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山以山，水以水（组章）

亚男 · 发表于 2007-8-13 09:09

【散文诗】山以山，水以水（组章）
亚男
◎1848年，山

这一年的山，在川东，我的一片叶子上回忆，屋檐下的人，走过历史的风声。长在草上，风会吹到的地方，雨是谁的眼泪。
母亲在哪里？
菜地，或许比现在的肥实。
开满花的早晨，鸟儿跳出来，飞翔只是一个过程，记住自己。山之外，祖先们以火为种，把日子弄得平静。
……1848，战争之外，我想到自己的一支枪，也许不会造成威胁。
历史的土下，风水……上升。
时间的手指，有一滴墨，相信了岁月。
山之内，岩浆喷涌。
灵魂在一棵松树上。
一个世纪。或许，我想起的不是现在。
一株草，表达的，我从早晨出发。
川东以东。一百英里，或者更远。我要抵达的，不是我祖先的一个梦。
山啊，我祖先守望的孤独，我在今天，是否还要守望。猎狗在追杀一个时代的伟大。
山……或者……岩石。燃烧的村庄。
1848，山。历史的鹰依然在飞翔。

◎川西以西，三月的风

我会想到自己，川西以西，三月的风，在我出现的那个早晨，走在街子古镇。长亭的长，幽深而古朴。
一千年以后，我坐在它的幽深中，为时间找到方向。
水映下的庭院。白墙所表达。
……水，在哪儿？
我在哪儿？街子古镇，青城神韵之神。
我在水之上，街子在川西以西。我和心爱的女人走在街子。夜里，我们把街子融如生命。水啊，水，街子还有什么可以表达爱情呢。
三月的风，在女人的唇上，睫毛上。我在女人的心坎上吗？
站在青城神韵门前的女人，她不是我的。在历史的一页里也没找到。但她的微笑穿过了我。
风在长高，雨在她的眼睛里微笑。
街子的山和水，是男人和女人。
川西以西，三月的风，我和女人抵达了街子。
古镇的古朴，街子的灵动，女人的柔情，我呢？
……藏在灵魂中的发现。
山……在山之上。水……在水之中。

◎2007年，水

这一年的水，大水。
城市和乡村在水的灵魂中走出来。
我看见，风吞食的阳光已经不会再来。
这一年的夏天，在电视上，作过报道的夏天，水成了灾难。
它抵达的地方，被抢出的时间和精力，在一次次行动中表达爱心。
2007，水，是谁将历史停留在这一刻。
我的故乡，在水之下。
穿过水的庄稼和家禽。
村庄上空的云，也许就是我所想到的。但谁又阻止它呢？
……水。
村庄……
谁在夜里呼喊。
我们的老村长，他穿过时间，被水理解。
可是，他在水中再也听不到村民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