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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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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4 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生病时天下雨
我还在生病天还下雨
但你不能用病和雨断定我与天的关系
天是天下人的
我是你的
这个下雨天只有病是我的

          2004/6/17



与桃树对立
被众多的桃色包围
好色是对的
那些成熟的都在地上
满枝头未成年的不忍下手
不忍是对的
我偷吃一口
就使他们满载而归的身体失重

      2004/6/21
      


树叶们向一个方向倾斜
压在灯光上面
音乐有了雨水的坡度
风是白色的
我看见风苍白的脸
很知识分子的不动声色
在我眼皮底下
做了梦的手脚

         2004/7/3



大海在夜里
在城市空出的街道上徘徊
听到的人就有了船
灯下的航行
更容易接触爱人的肌肤
我们肌肤上的航行很传统的
无风三尺浪

         2004/7/21



作一首坏诗
仅有坏念头不行
要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
往自己脸上抹黑
用黑社会手段
对生命中最柔软的部分动粗
粗的程度因人而异

     2004/7/25
       


每天都有船从梦里接我回来
我一息尚存
被遣返的偷渡者
不肯睁眼承认眼前的真相大白
大水远在千里之外
我把你藏到梦也做不到的末日

      2004/8/3



身体在雨中生根发芽
一部分向下
泥土的窗户一捅就破
不见天日的王朝乘机复辟
草字头下面
王者的把柄在你手里
被攥出水

       2004/8/12



在梦里我拆了自己
骨头们一哄而散
分别作为金属和木料
皮肉得寸进尺
残余的体温挽留夕阳
灵魂以鹰的态度统治天空
抵达你
我从从四面八方

         2004/8/26
       


太阳一天天凉下来
很快会凉到我们的手脚
热情的热过去了
情字孤零零的
和户外的水一起接近固体
由外向内
把日子一天天过到零度以下

          2004/9/24



给群山插上翅膀
天上就多一些会飞的石头
给城市插上翅膀
天上就多一些会飞的房子
给大海插上翅膀
天上就多一些会飞的蓝色的眼泪
给人类插上翅膀
天上就多一些会飞的动物
给你插上翅膀
天上就多了一块会飞的照耀我的天

      2004/10/16

水中走向更大的水
是遇见你养成的习惯
不是每次都有大风推动情绪
但都会流泪
为失散的光阴
为同一场雨把我们淋湿在不同的人间
                                         
     2005/7/23




乘着花朵
去大水上漂流
家留给尘土
败叶很快封死路口
一场雨瓢泼
里外都是湿的
煮酒的半夜我看见你的灯
一盏盏
亮出暗中的风流

        

         2005/5/10
                    



起个大早
和数百年前那个日子很像
被雨唤醒
梦丢在半路
爱人被一朵桃花带走
见血封喉的歌声隔代相传
你听着耳熟就跟我私奔吧
                                         
         2005/7/26




油菜花还是童年的模样
高速穿行其间
天再矮些就快到梦里了
砖瓦结构的话语落地生根
说白了想找一把泥土
种植我对你朴实无华的欲望

         

           2005/4/21
                       


从一场雨反对一座城市
是天底下最蹊跷的事
让等候的树先走一步
站到阳光的立场上
每一片叶子都可以擅自离别
直至我碎在你的手里

     

           2005/6/14




我感觉城市的身体在松动
紧咬呀关的道路被最柔软的花朵撬开
手指所到之处
水与水连成一片
这时竖起来的建筑有血有肉
怎么看都心疼

         

           2005/4/2




心碎的频率一天一次
天亮天黑
日夜的界线取决于梦的强度
去睡眠的底部
以最耻辱的姿势放弃自己
无我的日子活着
和死一样安详

     

          2005/8/23
                       


后人把我们的故事添枝加叶
说到今天
已经漫山遍野
一块石头脱颖而出
斧凿你当年的眺望
我的眼泪为你从唐朝流到眼前
是可以解渴的泉水
                     
     2005/8/30
                     


被丢失的夜
在另外的手里活色生香
一墙之隔的花朵
伤在自己的伤口
疼是片叶子
先于秋天零落
后面的日期
对我就是一层又一层的埋葬
        
         2005/9/13




虚构出火焰映亮上空的焦土
把手伸向异族
夜幕下的城市不堪一击
眼里噙着有史以来的大海
沿着你的边疆登陆
我比传说的战争更血肉模糊

         

