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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柯老，想些旧事》
（事情百分之百属实。人名或有出入。不妥之处见谅）
初次见面:是1991年7月和李学斌同去北京首届散文诗新秀改稿会已接近尾声.在朝阳区鲁迅文学院住的.与海梦刘允嘉二位四川老前辈一同生活了近半个月.帮助接送学员收发信笺等.我拿出我写满诗的日记本讨教.海梦说我的诗有潜力能比李哥(学斌)的还要强.当时李哥已小有名气.在诗林冰雪节大赛获过一等奖.他自然不服.有行家赞赏.我自然信心实足.刘允嘉说我的诗成功还要五年.(后来实践.何止五年呐.至今还磕磕绊绊不得其所).由海梦刘允嘉引见柯老.在沙滩作协门外一饭馆吃川菜.同席还有一年龄与我相仿的武校文人唐建铭.（由于盛夏北京很热。建铭随手摇把扇子。像是在给自己煽风又像是给柯老煽风。后来建铭在部队搞政工。字写的漂亮，与我书信来往）。随后柯老带路几人同去东四十条一四合院拜访的艾青. 柯老批准我加入了中国散文诗学会.还把我的一首《舞会》发表在《散文诗世界》创刊号上.我引以为自豪.从此我大张旗鼓地写诗了.期间还认识了丁芒秋原等老师。秋原对我帮助鼓励不小。几乎每信每稿必复。言传身教。在他创办的《江城诗坛》经常发表我的诗歌。95年我绕道吉林特意看望过秋原。后来《散文诗世界》被海梦老师领到四川办刊.后来柯老又争取来刊号办《中国散文诗》.办的很不容易.有一期上发表了我的诗.问我能不能助销一些.可我能力所限直摇头.此事深感遗憾。
有一次在鲁院的食堂就餐时柯老让我们每人表演一节目.我有些羞却地说了:八老爷门前有八棵芭蕉树,有八只八哥在八棵芭蕉树里住......这还是我小学时，在联欢会听一来各班串门的美女老师说过一便，竟偷学来了.一共到底多少个ba 我也说不准.却让别人来数.记得在红卫军工子弟联中念书时,一回男生集体去女生宿舍串门.东道主一帮女生也够野的.下马威一般过来就拉扯跳舞.情急之下我就让他们数八.说数对了让我干啥都行.15个?我摇头.有个女孩用心掰手指头说21个?我还摇头.现在想来真对不起人家.我绕口令一般说完,柯老带头鼓掌.接下来陆封表演了拿手节目清唱《橄榄树》,唱的还行.只是后面的颤音拉的太长太做作了.说到陆封我就想起庆邻.我习惯于不自觉地把相像的人作比较.他俩极像:个头体态相仿.那脸型也像. 陆封要须微白一些.年龄也差不多.更像的是都写诗.都有才. 陆封专门备一支签名的能写毛笔字的钢笔.二人不但形似而且神似.都城府很深.有些诡异(这么说可能不太恰当但我找不出更恰当的词了)都学识渊博的挺能说的.只是陆封更能百货一点. 陆封及其爱人白欣来自江浙农村.漂在北京.傍靠散文诗学会.依仗年轻和柯老的信任.慢慢一应事物及组织联络结构都在掌控之中了.笔会一期一期办了好些次.迎来全国各地热血青年无数. 陆封已然学会管家姿态.每会娱乐期间,他必声情并貌地表演诗朗诵柯老写的《真诚》:有了真诚我的头从不低下;有了真诚我的目光从不躲闪.......当然换来掌声了.从柯老那里能够看出嘉许和信任欣慰的意思. 陆封对与会青年讲南郭北柯.对一些有潜力的学员大加赞赏.兄弟相称.自然换来得是感恩戴德.奉为知己.难怪后来打着学会旗帜另起炉灶时响应者云集.局面几乎无力扭转.后来柯老谈及此事说到白欣柯老有些伤心,说:白心变成黑心了.我们换个角度想想:当与生存境况相比.那些虚飘的师情道德的分量在一些人心目中又算得了什么呢?人家为学会忙前忙后是出过不少力的.这些年屈当下手也不容易。后来在北京混的不错的李哥说陆封发了。但仍小农意识。
后来可能出于学会发展的或其他因素的需要.一般参加笔会的都给予入会了.以至于较早成立的四川分会的诗人有怨言:那些经多年努力探索的有实力的老诗人才入得分会.而很多年轻轻写的不怎么样的竟成了会员不能等身.就我个人认为：毛了.没分量了.我曾引为骄傲的中国散文诗会员我都羞于向人提起.像我出的第二本诗集,由于质量差我任可当费纸扔了也不愿送人一样.
