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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八十年后我是否在世,就算在世也是满口无牙且语无伦次.我姑且不论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我记忆成颠三倒四状那将是不争的事实.我坐在藤椅上手摇蒲扇嘴叼稻草看梧桐树上一只鸟在撒尿,一回头发现我的影子被风刮得不成样子. 我想把它拼接端正,可我自己却先一步倾斜, 站不稳脚跟, 在时间的悬崖里我握不住阳光,爬不上岸.那些停泊过的影象能否再次相缝,那些檫肩而落的花瓣能否还再次相遇.可是那些过去的不再发生就真的过去,剩下的只是无力的呼吸.
我已记不清为什么要给自己取个这么毒的名字,给自己下这么重的蛊,药不毒人人自毒,一直藏在阳光背面,等命运来把我的命运走,等时间来把我的灵魂摧枯拉朽.从水中看蓝天是天蓝水绿,还是水蓝天绿,雾中的黄昏或是黄昏中的雾,雾和黄昏到底谁更模糊,这些我还没辨证清楚.想到最近重看的<<塞外起侠>>,结局哈玛雅和杨云骢决定相忘于江湖,从此天各一方,可是再怎么忘,江湖没忘,那些牵拌该如何解除.所谓的洒脱就是从此一生牵挂.这样的洒脱又有几人能背负.
我习惯一边睁着眼睛做梦,一边一本正经的告诉别人,我和孙悟空一起大闹天宫.之所以<<西游记>>榜上没我,是因为我变成了唐僧头上的虱子,吴承恩没看到,所以把我忽略了.可是话一出口,我才发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唐僧是秃子,据说秃子头上不长虱子.这个慌我没扯圆.然后我又继续做我的梦,继续对别人胡言乱语,最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疯子,是个说谎不用大脑的疯子.
最后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胡说八道踩着高跷,昂扬的离去.然后我重归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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