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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猴头的另一种姿势
——我读猴头Ｌ
文／李清荷
猴头Ｌ是谁？一个有着软肠情怀的男子，文字是有力的，然而当我透过他诸多文字的眼睛，却看到了一颗很柔软的心灵，他是多情的，脆弱的，受过伤害；而他又是坚强的，给人以幸福感的，这是一个阅历丰富、情怀广阔的人。当我读到他送给红颜里众多姐妹的新年赠诗时，便注意到了他。并一步步接触到了他的一些内心。
一、情感，梦中的家园
猴头Ｌ赋予诗歌以情感和想象，这让他的诗歌呈现出了一种蓬勃的生命力。我在他好些诗里都遇到一个叫做“阿雪”或者“梅”之类的女子名字，他的情感是饱满的，处处真诚，所以他字里流露的情愫是动人的，我读出了他的幸福。
我伸手爱抚的这个女子 是唯一的实
超越了粮食 石头 火
在鸟鸣和风声之上 高过故事
和无妄的诗词……
在这首题为《空》的诗歌里，猴头Ｌ提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女子，尽管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名字，但她在他的心目是很重要的，她的分量超过了生活必不可少的粮食，也超过了所有的磨练和激情。他告诉我们这是一个故事，不掺杂任何色彩的情感神话，他用“无妄的诗词”来表达心目中对纯真爱情的渴望，不管对不对，我就这样走进了猴头Ｌ的情感世界。
秋天的田野里 收完谷
我用月光洗了手
用生育过的豆秧
和皂角的叶子洗了手
坐在谷堆上
独自一个人
想那梅 梅
这个季节我很幸福
娘喊吃饭的腔子很幸福
秋虫嬉戏的声音很幸福
大风从春刮到夏
从夏刮到秋
花瓣上的泪珠儿
是我心里的蜜
是想你的借口
——《2006 这个秋天和梅》
读这几句，猴头在秋天的谷堆上独自想念一朵梅花，这里的梅也可以是一个人,一个叫梅的女子,他在低头想念的时候神态是无比幸福的，他的想念是漫长的，他一直在心里呼唤着这个女子的影子，这个季节的他，看什么都是甜蜜的，月光、豆秧、花瓣、包括久违了的母亲的呼唤都是幸福的。猴头很善感，看花瓣上的露珠，便是花的眼泪，更是他心里的蜜，于是成为他想念一个如花般的女子的理所当然的借口。
猴头Ｌ把这些诗歌写得很美，他的抒情是传统的，但情绪却非常真实。这让我想起“通过诗品看人品”的老生长谈。一个真实的诗人，必先是一个真实的人。这与性别无关，与性格有关。
二、坚强，沉重的幸福感
《返家》
这个冬天我注定不能返家
此刻，我在一条细长的路上
寻找丢失的泪珠……
阿雪，离家多年我已没有感动
宽阔的日子被一场秋风葬送
再往前应该有炊烟的温馨
我准备用清瘦的才思兑换一次欢喜
一只乌鸫驮着一小片雪花
我知道，黄昏过后
将有一场寒冷铺在你面前
阿雪，茅屋里的温暖你要固守
让孩儿的笑脸留住阳光
大雪封门，你把我干净的诗稿糊上窗棂
这个冬天我注定不能返家
在南方的雨水里，我要走出这条细长的路
顺手摘下的果实
有些已经腐烂，有些青涩
路边的骨块泛着光
不知名的大鸟在轰赶着一群群的乌鸫
紧一紧陌生的北风，我想
明天我会离家近一些，再近一些
阿雪，雪化之时
我会带一兜的喜庆回来
将诗句栽的满院都是
寒冷阴郁的天气必被我卸在路上
并捎回一匹红狐
看护青青的麦田，和孩儿的呼噜声……
猴头的这首诗歌，留给我极深的印象。
他诗歌的美感，很大程度体现在词汇的使用和情感的深度沉浸上。“这个冬天我注定不能返家／此刻，我在一条细长的路上／寻找丢失的泪珠……”诗歌一开头就很以一种寻梦者的心态，吸引读者关注，诗歌定调在失落与忧伤之间。后面的几句，有些悲壮。
仔细体验，他对阿雪的诉说中，我看到了一颗被生活磨砺得失去棱角的心，一张冷峻而坚硬的脸庞，他的眼里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张望：“再往前应该有炊烟的温馨／我准备用清瘦的才思兑换一次欢喜”，或许在某个特定的时候猴头曾经做出一个伤感的决定，他想象着前方有他渴望的温馨，他把他的才情兑换成了另一种现实中的生活。
观猴头Ｌ所选取的一些细节“路边的骨块泛着光”“不知名的大鸟在轰赶着一群群的乌鸫”等等，他看到了一些我们不常见的生活场景和生存状态。他一直是有着一个理想，还有着更大的希望。他对阿雪的轻声倾诉，一点一滴，无不显示着他的硬硬的男子汉气质，他把他的幸福建立在有一个温暖的爱之家的前提之下。
