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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16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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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在八十年代初期,虽然改革的春风已经吹遍了大江南北.但在那个温饱问题还刚刚勉强解决的年代,那时的少年是怎么也不会懂得这个日子的含义的.
在童年的冬天,深刻明晰记住的是----童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
我家住在江苏,一个普通小镇十字街口南边五百米远的地方.我童年的学校座落在十字街口往北二百米远.那时的幼儿园和小学是相连的.唯一区别的是---从街道右拐往东走,经过同一个校门,幼儿园在南边,小学在北边.
从家到学校,步行通常只需要十多分钟.而在童年八年的上学生涯中(幼儿园因为幼小,断断续续上了两年),我却经常因为怕冷或者贪睡而迟到.
从家到镇上的十字路口是一条小路.童年的记忆里,小路两旁是孤零零的桑树枝桠,没有了叶子的庇护,肆虐的北风更加嚣张.田野里,行人中到处都是它抖落的瑟瑟严寒.
那时,整个中国都还不富裕.我们家更不例外.一家四口人,小弟还比我小一年零一个月,母亲务农,因为还要照顾我们,根本就争不了多少工分.一家人就靠父亲厂里那二三十多的工资,加上我们还要上学,所以只能勉强填饱肚子.
整个冬天,我只有一件棉袄,那还是母亲改制的.不过红红的颜色还是挺好看的.母亲在她尽可能的范围内,用她灵巧的手为我们添置美丽与温暖.虽然在艳阳高照的日子里,母亲也常常在我们躺在被窝里,或者穿别的衣物的时候把我们那唯一的袄子拿出来晾晒.但再多的母爱也抵不住寒冬那真实的凛冽.
在那条通往学校的小路上.冬天的早晨,泥土被冻得梆梆硬,时常小路两旁的灰黄干草上还沾着寒霜.虽然脚上也穿着棉鞋,可小脚踩上去湿冷的寒气还是会透过棉鞋传过来.小路又冷又硬.硬得磕脚,冷得生疼.那时候我忘了我有无围围巾戴手套,甚至说究竟有没有手套和围巾.后来我的确发现我童年是有一条围巾的,或许是在高一些年级,日子好过一点的时候买的吧.因为在更幼小的记忆里,对严寒是刻骨铭心的惧怕.刺骨的北风总是无处不在,任意往你的脖子里,胳膊里灌.哪怕我两手交叉穿进彼此的棉袖里,也依然挡不住它的侵略.北风吹得桑树枝桠猎猎作响,吹得我脸刀割般的痛.脸上,耳朵上,手上,脚上无一处不长满了冻疮.
到了学校也通常因为觉得鞋子里又冷又湿,反而把脚露在外面.
老师问时,回答说,冷.
那冷了为什么不穿进鞋?
无语.
童年的早晨,总因为怕冷或者贪睡而磨蹭着,甚至无理取闹的哭着而迟到.因此每次的三好学生,总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卡一下.记得最深刻的是:有一次,老师把好同学的期中总结分数写在黑板上,让全班同学举手表决评选三好生.我的成绩名列第二,只有语文稍逊于班长.当评决我的时候,很多同学都没举手.老师问缘由,答案很整齐----迟到!但善良的老师依然每次都让我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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