            2005/11/6
我的态度就是时间的态度

在你的句子里等你
看泡在杯中的绿茶一片片
沉入底部

客厅亮着
卧室与书房的灯
开与不开 你到了再说

飞翔的鱼 游泳的鸟
这种说法一点也不涉及
天空与海洋

作为老巢
我的态度就是时间的态度
来了去 进了出
是早晚的事







躺在家门口的宾馆里想家

这两天我住的宾馆
与我家之间
打的  起步价就到了

家里人知道我回来了
就在这个城市
和一些他们不认识的人
干一些离他们很远的事情

我知道他们已做好了饭
等我回家吃


而我外面的酒还没有喝完
我的酒量已不如从前
我怕他们看我醉得不成人样
他们认不出我







天才在手机上写诗



天才在手机上写诗
把小区写成花园
居住花朵的普通人一个
比一个花心
坐电梯回家睡觉
把失眠写成租梦的过程
天才是天生的
把头抬到天上
把月亮噙在眼里
对异性的火柴头保持水的
心思



废纸上填日期
废纸堆积的日子
只能以错别字的样子
过下去







用花朵死一次



用花花的手心长刺
心的花朵开花
花朵的牺牲是无知的开始

用花朵死一次


像春天死于花朵

用水澄清水中的水份


水份中的异己分子
当澄清由动词逐渐静止
水  死于大海停顿之处



用水牺牲一次
像水死于老巢
老巢也是杨义巢
在一首诗的起笔时死








失控是梦的常态



把想你的灯

亮到梦里

梦里的交通比时光超速

比记忆捷径

放弃控制是因为

失去控制

失控是梦的常态

我飞翔

我是人类

想飞就一脚踩空



坠是向下的

坠的过程一瞬间死去

又活过来

死得其所

活出一身冷汗

坠到底就是梦外

梦外的城市睡着

你睡着

睡在离我不远另外的
今夜不开电视

不开灯

把黑暗坚持到底

关手机

请勿打扰



一个人在自己家里伸手

不见五指  练习做贼

贼头贼脑说明

贼有头脑

   


