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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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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0 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达摩克利斯之剑



你所奢望的一切,包括名声、地位,在你死后得以呈现,并且不断热化、扭曲。你想拒绝这样地承认,就像生前你拒绝否认一样地无力。
任何具备灵性的生命,在其被忽视的时候热衷于重视,在其受重视的时候渴望于忽视。
因为忽视代表孤独的存活,重视则是孤独的死亡。



你的诗歌想表达什么,或者,应该表达什么。很多人这么问我。
大多数时候,我是沉默的。我很清楚,回答是一种浪费,一个陷阱,自己给自己的藤条,你背负这些藤条行走,仅仅在于你曾经说过。
但是,你很清楚,曾经不是永恒,只是其他人都认为你的“曾经”就是你的“永恒”。
你是为了殉他人之难而存在的一只羔羊。甚至,不允许你死前有所表露。
那么,你是否清楚,我的诗歌一直在做死前的表露,抵抗这种不允许,我试图这样做,以致我的心里简直成了一间空房,里面充满了回音。


   
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的可能性有多高,恐怕不会高于一只蚂蚁的身高。
诗歌亦是,一双眼睛所带来的视觉经验迥异于另一双眼睛,正因为彼此之间存在的距离,模糊了诗歌的概念,才使得诗歌具备了可读性。
所谓共鸣,是一个假象,你所能触摸到的惟有自己,诗人离你很远,即使你拨开缭绕于他的云雾,也只是看着他的影子诉说。
诗人的真实离你很远,因此,把握自身的真实,才是一个人有所作为的事情。


   
当众人皆断定此人有罪时,你应该怀疑这断定,甚至反对。恶与善并非像我们所设想的那样成为绝对的对立。
恶恶善善,仅仅出于生存之上意识形态的要求,即政府要求如此,而并非出自于人的本性的需求。
基于这一点,我怀疑自己是被蒙骗的。
他们告诉我,你要做一个好人。好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类乐于观赏处决罪犯的人。因为你还在观赏,尚未被处决,因此你有理由宣称自己是善民,赢得政府的优待。
我也是一个观赏者,却并不乐于此道。
在我看来,没有勇气出走的人,偶尔也会有脾气自我封闭,再怎么无能的人,对自己尚且有几分折磨的颜色。



诗歌的创作,大半来自力比多的释放,小半来自生活事件。当然,生活事件中也有力比多的释放。我看重情欲对诗歌状态的激发,灵感必定依附于某种尚未成型的激情,借助一时的激荡,诗歌破茧而出。
我鲜少认可平静的诗语可以直达人心,那些依附于技巧而遏制激情的诗歌,正因为缺乏释放而失去了灵性之力。
我们奢谈个性,一个人存在之可能,在于他的个性。而忘却了个性所要归依的源头,正是背叛、冲突、忤逆,一切从既定规则中逃逸的气质,都是个性的云层。只有在源头,才可以谈论水的出处以及流向。就好比我们不能就着“美”这个抽象词谈论美似的。
那么,可以否认诗歌中时常存在的智性特征吗?不需要否认,多元化的诗歌状态,更接近于它的原生态。任何事物在诞生之后,都是无法再靠近原初的。因此,诗人穷其一生,只是为了回归这一原生态。
这种努力的意义,以多元的形式辐射出各种光线,我们所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种光的奇观,并不时发出自身的慨叹。
诗歌在记录自身的同时,也记录了那些记录者。



人生,有一时的颓废,出于自身的崩溃。我很不清晰,自己的人生,几乎陷入一场过早的泥泞,这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日渐显露。
绝望来自平静的微笑。
可以那样地平静,你无法觉察这种缓缓渗透进来的忧郁,你不理解,甚至不需要去理解。
对于一堆废铁,乃至发霉的衣物,抛弃比整理更省事。
我在你的抛弃中。
我在情欲的泥泞中承受抛弃的后果——沉重的肉身,无法卸下的沉重。



大地荒芜,哀伤无尽。
——我是继俄耳甫斯之后惟一的歌手,在这荒芜哀伤之地,竖琴永恒。



诸多的人,选择出离愤怒;诸多的人,不知愤怒的表达,以泪的形式,还是以笑的形式?更多的冷视,并非缘自愤怒,而是本身的冷漠。
诸多的人,形形色色,有若蝼蚁偷生,姿态万千。
我夹杂其中,一只饿死的蜻蜓,被他们托着搬回巢穴,每日咬去一角,以果诸多之腹。
诸多的人,食欲旺盛。性欲旺盛。
孽种,日以继夜诞生。



