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痛与纯美的梦——徐敏散文诗集《灵魂如歌》阅读随想

徐敏

无名的痛与纯美的梦
——徐敏散文诗集《灵魂如歌》阅读随想
文/蒋登科

从村庄走来，一个个脚印就是一个个缄默的顽石，刻着一行行思念的诗句。两行热泪，跌落在纸上。潮湿的忧伤，蔓延开来。
穿过城市街头，熟悉的声音走远，加深乡愁的伤口。夜，黑暗的浪扑面而来，卷走疲惫的背影。母亲梦里的呼唤，如河水涌入大海，把一切嘈杂淹没。
长夜漫漫，没有归期。备好一桌寂寞，寻觅一个恰当的词，溶解忧伤。漂泊的旅程，像一块肥沃的土壤，滋生出思念的花朵，在炙风冷雨下灿灿开放。
城市的夜空，寂寞而又忧伤。如一只哀怨的鸟，落在旷野上，从晚泣到早。流走了灯光，流走了繁华与喧嚣；只有沉甸甸的思念，如浓黑的乌鸦冲进身体。
夜疲倦了。思念，还在像风一阵紧似一阵地奔跑，告诉我离村庄还有多远。

这章散文诗的题目叫《行走的思念》，是我随便从散文诗集《灵魂如歌》中翻出来的。它让我感动，那种对家乡的思念深深融进了作者的生命中，也让我这个来自乡村的人想起了偏远的家乡。
《灵魂如歌》的作者叫徐敏。他还是一名在读的21岁大学生，学的不是文学，甚至不是文科，而是环境工程。这让我觉得，作家与作为职业的专业没有多大关系，真正的作家本来就不是一种职业，而是一种天赋，一种追求，一种和生命融合在一起的气质。真正的文学是看不见的，是在事物之外甚至语言之外的，只能用心感悟。
徐敏和我的联系有些偶然。许少慧、大戈几位诗友弄了一个QQ群，我常常隐身进入其中，了解他们都讨论些什么，偶尔也发表一点意见。徐敏也在其中。后来徐敏知道了我，就把他的博客告诉我，希望读读他的作品。我在他的博客上读到了这本诗集中的大部分作品，现在再简单翻读这部诗集，总体感觉是，他的作品的水准比较整齐，没有很差的东西，每一篇作品都有自身的特色，或者在整体上甚合我意，或者在意象上，或者在意境上，或者在语言的机智上体现了自己的独到之处。
我把徐敏散文诗的主题概括为两个字：痛与梦。
他的痛大致有两种类型。一是无名的痛，这也许是他这个年龄的年轻人都有的，没有来源，没有因由，这是成长中的痛；一是因为冲突、困惑而导致的痛。他从乡村来到都市，环境和文化的差异导致了他的不适应，而童年的家乡在他心头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于是乡村的宁静和都市的烦嚣、传统的和谐与现代的骚动、美好的梦想与现实的差距等等，都在他的心里汇聚，这二者都是他无法逃离的，于是他在这种聚合、裂变中思考、寻觅、抗争，就有了生命的痛。他对都市的感觉是：“我站在城市疲惫的背影里，失去了栖息的角落。阳光，像是被暗杀。我无处躲藏。”（《午夜的行车》）而面对乡村的一切，作者仿佛换了个人：“在笛音里，仿佛听到了五谷丰登的喜讯传入万家灯火，仿佛听到了熊熊燃烧的热情款待五湖四海。从一座山拐到另一座山，从一条河趟到另一条河，从一个日子渗到另一个日子；笛音，是抵达最近最近的路。”（《驮在牛背上的笛音》）作者自己也很明白这种痛是来自何方：

心，漂泊着，离温暖很遥远。
在村庄与城市之间。在梦想与现实之间。
仿佛在刀刃上行走。
只好把自己躲藏在没有人注意的诗歌里。
              ——《思想的芦苇》

在我看来，这种痛是美好的，是他这种经历、年龄的人在走向成熟的过程中必然面对的过程。只是徐敏能够把它转化为诗行，倾诉出来，一方面可以减轻自身生命的压力，二来可以让其他人分享。在这个层面上，我们不得不承认诗歌具有其他许多底下无法替代的作用。徐敏说：“诗歌与我亲密无间，如奔流在血液里的原子，附在我身躯里的每一根神经上。没有停滞的意图，而是借助瓦尔登湖的宁静来平息心中涌起的欲望。”（《沉思的心绪》）
有人说，十八岁的人都是诗人，因为他们有梦。徐敏也有梦，他的诗中充满梦幻。他的梦在沉思中，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徐敏的诗中有一个他一直喜欢的意象“夜”，这也是我所喜欢的，我还曾出版过一本散文集《静夜的叙说》，记录的其实就是自己独处时的点滴思考。徐敏在夜晚主要是思念和反思，他思念家乡、恋人、亲人，他反思自己所面对的各种困惑、苦恼。在这种思念与反思中，他发现自己该怎么做，他发现自己所要的究竟是什么。他告诉我们：“爱，是我站着的理由”，这一发现掷地有声，是他所体会的生命之支撑，现实之真谛，梦想之内核。他说：“如果要爱，就似火，灼烧躯体，祭奠灵魂的坟。如果要爱，就似海，汹涌内心，覆盖相思的岸。”（《爱，站着的理由》）有这样一种体验贯穿作品，梦，更美好；苦，也有了一种特别的滋味。这种滋味就是体验，就是思考，就是成长的动力，也是生命的丰富。