真有头脑

我就能在天亮前

偷出自己

说明还有贼

说明贼还行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序诗]
从我的塔中看出去
是平原  城市和山峦
我看到这世界的图景
狼藉的森林中
忧伤的男子走来走去
在一朵云上  新的杀机暂时远去
烛火摇曳的头顶  金黄的器皿
无论它们来自坟墓  还是家屋
我们珍爱着  像水无法脱离自身
旧的道路被灰尘变白
新的建筑矗立在大路上
我们所坚信的一切  是否
已远离我们  以至
心儿熄灭 血涌向冰冷的炉灰
现在我写下这世界的变化
塔中的光线变得幽暗
我的眼睛变得光明
现在我走下旋转的楼梯
走向我的水和食物  更深的地方
蒸汽和作坊
[最后的布道]
永远是白昼的光 永远是尘土 是渴欲的水
永远是光明后的黑暗 黑暗后的光明
是水中的黑暗和光明 永远是被蔚蓝灼伤
永远是道路 房屋矗立又倒塌 留下白色的灰尘
永远是玫瑰的火焰冒出颅顶 肺叶 白银和腐朽
永远是蒸汽 呼吸 模糊自己的屋宇
蛇在暗中爬动 把一切化为食物和血液
夜里下了一场雨 空气清新寒冷
我离开我的书籍 光线变得幽暗
光线变得幽暗 而我的心变得光明
永远是这样的白光和雾汽
是书脊上光阴逝去的影子 大盾坼裂
永远是血沫中吹出大神的花朵
是休止 消亡 凝聚寒冷的花蕊
我走向更深的地方 水 每日的宿命
而我的心变得光明 我的双眼通红如炬
我走下破损的旋梯 下到事物内部广大的黑暗
来到细密温暖的孤寂
是领了谁的命 我幽禁自己已如此之久
在一座行将崩倒的塔楼中埋首
是谁 使我俯身书中 在器皿和蒸汽
在铮铮作响此起彼落的链环 柱和圆之中
把一生消磨 是谁
把物质交到我手上 让我提取其中的光明
在猛烈的气流中把善恶晶析
明晃晃的金子眩瞎我的眼睛 而心变得光明
杯中的血突突地发泡 腥臊而倾斜
在大地黑暗的中央 我劈开黄玉为了看见自己的心
我劈开自己的心 把雷霆悬挂
我看见了细致的黑暗 向外凝视
我穿过物质 或者物质穿过我的心带出光明
我看见雪落下来 雪下了一个冬天
从塔中望去 我看见苍白的村庄
大风卷走通红的羊群
我看见尘世的道路被雪覆盖
再没有一行脚印通向这里
再没有人在花间沉睡 头倒向阴影
神灵的脚迹熄灭 我得不到任何意旨
而时辰就要到了 黄金将炸开事物的奥秘
是否神也将我遗忘
是否这一切只是神的一场梦 此刻
他已在花园和喷泉中悠游
永远是白色 是泥土中金黄的球根 是泥土
永远是局促的风 是旋涡 是将熄的烛火
永远是雪花 掩埋尸骨 芦花 明镜与海水
我看见一个冬天 又一个冬天
呼喊在堤坝里颤抖 除了我的塔楼
将不存在黑色 月光下它的投影
像木刻 像雨腐蚀的树枝 粗糙而寒冷
没有水了 水在木纹中结晶
光在水中变得冰冷
像一把无法旋转的钥匙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 腥红的命
塔中变得幽暗 而我的心变得光明
押上一腔热血 而我的心变得光明
花园光秃 阴沉沉地座在岩石上
白杨和黑榆痂瘢累累 那痂瘢在我掌心变得通红
大气的阴影在我手心化为白汽
我的双眼挖进树皮 寻找一个沉睡的婴孩
池塘干涸 它曾是我收集回声的井 一个深湛的记忆
而记忆在一个早上离去
此时的天空多么疲倦 像一角衣裳
石头背后一片积雪 一角青檐
那些芍药和芸香 以魔法阻挡我的逻辑
严谨 清明 那些鲜红的玫瑰
血在它们的花瓣中焚烧
那些空心的芦苇 吸饱了黑夜 像电线
插入淤泥和虫卵 我想起这花园曾经的繁华
夏日蒸云霭霭 香风阵阵的美景
如何让人餍足 现在花园苍白横陈
不再旋射出五彩的光束 不再歌唱
一场大雨 冲刷树木和房屋
永远是巨轮的旋转 是旋转边缘雨滴的飞行
是向中心聚拢的黑暗宁静 是童年过早的结束
永远是无法抚慰的冷 是泥地上不明去向的腿
春天的风带来细小的黄花 夏日闷热的树林
盛开灼热的白浪 秋天一场大雨 劈开内心
是什么向我许诺──你终将获得真理
是什么向我耳语:放弃尘世的道路
或者沿任何一条路走下去就能到达清清天宇
是谁 把绿色的牛 灰烬中马匹闪闪的眼波
把雪线与斧子 乌木和大盾之血
充满我局促的居所 是谁 让我离开大路又在天上行走
万物从外部向我张望 万物在我内心张开眼睛
我看见了黑暗 水中的阴影
被秋天的敲击分散在水上
我看见心悬在它的血枝上 挣扎着 挤压一只剥皮的兔子
我看见世代的血浆在玻璃中奔突 一个盲人
在白茫茫的树林朗读一首颂歌
与白昼和坠落的美有关 一支歌把黄金倾入落日
一个盲人在树下 光从他心底从他颅顶涌出
使他的头颅像一轮太阳 堵在夜的花园里
白衣飘飘 我看见万物
如明亮的蛇盘距在他的双肩焚烧
我看见他黑暗的双肋 一千个盲人在他身后踽踽独行
他要去哪里 黑夜之外是白昼 白昼之后又是黑夜
无尽的长廊 这时间的囚徒去向哪里
新娘一直走向白浪滔天的海洋
所有的希望和道路一齐断绝 而天堂从此开始
这夜的盲人要去哪里 唱得热血的人儿滚滚流逝
像一座大熔炉飞过人类的头顶
