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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雪马撞了一下腰-------兼评雪马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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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1 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和雪马撞了一下腰
——兼评雪马诗歌
文/海 燕
         
         在谈雪马之前,我想先聊聊他的诗歌,必竟我是先缘于雪马诗歌而认识雪马的。几月前,一个朋友发给我一个网址,我点开一看,原来是湖南大学办的一个望麓自卑论坛的现代汉诗版面,我随便看了看,几乎全是80后的小伙子在上面发表自己的先锋诗歌,有几个的名字也很熟悉,当时我准备随即关掉,因为我的诗歌语言方式与他们完全不同,但红色的固顶帖子上有一个标题很醒目,我记得好像是雪马诗集要出版云云。这个标题醒目的地方有二处:第一是雪马这个名字,我在网络诗歌论坛里趟了四年,却对这名字完全陌生,并且这名字能看出洁净而有力,挺有新意的;第二是诗集出版,因为这是每个诗人都很渴望但又难以办到的事。我当时毫不犹豫的点击这个标题,好奇心驱使想看看主贴的内容。前面贴的几首是雪马写的《妈妈》、《乳房开花》、《我可以再进去吗》、《我想抱着女人睡觉》等等一些,这些诗歌立即引起我阅读的快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当时我确实被这些诗歌所震撼,这些诗歌所要表达的情愫引起了我强烈的共鸣。我不是一个诗歌评论者,但我以一个诗歌爱好者的角度来说,这些确实是一些好诗,比一些名诗,甚至比顾城、海子的诗歌毫不逊色。
        我立即在湖南80后的一个群里发了个消息,问:谁认识雪马,雪马是谁?当时大家给我感觉有点哄笑的意味,过了一会,有人问我,找雪马做什么?我说:我看了他的诗,感觉很不错。大家又哄笑,可能是觉得我一个女性或者我这个与80后丝毫不沾边的诗歌爱好者怎么会喜欢雪马的诗呢。没过多久,雪马就在QQ里加我了,问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他笑笑回答说:他听朋友讲,有人在群里骂他。就这样,我与这个不羁而豁达,开朗又害羞的诗人雪马认识了。雪马害羞,大家一定会感到惊讶,一个拿性写诗当饭吃的诗人会害羞?说他害羞,我可是有根由的,刚认识雪马时,他正在经历一段爱情,并且正处在爱情的波折处,困苦迷惑,彷徨不可终日。我比他大几岁,同时经历过爱情,他遇见我,就像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像我讨教如何处理爱河的险湾。他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很小,奇奇艾艾,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的爱情,爱情遭遇的打击,以及他和女朋友之间纯洁的爱情,甚至和她谈婚论嫁,但他和她仅仅只是牵过手而已。我很遗憾,曾经经历过爱情的我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帮助。后来,我和他又通过一次电话,这次我们没有谈他的爱情,他的声音很大,很有气势,很有底气的那种,所以我觉得,雪马在爱情方面是害羞的,他像一个懵懂的孩子,并非像他所写的那些性,生活中的他,没那么大胆,也没那么直白。
        后来,我因为好奇,想了解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在扮演着二重角色,于是,我搜索了很多雪马的诗放在一起读。在读雪马的诗时,我也读到了别人写给雪马的一些评论,有好有坏,但这些并不影响我的视听。总之,我觉得读雪马的诗要分几部分去读。
首先:我们来读他的《妈妈》、《乳房开花》、《我可以再进去吗》、《我想抱着女人睡觉》等几首。
《妈 妈》:坟墓  坟墓/你好  你好/我是雪马/请把门打开/我要进来/看看我妈妈/2004.8.10/晚于麓山诗斋
