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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无止境
魏晋风度
以前写过一首假装象诗的东西,而自己又很懒,不想继续.当然,爱护我的人则亲切地呼之曰“悠闲”,可是我却懒心不改。有一段时间,为怕女士误以为我毫无进取之心从而葬送自己的女人缘,故,大凡写文字本写为懒散之处,均改作“闲散”。如此,则既向诸葛孔明靠拢——京剧《空城计》每唱则曰:“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又可向曾国藩逼近,他喜欢将“屡战屡败”改作“屡败屡战”。据见仁又见智的妙法,可曰擅长语言艺术,又可唤作智慧。
然不多久,我就觉察出自己恒心有限,狐狸尾巴快忍不住要露出。于是索性就露出,却又奢望爱护我的人,特别是女人,继续把那“闲散”无私奉献于我。如果还感到我懒得可爱,那务必将闲散改作“淡泊”,那样,距离“明志”也就近在咫尺。如此,我方能将“懒”而至于“惰”进行到底。“到底”的好处乃是,我旧病复发,把前面提到的那假诗第某次放在又一个“这里”:
五千年前
我想用粗钝的石刀
割断自己的喉咙
停止说话
我的手在颤抖
五千年后
我想发出响亮的声音
却发现自己
早已成了一个哑巴
可是,我慢慢发现(不断有新发现算有进取心吧),自己实际仍然懒得很不优秀。 虽说成了哑巴, 但依然有耳可闻,有眼可观,并非残之极品。真可谓“残”无止境也。欲臻化境,则又不能学远古之“冠冕堂皇”以“充耳不闻”且“视而不见”,这当如何是好?
[ 本帖最后由 魏晋风度 于 2006-10-17 12:2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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