我看见我的导师和他伟大的一族
走向白雪的祭台 在他们身后
黑夜中的树木一下子结满了果实
毁灭即再生──物质每天通过我变成他物
留下了光 水中的黑 水晶中的阴影
在我口中物质的光熄灭 星星消失在寂静寒冷的门口
而门角后一堆闪闪发光的垃圾
每日每日我把万物揽在掌中 观察它们的变化
记录下树叶生出绒毛 绒毛褪尽少女变成少妇的过程
(那唇边贞洁的绒毛啊)
记下叶片后的黑暗 濡湿粘稠的液体
绿龟如何分开三月的水面 鹤立上朱栏
记录暴雨和吐露金砂的页岩 巨大的白根附在我身上
记录雨云的浓度 它们是天堂厨房泄露的蒸汽
把花在血中冶炼 直到花瓣和生铁一起弯曲
直到海中锋利的盐在水中化为光明
我记录下万物的变化 我的变化 世界的变化
在暗淡的光线下我的眼睛变得漆黑
万物点亮自身 在气流中浮沉
树林在春天悬挂 大粒的尘土吹过我的脸颊
石头裂开吐出鲜红的核 石头炸裂
蜜在河上流淌 万物上升到高处目光明亮
无花果突然出现在庭院之中
树影旋转 时间沾上了白色的花粉
时间是循环的 因此我们重新遇合祖先
多年前的自己 在暗中静坐 有着难言的尴尬
一张白纸记录下思想 大师飞翔的侧影多么黑暗
这些获得永恒的人在纸面一闪而逝
白纸记录下他们的思想或承载着虚无
白纸是历史 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在它下面是无边的海 是目光炯炯不规则的生物
也许是虚无 也许我所居住的塔楼并不存在
也许我手中的火光即刻就消失 一切灰飞烟灭
而梦想是无限的 永远是梦想
辉煌的花园从海上升起 绿云缭绕
是梦中的白马和桃花
是大戟直立 是毁灭 再生 再生又毁灭
而我看见一个女孩手中的沙 她与我站在童年永恒的幽暗中
说,“一开始总是黑的。” 于是世纪开始了
世界在一粒沙中发出白光
照亮破败的楼梯 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
下身浸在黑暗中 她说:“我将引领你经历永恒的滋味”
永恒──这温润的果实高不可及 如何向我显现
我伸出时即已尘化的手如何占有一片寂静
这是一次童年的罪──我们头顶金黄的麦秸 被突然发现
一声惨叫在心里烙下红字
也许世界是在童年的草棚中开始的
也许我们转身就发现天使 有着父亲的脸母亲的目光
也许我们走出那间草棚 童年就随风飘逝
也许一个女孩无知而圣洁 如何引领我上升
矛盾 破败 冲突 斗争
一次重于一次的打击 死了又死
委顿在尘土 又从尘土出发
旧的建筑倒下 我们被赶到路边
新的房屋又矗立在大路之上 被旧的尘土慢慢覆盖
总是这样的衰与荣 总是这样的罪与罚
花朵开放 又尖叫着奔逃
永远是空 是空白和空白
是巨钟刮翻的屋顶 平原上晃动的洞穴
是小小野兽守护的秘密的死 永远是死亡和死亡
是绷紧的鼓 散漫的流水
来自我们最深处的黑暗说:跟随我吧 你将获得智慧
于是黑夜许诺给我们一处河湾
于是我们向黑暗学习光明 潜入前面的水流
而我已厌倦了知识 它并未给我那种清明的智慧
我的心灵充满了烦恼 像一间堆满杂货的屋子
现在是秋天 落叶追逐着落叶 潮湿落在潮湿上
农人都回到他的家中 温暖的炉火 黑色的孩子
一间清水和瓦罐的小屋 热气浮动
而我是什么呢 我又做些什么 我又在哪里呢
也许永恒只是短短的一天
只是这秋天最小的雨滴
越过太阳的田野 掰开内脏 一匹骆驼在天空越陷越深
我再看不到“大全”的闪光 灰色的云 肥大而笨拙
在无边无际的台阶上四处爬行
再没有任何奇迹可以到达
我看到屋宇后更大的屋宇 庭院 连环的地窖
地窖上面又是屋宇 又是急待清理的庭院
又是西风 昏迷后一生的昏迷
而我已倦于思想 一切并非如此
太阳出土 把羊群滚滚赶向西方
我们与之在中途相遇
在纯粹的光明中昏黑
也许我们可以获得那种老年的智慧
光突然照亮灰尘累累的店铺
而主人却消失在器皿和织物当中
这需要很长很长时间 以至人的一生
耗竭激情和青春的希望
面对一扇日益模糊的玻璃
让目光落入水塘和蔷薇花丛
过去只是一个结果
它将被未来所改变
或者只是等待他人的改变
这是一个人最大的幸运
他忍受种种苦难 终于明了生的意义
此时生命已到了尾声
思想妨碍了欢乐并摧毁肉体
无法解开的一个死结 一汪血泊
于是 老年许给我们的
将不再是纯粹的光明
将是一块温热的石头
用每一个日子的啄击
使我们日益卷缩其中
直到与之合为一体
那么 我们面对的将不再是死亡和永生
而只是我们自身的幻像和软弱
在我们脸孔内惨遭杀戮的
不是神明 而是这秋天最后的雨滴
我们金黄的面具后全是虚无
那么 又有谁接过我们手中的石头把它抛得更远
并慢慢走到石头落地之处
白昼闪耀着终结:这时间的一汪积水
回想一个夏天:树木 雨水 疲倦的尘土
绿荫埋入泥土和瓦砾 太多的火焰翻耕泥土
塔楼外的庄稼一直种向海边 遮住视线
这时只好听听夏天的牛车吱吱碾过田垄
多快 转眼风就带来了鸟群 转眼秋天就收走了租子
塔中重新变得幽暗 满楼的蟋蟀和月光
转眼又是秋天 一场大雨
向我索取贡献

