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1,秋天如刀刻过
土地再次像胎儿,脱离了太阳的母体
而风来剪断脐带之后的凌乱
襁褓中,被雪白的棉絮包起
你自在的手脚从身体上挺拔,捅进天空中,寻找温暖的云
如可顺已结的冰河,滑行而下
城市像钉在两条,一冷一热的轨道上的雪橇
它穿越死亡之后,就在童年里,望着我
这些灰白的建筑,在昨天的废墟中
脱胎换骨,阳光渐渐刻画清人们的面目。
2,鸟声穿过
那一声啾鸣,就如一条河,划过安静
天空,故土,和我的心头,叠加在时光的面容上
马队覆不走城池,和倾城的笑靥
一场雨就悬挂在秋天的门楣上,等伤感的树
撕落泪点的叶子,而我们不用哭泣
再次把手伸向玉米和谷子,把身体伸进城市集中的建筑
让冬天在外面孤独,你的来访
很像一轮太阳,挤进我的身体里
一千度会把过去现在熔化一处,你的小手段
捏塑的泥人,不是我,也不是你。它名叫我们
01, 拳雾
这样的早晨,很像树无法分清五指
它在泥土里攥死。阳光和露水
再次燃起一头松散的发,它们
在季风中吹响郁金色的口哨
像是孤独的母狮子,等她的蓝月色
等她失落进世纪的冰窟中的雄狮
而穿过城市,另一座星空,她要丰胸
她要用没有血腥的唇膏,涂亮嘴巴的野性
指尖上套上贵族的银饰,手腕上铸铁
她的牙齿愈来愈软,软的像似流水
很快冲走昨天,爱和尘垢
面对集体失忆男人们,我发现笑容很厚很厚
厚得足以埋藏太阳的全部的光和温度
02,月浑
今夜月亮膨胀了,像你的一声高吼
从圆月中散开来,我想走一遭麦城
把故土和月亮都挂在刀背上,打马
而尘封很厚,厚到你的青春发黄
你的大学和求职踩过的马蹄印
很快被那些正腐落的分子掩埋
记忆中的路,如在公车中,谁把我放上搬下
回头有一只失群的羊,顺利回家时
我正坐在无数条路上面,读早报
并且需要一杯咖啡,或者一个少女的拥抱
而这一切很快会被消化,随城市便利的下水沟消失
就如你的笑冲刷走,沉重的时间
鸟飞进月亮的童谣,你的哭声,再次敲响月亮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