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场年岁久远的梦,一会把我拉回远古,一会让我置身未知,不是回首,亦非展望,唯有的,是半梦半醒的迷离。
习惯了昏暗的天际,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预设的旅途。经过一站又一站的中转,充当了无数次的过客,当抬起头,远方的夕阳又一次告诉我,归人的角色在下一个明天由我主演。
恍似一道闪电划亮脚下的路,继而传来遥远的绝响。内心悸动,如狂风掠过久未调理的琴弦。沉郁过久,不代表甘于死寂。当希望的种子似乎传来开裂的音响,惋若绝处逢生。
眼睛闪烁希望的光,如一个干枯已久的泉眼重新冒出水流。马上就要到达希望的远方,心的号令吹响,指挥一次征服,脚步且忙且乱。
头顶和头顶的远方有云,浓厚和宏大的云朵却飘着梅子时节的细雨,虽不能酣畅淋漓,却也润湿干枯的空气,接着是雨的逐渐消停,一缕暗黄的阳光吝啬地照亮远方,划出一道彩虹。
奔向那座彩虹桥,架在两片云的中央的彩虹桥,就在视线的不远处,闪烁色彩斑斓的幻想。
据说雨后的彩虹只是一种光学现象,不是一座桥,承载不了我的脚步,甚至,装不下一个略有重量的梦。
传言会是真的吗?还是世俗嫉妒我的远行?步履突然承重,迟疑不决,是继续前进,还是寻找下一个出口?
雨又飘然下起,一双候鸟着急地飞回它们的巢窠,而我,等待一个指引,不,准备一个抉择。
远方的风景是抉择的依据。然光线或明或暗,远方一会清晰一会模糊。第一次逃离预设的路线,莽莽撞撞,不是害怕前行将给自己带来多少伤害,是怕冒失的深入将破坏远方现有的宁静和谐。
在一个有雾的冬季,我看不清远方,猜不出远方的风景为谁而设,更不知远方将因我而增色,还是因我而惊悸。
一个梦,亦真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