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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能走出性情中人的孱弱,把酒吟诗,信马纵横,悠然于天地间。
然而,俯首足下,阖然回首,泥泞人生,勿忙之间,我是三套车的
那个赶车人。
春
倾我毕生的愿
焐你的手焐你的身
期望你冬眠后第一丝绿
在我的枝头绽放
那天
你披着二月的谎言
吹起三月的曲
将你最鲜的唇
印证了四月的那枚青果
记不起在你的田园
是怎样孵化我的初恋
记不起在我的蕊中
是如何吮味你的阳光
如果有同一条河流
能重复同样的故事
我不会开启那夜的窗
你撩起最缤纷的梦褶
你笼着最诱惑的月光
……
忐忑的徘徊在四月的街头
你让我知道,等待是最炙心的痛
掩掖了所有姹紫嫣红
麦芒扎伤的怀念,依然隐隐作痛
夏
只有岸边的芦苇
倾听过我的竖琴
默默的在泥浊间,拔起了香茎
任凭暴风雨涨满心池
即使你简短的一声问候
足以凝结我最艳的虹
仔细擦拭着每一个日子
以最适宜的形式,翻晒两地相思
浓浓的荫里,附在你的梦中
即使蜕化成壳也在呢喃
—知了
对视窗台上的剑兰,不忍浇注
她的凝重与矜持,让我胆怯
专注至深,所以孤独
相思至苦,所以寂寞
秋
风凉了,你让我更凉
壁虎滕爬满了清秋的黄昏
血,以微笑的姿态对我
我,以灿烂的姿态想你
从此,我就是山
横隔在你与她之间
用生活碾出的泪水
积成这幽深的潭
也许,如你所愿
荫天蔽日的那份伤感,不如
这扬扬洒洒的叶,它回归故土
对生命跌宕的结局,如此平静
已经习惯了秋天一色
习惯了这种慵懒这种疲惫
尽管不能走在同一条回家的路
我依如季候鸟,悠然的
用忬情的诗行,走过你的天空
冬
雪,在到来之前
曾经问讯我,你擦去这厚厚的霜吧
不行,我说
那是你耕耘过的土地
于是,这大山与大山之间
对峙着一个信守的承诺
我垒起了小屋,然后
经年供奉着你的灵魂
望着厚重的心情积淤的天空
想象中,你真能傲笑枝头
徜徉在你的影子里,这孤独的小诗
就刻在这山道小径
2003年10月17日于黄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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