，一切真纯美好自此产生。这呼声超越时间跳出空间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没有了虚妄污染，没有了凡心俗念，就只剩下这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声声呼唤。这，就是我诗歌中要表达的声音——赤子深情。
                                                                                          2008.2.11——2008.3.27

庄稼汉子

附：

     骂声苍天护谁家

咆哮着的挖掘机
在房顶上面张开钢牙
老奶奶的拐杖
吓得浑身都发麻
蜗牛爷爷
躲上了无奈的塔吊架
大骂声苍天你护谁家
那边的活命田
是祖上留下
拼着命啊
也没让倭寇抢走它
想不到昨晚阴风起
一夜间
高楼拔地高粱杀
问声天
没了地你叫俺
空揭开锅盖碗里盛啥
难道让俺老农民
阎王爷那里去种庄稼
凶残的推土机
不吞掉俺房产不放口
它关乎着歼商搞开发
老天爷爷你说话
象这样活着
无家无业有啥牵挂
还不如
两眼一闭坠高塔
低头又见老妇喊哪
拐杖流泪泪眼花
下来吧你下来吧
没了你
冷雨里谁给我把伞打
白发苍天大声问
祖上的家业呀
咋就到了俺这里
连根带秧地被全糟蹋

           2007.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