我不断地谈论死亡,死亡因此被稀释。
在谈论终止之前,我避免直视哈得斯。



诗歌中的幻觉日益破碎,每一个漂浮的碎片,都可以扩展成一个新的幻觉。在丛生的幻觉群里,你是捕手,整合一些碎片,成为诗歌的部件。
我回避日常事件中的印象,它渴望我指向它,意即指向大多数。
不!——我指向荒原,天空,海洋,乃至坟墓。
宁为异端,不做常人。
 楼主| 发表于 2006-7-20 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孤独跟死亡一样永久,甚至更永久。
如此,生的可怕,要越过死亡的地平线,成为对死亡的诅咒。这个诅咒通过不断的种族繁衍,得以实现。
当我面对人群,唯一觉察到的就是生的可怕。
它让人仅仅成为一堆占据空间的腐肉。
机械的,毫无灵智的——命运的可笑,即是人的可悲。

十二

当我走进晨光中,成为一缕晨光而陶醉于幻变。
我思之物,已经化作尘埃,不为意识所能掌控。
那个有力的“我”——消失了,剩下什么?这游来荡去的气息,那么无力而又缥缈,随“我”而去的是所有的“真”。
驻扎于假象中的自在之物,赤裸而又丰满——女性的体态。

十三

诗歌,存在的寂灭,像灯一样死去。
然后,有人走向寂灭,发现这盏灯,重新点燃,重新拥有光,那已经不是原初的灯。重燃的疲倦,日益增厚,就像手脚上的茧,愈老愈坚。
当我走向寂灭,像灯一样死去。
我是否还相信有人会走向我,并且点燃我?
为何没有永生的寂灭——在诞生之前曾有过的,在诞生之后全部毁弃,不可再生。因此,诗歌以它的第二生命呈现人前,它的第一次死于分娩者,更何况分娩者向来是初夜的独享者。
越到后来,越无法相信大众。
诗歌,服务于谁并不重要,甚至它并不服务,或者服侍。
它在寂寞中,走向寂灭——此间的呼吸与对话,无一不是寂寞的种子。

十四

我是因果链上失落的一环,生而无因,死而无果,生死不再是我所思虑的因果。如同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我仅仅是一个“在”,或许这个“在”也是不被察觉的。当你漠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甚至弃绝,那么,你就消失了。
人的一切存在感,依托于彼此的关系。
诗歌,正是要消泯自身的存在感,而不是加强它。这种自我弃绝的方法,日渐为我所喜爱,它更加刻意地加深了自己的内在矛盾,并期盼有所分裂,从分裂中窥见自身的恐惧,试图突破它,达到圆融的境界。
人试图去超越因果,却陷入另一种新的因果中。就像我们不信因果报应,转信因果关系。报应与关系,原本就是同根相生之物。

十五

诗歌,没有出口,它一旦诞生,就封闭了所有的出口。它的野心是使自己成为众人的出口。如同陷阱欲为通道,引领众人归向彼岸。
彼岸,一直是虚构的。所有到达之人,早已作古,无人可以作证。
那些在此岸翘首的人,抱以无限的热忱,这种即将幻灭的热忱,即是诗歌所带来的气息。
它制造了幻觉,要知道——幻觉之所以让人愉悦,是因为得偿所愿。在缥缈的空间里,你满足了。
而现实的空间里,你依然是不满的。
诗歌即幻觉,有时你需要它,仅仅出于逃避。不用说,任何人都是背对生活的,任何人都不够强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那么多的表达方式,那么多的感官体验,来麻醉自身的思维。
只要是在沉陷中,在挣扎中,就不会有谁来苛求你必须拯救、援助、担承这个世界。正如诗人以诗歌为逃避手段,他们确定了自身的身份,也就确定了自身的义务与责任,然后,像蜗牛一样背着虚构的壳,担承虚构的使命,并且在互相的指责中扰乱了世界。
在一个没有出口的陷阱里,那么多人在叫卖自己所掌握的出口路径,这就形成了人的荒谬性。妄想夺路而逃,可是路早已被阻断,甚至无从开创。置之死地,无从后生,惟有待死,以致发疯。
疯病席卷了这个世界,由此,我推断自己也是一个病情严重的疯子。

