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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雁塔
打你身旁过,我不是圣徒
经过尘女下体的手
摸了摸,你是梵经,雪片样踏落
圣唐,人群,心界的,佛化的鸟腿
你就染色了俗缘般的雾重
二千年,飞不起来,你说你的大雁
早已穿过十三朝碑林
你说你卸下的,是世俗石化的一只鸟腿
抓进曾为王土的三秦
也抓紧数亿万,向佛洞开的心
你是一株菩提,向天空中散植
一朵朵自如的云叶。向四海缘结,那许多
善与恶,在肉体的枝节上,渡向果子的秋色
2,无月之地
今晚无月系挂,夜倾泻而下
头颅中涌进,黑寂的全体
逼出牙齿的骨白,闪烁你的名字
我身轻若燕,体膨发高大
地心的引力,在脚步下萎缩
似一条干渴的河,把岸举头顶
季节停顿,风从它的脚趾间低泣
没有鸟从头顶过,寂寞钻进发丝
一座城市,如鱼滑过,时间如雾
漫过心中的山腰,过往是明处的山颠
那么远,那么清晰。临近的
是接近山底,根连的大地,愈接近下一刻
愈迷蒙,连你的脸也模糊了,昨天还摸得见
唇角,那杏红发烫的印,突发了,白癜风
树站成一个一个,突然出现在身旁的
陌生人,它们黑得,更像煤一样矗着
等待我最后的体温,来达到燃点,我
终没有点燃,那些,冷酷的身体
拎着自己,涉过你曾递给我的河
那水面浅得,让文字像蝌蚪,在河床上枯死
草 2007/11/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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