[叙述]
那时我还小
是在光线幽暗的乡镇中学
我的同桌,一个猥琐的男孩
望着我说他要结婚
并递给我一份文书
显然,如果我接受
我就会受邪恶的挟制
我很愤怒。因为我也是个男孩
我把他拎起来
摔在过道上
我走出教室,外面很黑
回头我发现
地上只是一滩烂得发黑的棉絮
我向家潜去,穿过柳丛和道沟
我听到人们追赶我的声音
家在一座被未种植的田野包围的孤伶伶的大楼里
母亲、姐姐、老师早已在那儿
他们怜悯地望着我,不说话
那个少年已经死了
下面,车上跳下的士兵正在散开
后来我藏在一辆送孩子的车中逃出了小镇
从此和一帮朋友在西部流浪
我们住在一座有尖角阁的木楼里
在镇子边上,对面是从未有人出入的红色大楼
我总要时时提防他们的追杀
冬天,我就教孩子们借助楼角的煤堆跑上稀疏的篱笆
夏天我们去找一条童年的龙,它能拯救我
它一定长大了,一定藏在溪谷的草中,露出红色
我们没有找到
坡很滑,长满了潮湿的胶皮
又是许多年。我老了
有一天我突然出现在一个实验室里
穿着白罩衣
我遇见了那人的父亲
我还想掩饰
说我老了头发都白了也认不出人来了
这时那人出现了
他们把我带到桌边,什么也没说
似乎还有些不安和愧疚
桌上摊着一本连环画
是他们画的,似乎还未完成
正翻开在这样一页:
我向西走,左肩上飞着一条龙
接着的一幅被擦掉了
还未及画上
就被我的归来打断了
我终于明白了
他们就用这种巫术
控制了我的一生
[神秘的合唱 之一]
在闪闪发光的河上
蓬松的狮采集着雨
它移过火堆
轻柔地 轻柔地
带来内心形像
在发亮的河上
长满脚爪和肉
这雨的狮子绿发披垂
它移过我们的手
轻柔地 轻柔地
带来潮湿
柔软的趾垫蓄满了水
发亮的水
蓄满了种籽
灼热的种籽
河面像熄灯的庭院
像庭院 父亲的庭院
雨后的母亲绿发披垂
蓬松地 蓬松地
移过我们的火堆

[神秘的合唱 之二]
你曾经守候粘土的嘴唇说出秘密
粘土在河岸崩塌
你曾经守候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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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5 08:3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多诗,发在挑战或大厅呀.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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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5 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得了怪毛病,诗一长,我就联想到裹脚布,就无法读下去,开头的短的还是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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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5 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定实力,该发诗歌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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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5 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区的宝贝还不少!惊喜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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