十六

诗歌真的能够感染人吗?
——自我感染而已。
一切附着的理解,都是自我理解。那么为何还有如此多的情绪在挥发,甚至类似的情绪在凝聚,并以这类似之物,定格了一首诗所要表达之物。
此物即是彼物吗?
我很怀疑,人如何理解此与彼之间的差异。或者,任何外在的事物,仅仅是自身的投射。世界因何而存在,无非是我。
所谓的客观,就是公认的主观。
十七

说到爱情,我第一个摇头。
蜜蜂的尾刺一般,一旦失去,就是死亡。这是我关于爱情的定义。
拔高爱情的人,都近乎神圣。
当然,有时你会说,愚蠢的神圣。

十八

沉迷音乐的日子,多么动人心扉。诗歌不会干扰听觉,只有旋律。
上升,上升——旋律夸张了倾听的可能性。
沉迷其中,日子迅速前进。
生活不为我所知。
爱情亦不为我所知。
等我蜕变成一种声音,我的生活、爱情以及其他的,将为你们所知。

十九

我揣摩自己很久了,以致两个自己诞生了,更多个自己业已形成胚胎。他们在商讨关于我的事情,是否取而代之,各人轮流做主?
他们很有胆色,说干就干。
于是,每日里他们成了一个篡位的角色,篡夺了我的位置。
只是你们不知道,你们遇见某些呈现于我的症状,惊恐万分,以为我变了,变得陌生了。其实呢,是我被囚禁了。
你们既看不见被囚禁的我,又听不见我的呼救。

二十

生活在崩溃之前,是否会有征兆?
我们可以预防崩溃吗?
——崩溃,坍塌与腐烂的结合。
生活,这个恼人的命题,我一再地去陈述它,在陈述中企图重建、治疗,以防止再次崩溃,可是一切都不可撤消。
不断坍塌,不断腐烂,这个过程被延续下来,先前毫无征兆。

二十一

放眼望去,人都成熟了,烂熟了。
——惟有我青涩依旧,懵懂依旧。
我把苦味夹在生命的核里,听那些被采摘的果子讲述他们的经验,他们喜欢用成熟来感染其他半成熟的果子,世界就是在讲述中成熟起来的。
而我,拒绝成熟。
当你们都在成熟的路上,我必定原地休息,看你们跌入深渊,如齑粉一般。

二十二

诗歌的意义在于什么?另一种生活,有别于此的——不可重复的,在想象中靠拢的一个世界。
一个雾都,任何人走向你,都是一首诗,如同一盏灯闪烁不定。
我不确信,你在走向我?反正我已经在冢里,诗歌作为墓土已经堆砌得很高,留一些孔给生活。
趁着呼吸尚未停止,我要挖更多的墓土,掩藏我的冢。在你看来,这只是一间上了锁,关了灯的旧房,里面的呼吸潮湿而又粗重。
可能是屠夫、酒鬼、木匠这些鄙陋而又小善的人们住在这里,绝对不会是个诗人。是的,绝对不会的地方,总是开满不合时宜的花。
我来得过早的时代,你无法倾听。
我来得过晚的时代,你又嗤之以鼻。
我就是如此不合时宜,有时更是刻意为之。在夏夜里我唱冬天的歌,如此寒冷而又寂寞。

二十三

请相信我,正如你所怀疑的那样。
——一颗子弹所能射穿的,不仅仅是颅骨、心脏、三夹板,偶尔也可以是诗。就像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些诗,依然留有弹孔。
只是你觉得这些是挖掘的,而不是射穿的。

二十四

我喜欢夜色,掩盖很多事实。
——包括失眠。

二十五

日子越过越混浊。体力透支。沉陷的,究竟该沉陷什么,我表达不出。
深夜,只有音乐可以安抚灵魂。
睡眠,无济于事。
我可以坐到天亮,看月亮发蓝,太阳出现。
一些早起的鸟儿,飞过。
更多的声音,将习惯早起。
生活,朝九晚五。提早,或者推迟。生活,难免磕碰。
悲伤,断断续续。无人可听。
此间,我在眼睛合上之前写诗。很多的,参差不齐的诗,像未曾刈过的草,它们生长在这里,为别人所目睹,自荣自枯,与播种者无关。
我播种,它们生长。
偶尔,它们回报我以微弱的声音,不是感谢。
——而是延续。
为此我很勤快。播种至今。
二十六