         这首诗寥寥数语,直白简单易懂,但张力却无穷。坟墓可理解为门,门也可理解为坟墓,二者皆而又可理解为子宫。诗人在处理这个意象时故意弄得有点混淆视听,妈妈这个词也可简单理解为妈妈,也可扩大理解为祖国。如果理解为妈妈,则可表现诗人孩子气的心性,对母亲强烈的思念及爱恋。如果理解为祖国,可表达诗人对祖国母亲的迫切热爱,心系祖国的情怀。
《我可以再进去吗》:我可以再到/你的胎盘上/酣睡一下吗/妈妈,我知道/你已经老了/也会很痛的/可我活着好累/还不想窒息呢/2004.8.8/晚于麓山诗斋
         这首就完全是一种孩子的稚气了,因为生活和工作以及爱情确实很累,城市的快节奏工作,二点一线的生活方式,让人不负重荷,甚至城区的污染严重,汽车尾气等等将空气弄得极为糟糕,诗人因为不想窒息而提出要到母亲胎盘上酣睡的要求,这是多么幼稚的要求啊!看了这个要求,不觉让人抿嘴一笑。但母亲的胎盘里确实是多么干净又让人舒服呀,这种轻轻的喟叹,不自觉的让读者产生共鸣。
      《我想抱着女人睡觉》:我想抱着女人睡觉/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安静的抱着/黑暗里/脸蛋贴着脸蛋/呼吸贴着呼吸/抱着幸福/也抱着孤独/什么也不说/虽然身体陌生/但可以慢慢抱热/抱累了/把头埋进对方的怀抱/聆听心跳的距离/就这样安静的抱着/皮肤贴着皮肤/温度贴着温度/把世界抱在外面/把身体抱成村庄/直到抱成一堆白骨/2003.7.6/凌晨于麓山诗斋
        这首诗在我所看到的评论里,一直倍受争议,有人说这是写性的诗,有人说不是,在我的理解里,这是一首纯洁得与性扯不上任何边的诗。抱着女人睡觉,我想应该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所向往的事,就像一个女人希翼能依靠一个男人宽厚的肩膀一样正常。我不知道这首诗的争议在哪里,男人和女人相互抱着就是性吗?这首诗里,我只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希望拥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安安静静的沉眠,把世俗抛在窗外,把真实拥在怀里。
        雪马的爱情诗里最让人感受兴味盎然的是《给雯雯》、《给花花》二首,读这二首诗时,我不禁莞尔一笑。
      《给雯雯》:雯雯,我要告诉你 /一个天大的秘密 /是关于你的 /就是—— /昨晚我没有/想着你一次/2004.8.27/晚于麓山诗斋
         这首诗里隐藏着明知不可为而为的童真,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一个小男孩正对着一个侧耳倾听的小女孩讲悄悄话的画面。
      《给花花》:她咯咯的笑 /不喘一口气 /伸出带嗔的猫爪 /探到你的脖子里 /挠一下 /再挠一下 /她说:花花 /不是这么好叫的 /2006.1.10/晚于麓山诗斋
这首表现的也像是一幅画面,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子正在调皮的咯咯的笑着挠作者的痒痒,所以能搏得读者会心一笑。诗人雪马说过:“一场一景皆诗,一瞬一间可歌”的“场景诗”将是未来诗歌的一片新领地。我觉得这首场景诗写得好,几乎是在瞬间即可获得读者的心声。让读者眼前的女孩形象鲜明,场景活泼,调皮娇娆。
        最让人能感受阵痛的爱情诗是《给晶晶的诗》,最值得一提的爱情诗是《给雯雯的诗》,为什么最值得一提,雪马最清楚,因为他要进去看看,她的纯洁和美丽,怎样开出花来。
        说到这里,我们要来看看雪马这些似性非性的诗歌。首先,我声明,我一直是不赞成用身体写作的。雪马的这组《手淫三部曲》,通过身体,完整的表达了男孩在发育时期的所思所想所为。有写性吗,有,但这毕竟是一种真实的表达,性不能总是藏着掖着,也该是时候拿出来正大光明的谈谈了,中国一直受旧思想的束缚,一直谈性色变,拿出一张裸体艺术画就当毒药,现在总算慢慢接受了。现在,现代小说早已将性慢慢的揉了进去,有夸张有含蓄。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们诗人正正当当谈性呢,论到我们诗人谈性就是叛逆,就是不可饶恕吗?