在他的另一些诗歌如《回首》、《〈劳动节〉返家》、《写给女儿》等诗作里面，清荷有着同样的发现：他孤独，他寻梦，他兴奋，他热爱，他喜极而泣……他是那么真实，一个活生生的男子形象，立在我的面前，有血有肉，情感鲜活，他是一个在生活里不断努力的人。
三、沧桑，忧伤的男儿情怀
猴头L的诗歌描写的多是的生活和情感经历，但不仅仅局限于一般的个人化的情绪，他的文字底下有着一种比较大气的沧桑。因为他是男子，他不会轻易地在众人面前展示的眼泪，他最大程度地做到把爱情埋起来，把失意搁藏起来，把忧伤吞到肚子里。所以读他的诗，我一直在努力寻找他的情绪变化的蛛丝马迹，想读明白一个热情笑脸后面的阅历，包括他的情感经历和生活中的坎坷。
而他隐藏得很深，不过我在他的几首写给荷的诗歌中，我寻到了一丝痕迹：
而今 我步入暮年
但对你的情意
丝丝缕缕
全埋在了啊
那汪秋水的下面
——《秋荷》
看呐 那千万人的目光抬举着的
我的白色的七疮八孔的一颗心
站在乌黑的泥中 红的耀眼
——《红荷》
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事业上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为何他感觉步入了暮年？为何他把情意全埋到秋水的下面？为何他的心是白色的有着疮眼孔洞却又是红得耀眼的？
这样一来，一个自身矛盾重重、多种情感交织、时而坚强时而伤感、意气风发同时又不胜其累的多重性格的人物形象就凸现在我的面前。
在这里清荷不得不提到猴头Ｌ入诗的眼光与众不同，他选取的意象联想是很奇怪的，写荷，竟写到了“枪声 渐渐远去又骤然响起／灾难在秋风鲜红的摆动中／沉淀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是很特别的想象，老实说在此之前我从来看到过这样出格的想象力。他的思维是跳跃的，而他的表现手法却又是传统的，二者并不相饽。
四、博爱，男儿的醒悟和襟怀
清荷读猴头Ｌ，读到了《最初的晚餐》、《关于猴头的另一种姿势》、《因》等另一系列的诗作，在这些诗歌里，猴头Ｌ的心情是宁静的，也是希冀的。他营造了一个非常美好的理想世界，如上帝的伊甸园，他便是那里面的主人，有主宰一切的至高无上的权力（见《最初的晚餐》）。我想起了世界名画《最后的晚餐》，以及《圣经》中的故事，最初的晚餐是那么的祥和平静，却与最后的晚餐时的阴谋遥遥相对，让读者多了许多的思考和回味，也对人生一次次的睁开眼眸，放开心怀，举酒入杯，涤荡情绪，只见泰山，一种大无谓的襟怀，把一切的黑暗和诡计驱赶。做一个理想世界的无所不能者，是救世，也是救自己。
《最初的晚餐》
乐声起处 仙鹤飘坠
桂树下月光临桌飞洒
我的雏鹰我的羔羊
我的金蛇盘在树上
我的孩子把盏置酒
摒弃了智慧和思想
忧郁的圣哲和诸神
驻了你们的欲求和飞翔
这是我园中的青果和红苕
这是我的稻米和葡萄
还有我的清露和花香
丑陋的人 教士 魔术师
自愿的乞丐 退职者 王
止了你们的道德和权术
食我的果 你们是最初的动物
和我圈养的动物一样
摒弃了恶念和善良
这是我的树叶和根须
这是我的水份和光亮
还有我猎获的狮子与巫婆
演说家 流浪者
四不像 人的影子
你们是最初的质
和我的指骨一样
摒弃了尸肉和血水
不要希求我的孩子们长大
别阻止我的动物们跳舞
最初的 与我共进最初的晚餐
最初的舞蹈拙劣胜于颠簸
高尚者 嬉皮士 隐士
流氓 超人 听我的话
你们是最初的受教者
和我的孩子们一样
摒弃了侥幸和愚蠢
这是我的天风和苦雨
这是我的天才和气候
还有我的双眸和头颅
我如许的长发绕桌四周
最初的 与我共进最初的晚餐
放开你们的食量和胃口
最初的朋友和动物
摒弃了人类的罪恶与荣辱
然后我们跳舞 跳舞——
晚宴的音乐在阳光里结束
总的来说，猴头Ｌ是一个有着冷静的头脑、善于思考和抓住机会的人，在生活中他披荆斩浪，在诗歌的旅途上他一路风尘，他站在稻田里，把自己活成另一种姿势，结出谷穗，闪着金黄的光芒，让我们不得不为他的色泽所动。他是一个真实的人，也是一个可靠的诗歌吟唱者。
[ 本帖最后由 李清荷 于 2007-2-27 13:3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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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7-2-2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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