后来从单位争取机会又去过几次北京。基本上都是帮会务忙活。在会上柯老对我的散文诗大加赞赏。记得有一期是去香山看红叶后写同题诗。我的《红叶》柯老拿到前台去给大家念：风不停地催促着，空气越迫越寒。枝头的红叶愈演愈烈，点燃我心中不安分的希冀。。。。。。柯老说小唐为学会做贡献呐。柯老说他也姓唐。一般人都不知道的。而当时我出于对神圣诗歌的热爱心甘情愿做事。早把学会当家把柯老当做前辈尊重和爱戴了。我从文学前辈那里得到了鼓舞，坚定了创作信心。这该是我最大的收获吧。对我的影响深远。
最后一次见面:是2000年10月。下午两点左右我在八厂404队2号间劳动。Bp机收到信息（那时没舍得买手机，3千多块呐）。孙德贵通知我下午3点到物探公司会议室。（后来看孩子的保姆说海岳也来过电话通知我让我去大庆，说是北京来个作家）我当时所在位置在肇州永乐附近。我和同事打完招呼工服也没来及换就急匆匆地往回赶。好象有股力量召唤我驱使我。先是连气走6里上有交通车的公路。搭上了去大同的客车。半小时之后转乘101路又五十分钟赶到了杏五井。
到会场推门一看：里面坐着柯老。旁边陪同的是江西诗人为农大姐。前面条幅上写着欢迎柯老来大庆之类的内容。找到角落位置挨着余霞坐下。这时才知柯老来大庆十多天了。这是欢送会。第二天一行五人就要走了。有几年没见到了。感谢诗友通知。有缘还能见上柯老一面。柯老在那里讲散文诗发展前景。讲作协给学会配一专职干事，讲他深夜难眠写长篇等等。这些内容我听过多次了。没认真听。只盼早点结束好唠唠嗑絮絮旧。和旁边的余霞算熟悉聊的正热闹。海岳兄过来维持秩序了。拍拍肩膀让安静。后来接部长问谁还想发言。我举手说我一路赶来见到是柯老很激动。由于距离远我又变化大柯老没看清是谁。一会为农大姐过来了。说柯老知道是我来了挺激动的。让我过去。这时组织者正安排接下来的事。柯老问我的情况。听说我出书了问怎么不带来。这时笔纸铺开挺多人纷纷求墨宝。柯老问我有什么要求没有。还要给我写字幅。考虑到他八十多岁的人了刚讲了半天想让他省点力气我没让写。为农大姐是老相识了。她的散文诗《玫瑰结》我很喜欢的。我说在石油文化报见到了她写的《我的月亮》。她说并不知道。可能是振学给发的。问我和振学海岳经常联系没有。为农大姐坐着念起了《我的月亮》：你俯下身/垄断了我后半生的阳光/。。。。。那枚阴晴圆缺的/是我的月亮/。。。念的很投入。有些陶醉。我扶在椅子后面听的真切。后来柯老出去解手我跟了过去。我真有些担心怕他摔倒。我一时觉得尽管柯老身边不乏追随者。几位女士陪伴到哪里或许风光。但身边真的该有一男生照顾才更安全些。这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
散会后我向柯老告别要回八厂。柯老挽留我留下吃饭。我不想占人家物探公司的便宜。可更想陪陪柯老就留下了。柯老让我坐在身边。可那一桌都处以上干部。我一身油腻工服毕竟不合适。后来尽管柯老喝了不少酒还特意过来单独同我碰了杯酒。这次开会还认识了写诗的学文徐信科华忠等。后来物探的朋友安排我住的招待所。第二天一早回来八厂赶班车去矿里上班。没有去送柯老一行。从此永别。
2006.12.26
[ 本帖最后由 唐东起 于 2006-12-28 00:2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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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6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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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7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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