        在中国,性这个字,早已不再让国人感到怪异,见到了也不再会掩着脸,急急散开,作兽鸟状。我发现不少人将雪马的诗歌概定为性诗歌,对于此,我不太认同,因为,雪马的诗歌并不全是写性,即算有的写了性,也是纯洁的性,让人思考让人沉痛的性。诗中的雪马坏坏的笑着向我们走来,他利用性来表达他的渴望,他猛醒之后的抒怀,他将事物层层剥开,层层撕咬,最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事物的本真。
        现在,中国诗坛忽然冒出一大批身体写作的文学青年,用性来抒写生命的本真,真实的情怀,以及物质抽象的承载,在性这个精神迷宫中左冲右突,寻找出路。他们所接受的文化教育与人文情怀,与老一辈的完全不同,他们承载着新的历史使命,这样,他们的写作手法,语言表达方式和视野,就带着新的探索,新的实践。雪马就是这批文学青年中冒出来的更为优秀的胚芽。说是胚芽,一点也不为过,这些闪着黄金的光芒的诗歌还只是雪马的起点,我相信他会用手中的笔,心中的梦幻,写出更为强劲有力的诗,像刮过来的飓风一般横扫诗坛。当然,雪马是人,不是神,他也有一些诗篇表现出粗痞俗气的现象,如《我要女人》《我要流氓》等几首,这几首,他没将性升华到无性,将俗升华到雅的地步,所以,这些诗篇就烙着我们读者的眼睛了,就为雪马招来了漫骂,招来了无休无止的争论,就遮蔽了雪马其他诗的闪光点。但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洗沙石,终究会为雪马的诗洗出通畅的大道来。
        雪马的诗带有调皮的童话色彩,如这首《玩泥巴》,雪马将自己甩成了一个顽皮的雪马,带着童稚,带着无谓的天真,像一个孩子在自己的世界里天马行空。雪马也有一些诗歌是直视社会,关心弱小的,如《村庄死了》、《孩子哭吧》、《城堡城堡》。他用他敏锐的视角洞察这个社会,内心的柔软无限的延伸,他带着对弱者的同情,提起手中的笔,写下了面对社会的沉重的愤怒和呐喊。
        雪马的诗也是沉痛和忧伤的,他发出了迷惘而不安的疑问,如《我缩到哪里去》:这个世界太冷,我缩到肉里去/这个世界太热,我缩到骨里去/而不冷不热的时候,我缩到哪里去呢/我缩到了女人的洞穴里/从那里我看见世界/忽明忽暗,要塌掉了/2005.6.25/晚于麓山诗斋。这个世界太冷,这个世界太热,而不冷不热的时候,我要缩到哪里去呢?诗人又对自己的问题作出回应,我缩到了女人的洞穴里,从那里我看见世界。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吗,是无忧无郁的吗?不,不是,这个世界忽明忽暗,要塌掉了。这首诗很好的体现了社会和人生阴暗的一面,对此,诗人表现出了无奈的迷惑,甚至彷徨无依,面对自己无法改变现状以至忧郁而神伤。同时,雪马他在渴望自由,渴望生命的本真,他在《双剑合壁》里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些:“我使劲的咳,我咳出了血,我咳出了苦,我也咳出了自由”。他拼尽全力也要寻找自由,不管前面的路是血是苦。诗人雪马说过,我要提着滴血的利剑,从狗熊堆里杀将出来,做一回真正的诗歌英雄,可能会很悲壮,但迫不得已。不错,不管前方的路是荆棘密布,还是阴狸满天,我们都要拼死获得我们的自由。
        雪马生于80年,他的诗不同于70后的诗意盎然、晦暗难懂,也不同于80后的先锋尖锐、咄咄逼人。雪马的诗生产于70后与80后的夹缝中,他的诗在这个时代的边缘中生存,活得有生有色;他的诗将划出这个时代的亮点,永远存在于历史文化的潮流中。他是真正的诗者,真正的诗者孤独,孤独而无语,但光芒四射。                                 2006年10月19日晚草稿
发表于 2006-10-22 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学习,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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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 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雪马。前天才看到网上关于他的评论。说他说赵丽华之后。现在看来理解他的人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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