我在北方写诗。父母在南方奔波。
我的诗，却嚼不出一点甜水让父母解渴。

夜渗出黑，泪疼出咸。
一行行诗倒戈在通往村庄的道路上。

干燥的目光，以重拳的力量，撞击我在这孤独的北城。
孤独，如南方三四月的春雨，淅沥不断。

一根从南到北的路，瘦了。拔节了乡愁。
梦，流泻出的风声中涨满炊烟……
                   ——《沉淀的叙说》

没有痛与梦的人，不知道真正的人生，但，只有痛与梦的人也难以创造愉快的人生。徐敏善于把自己的痛与梦结合起来，使他的诗得以丰富，使他的人生得以逐渐成熟。也许他在今后会找到一种消除痛苦、实现梦想的方式，但即使到那时，他此时的痛与梦仍然是美好的，否则，这就不是年轻的心，就不是成长的过程，他也就不是一个有感受、有思想、有创造精神的诗人。在这个年龄，徐敏的痛是真的，梦是美的，但当他进一步走进人生，这种痛与梦的意味也许会发生变化，尤其是会深化。我们期待者。<br>
应该说，徐敏的起点是不错的。他的诗美感受力、表现力都不错。他试验着多种形式，仅从外在形式上看，有的是散文式的，有的是抒情诗式的。他借鉴着多种手段，传统的与现代的，中国的与外国的，他都希望能够吸收一些。希望他在诗歌艺术探索的道路上更执著，更开阔，走得更远更踏实，最终取得更有包容性、启示性的收获。希望他永远记住自己的话：“因为有爱，才有塌实的向往。”（《生命的凝望》）

[ 本帖最后由 恒心永在 于 2007-1-5 23:07 编辑 ]

阿77

天才的诗人,问好下

周飞雪

姐和你一起感受这种无言的痛吧,同时也感受这种纯美,只要还有梦想,我们就能找到这么一个结合点,希望在你们这一代,身体力行做一桥梁纽带的作用,让痛化作一种力量.
问好徐敏,新年有个新的发展,学业有成,为将来的事业打好基础.

徐敏

原帖由 阿77 于 2007-1-5 15:02 发表
天才的诗人,问好下

是说我吗？
我可不敢当哦。
呵呵。问好了！

徐敏

原帖由 周飞雪 于 2007-1-5 15:05 发表
姐和你一起感受这种无言的痛吧,同时也感受这种纯美,只要还有梦想,我们就能找到这么一个结合点,希望在你们这一代,身体力行做一桥梁纽带的作用,让痛化作一种力量.
问好徐敏,新年有个新的发展,学业有成,为将来的事业 ...

谢谢姐姐。
同样的祝福献给姐姐哦！

妙妙

生活着；疼痛着；书写着。问好~！

徐敏

原帖由 妙妙 于 2007-1-5 19:05 发表
生活着；疼痛着；书写着。问好~！

问好了。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呵呵。

落草风起

看到你越飞越高，一路祝贺！问好！

徐敏

原帖由 落草风起 于 2007-1-5 20:25 发表
看到你越飞越高，一路祝贺！问好！

谢谢。

恒心永在

问好，有见解的读后感

红尘匆匆过客

徐敏的文字看了有些，很有深度和广度，文笔也非常优美，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呵呵，问好

囚雪

我现正在读徐敏兄弟的<灵魂如歌>,真的很不错: )

徐敏

原帖由 恒心永在 于 2007-1-5 23:09 发表
问好，有见解的读后感

我很感谢蒋老师能在百忙当中为我写这篇读后感。
同时也谢谢各位朋友的关注与支持！

徐敏

原帖由 红尘匆匆过客 于 2007-1-5 23:17 发表
徐敏的文字看了有些，很有深度和广度，文笔也非常优美，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呵呵，问好

谢谢你的鼓励！
我会争取写出更好的作品来的！

徐敏

原帖由 囚雪 于 2007-1-6 17:10 发表
我现正在读徐敏兄弟的<灵魂如歌>,真的很不错: )

谢谢兄弟。还望多批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