孤言:居安思危。安不可久居,危不妨常思。剑系于一发而垂于顶,泰然自若者,王也。
    文学创作,毫无安全感可言。
    越逃避,恐惧越深,危险越重。或许在自我意识之外,你的身体是安全的,但是精神极度不安。
    因此,文学中没有王者,只有囚徒——逃亡或自闭的囚徒。
   
二十七

孤独吧,任生命在孤独中享受颤栗。
我遇见尼采,必然被他灼伤。
——他将被我冻伤。

二十八
   
风吹过我的诗歌,带走它的底气,剩下骨架为众人叹息。你如何得知,我的死亡,是如此地不可思议,在一个结局中突然发现那个转角处,有一男孩把诗歌挂在招魂幡上。
招魂啊,归来啊,我向着自己的石柱成为一个观望者。
为何你们对着那些飞扬的纸灰唱我的诗?
我的诗,如此燃烧——热!热!热!

二十九

我活着,请鼓掌吧。
当然,我会死去。那时,你要歇下你的手掌,用嘴念我的诗,念我的死亡,念出一些诅咒。
对于这个世纪,你悲伤不已。
一颗星,如此逝去?——璀璨,短暂的魅力。

三十

有人问我,你坚持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犯难了,我坚持什么,我不知道。我信仰什么,我不知道。我是无知的,这样才是安全的。
做一个无知的人,让我觉得安全,不会过分地焦虑。
不过,我不清楚,无知是否可以坚持?
就这样,我上了无知的船,等它靠岸,然后我赖着不走,成为船夫,渡人渡己。我们是无知者,所以一切的言谈都不必过于认真。
我的左手持有“不”,我的右手持有“是”,两只手善于见机行事,以保证不会有人抢夺我的桨。

三十一

我拒绝说出信仰——
很多东西一旦说出,你必须尽快食用,不然就会变质腐烂。信仰也是。
何况大多数人并不以信仰为食。

三十二

——怎么办?
面对问题,你善于自问,我善于沉默。
总有一些伎俩是为我们所擅长的。
之所以如此,大致上缘于我们都有意地保护自己,而忽略别人。因此,我说这个世界是恶的,恶是世界的底线。
站在底线的人,就不必害怕堕落。

三十三

诗歌的最终目的,是寻求一种不可替代性。比如莱蒙托夫所说的“不,我不是拜伦,我是另一个人”,因此,诗歌渴望独特,它是一个异数。
所有的异数构成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每个人都掌控着一种语言,但并不妨碍交流。正如我听摇滚乐,听的是旋律,而不是词意。
为着这神秘之物,我付出了努力,也尝到了苦果。当我觉得自身是独特的时候,别人却从我的身上看见了诸多的影子,那些已经死去而又永恒的影子。我要摆脱他们,成为自己,一个死去而又永恒的影子,竟是困难的。
越到后来,一个人越无法具备完整的不可替代性,他总是在承继中拥有部分的独特,而不是全部。

三十四

诗歌的分裂状态。
像一张Q牌被撕裂,按上了J牌的下身,我们一再地回望这些被撕裂的岁月,并且似曾相识,到底这是Q牌,还是J牌?
对于我们,任何一件事,都需要明确。
问题在于,我们无法明确地获知所有遇见的事物中所包含的本意。
诗歌指向这一点。或者,应该加上前缀“我的”。

三十五

如果我仅是为了存在而活着,那么工作是否可以随意选择?
这个假设是焦虑的源头,因此,我无法假设。我活成别人以为我应该活成的那个样子。
“你是一个诗人”,因此我要写诗,已符合这个暂定的身份。
这个身份万一确凿无误,那么作为真实的那个我就消亡了。虽然在这个确认的过程中,被遗留下来的呼吸曾经是那么地重要,只是为自身所忽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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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手枪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20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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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手枪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20 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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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0 2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如剑的文字和思维,看了第一部分,下面的有时间再品。
这样冷峻分明的思考,我是只有欣赏的份,问好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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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0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先收了,待我细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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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手枪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21 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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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手枪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21 03: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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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手枪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21 03: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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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4 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蓝色枪手、韵雅、飞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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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手枪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7-27 02: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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