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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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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5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噩梦


      爱人出差回来了,跟着来的还有三只手镯和两个女人。

   手镯是后来才知道有的。寒江雪最先看到是那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穿着碧绿的藤萝短裙,颧骨略高,披一头笔直的黑发,站在一边活像一只玲珑的宠物猫。另一位看上去有三十五岁左右,她把脸拉的很长,如小城里突然袭来的寒流,天空变得阴郁了,许多植物匍匐在大地,远处的房子和树伸出疼痛的魔爪,这分明是六月的下午,知了在树上间歇地叫着,像招徕谁的魂魄,花园里的那座假山,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真实。江雪回过神来的时候,爱人的脖子已被一双雪白的胳臂紧紧绕住。他们手中的行囊早已跌落在地。江雪使劲地咬着手指,跪倒在那个看上去一脸平静的老女人面前,江雪抓住她的手,拼命地摇晃着,不住哀求:“姐姐,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小美眉以后要与军生活在一起了,他要和你离婚!”“什么?江雪上前,发疯地拔开小女人的手,让爱人的目光正对着自己,“军,告诉我,她在胡说!”

     “是这样,我要和你离婚!”军的声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浑厚,一只劣质灯泡,遭到强烈的电流后,轰然爆炸了!突然想起,这里不是家,是一所高档宾馆。客厅的门是虚掩的,门前已挤满了许多好事者,有两位女服务生闻讯赶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江雪从一堆玻璃碎片里站起来,她瘦弱的肩头颤抖着,眼睛、眉毛、鼻子和小嘴在硝烟飘来时,全副受伤,现在她只能在心里与自己对话,她想起了上周与军的一次矛盾。

      江雪婚后,与公婆住在一起,然而他们之间似乎早就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在一些根深蒂固的意识里,江雪无能无力。谁让她已经上了一条无形的锁链,而且是那么心甘情愿。

     江雪的父亲一开始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但老人家表现的很民主,订婚那天,他叫来江雪的姐姐---寒江雨,那时江雨还在读研,那天她们商量好与同学一起郊游,可一大早就接到父亲的电话,说:“你妹妹要订婚了,希望你回来一趟。”江雨只好放下对春天的眷恋,匆忙回家.    那时的篱笆墙还没有泛出青意,但墙缝里几棵苦菜,已开出微黄的小花,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泥土的芳香。至尽,江雪还记得那天的情形,父亲郑重其事地坐在一张八仙椅里,他捋着黑黑的胡子,这些都让姐妹俩联想到地里的玉米须,多么相似的天空,只是色彩的不同。“小雪,你爱他吗?”他握着江雪和军的照片,问道。父亲面朝黄土将近半生,他大字不识几个,只知道春天来了怎样播种,夏天来了怎样施肥,秋天来了怎样收获,冬天来了怎样囤粮。今天他吐出这个幽雅的字眼。江雪的眼睛湿润了,她颤抖地说:“爹爹,我爱他,十分爱他,你就放心吧,选择了小军,我不后悔!”

     一枚不太时兴的蓝宝石戒指,戴在了无名指,江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军那天很兴奋,他跑前跑后,像个活泼的大孩子。只是军的父母,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的上首,江雪的父亲表现得很拘谨,他弹落的烟灰,足足积满了那个好看的玻璃缸。有时不知谁咳嗽两声,打破一下室内的寂静,而他的母亲,鹰钩鼻子放的很低,她使劲嗅着一种陌生的气息,努力寻着什么,之后,她突然发现这气息来自江雪的父亲,来自一双破旧的布鞋,上面沾满了浑浊的泥土。再看上身,灰色的西服里套了件青伦毛衣。这身打扮离家时,遭到了江雨的反对。她说:“爹,我不是给你买过一套新的吗?怎么不试一试?”父亲幽幽地说:“这是农民的本色,我们何苦要装呢?一会,我还要到地头浇一下小白菜,这千斤绿种上好几天了,它们迟迟不肯出来。”

     江雨知道父亲叫自己来的目的,是想给妹妹做个爱情的见证。妹妹的脾气从小古怪,她不善言辞,内心却极其丰富。小时侯,她们围着温馨的炉火,听母亲讲故事,有时一个故事要重复好几遍,江雨听压了,要母亲换一个,母亲就开始讲:“从前,有户大户人家,屋檐下种了一棵牡丹,每到春天...”“我讨厌牡丹花,娘,还是讲原来的吧!”母亲如果是犟着讲下去,无非是得到一种结果:小江雪头也不回地跑了!她跑向附近的那片林子。冬天的林子是寂寞的,各种叶子落尽,树干苍白,林子里偶尔飞来几只凶煞的夜鸟,江雪开始害怕起来,直到母亲的喊声很近,离她有几米的距离,江雪才又恢复了一种模糊的与志气有关的东西。

     然而,母亲过早地去逝了,有时在夏天知了的叫声里,她偶儿会听到母亲。母亲经常讲一个小女孩被虐待的故事,还编排了一首凄婉的儿歌:“李子花,两簌簌,从小在俺二姨家织绒布,大姨嫌俺织的粗,二姨嫌俺织的细,三姨给俺扯了机,娘啊娘,受不的(读di),来到柳树行,娘啊娘,哭一场…….”江雪习惯了就着这凄凄的声音入睡。母亲辞世后,江雪失眠了整整半年,后来姐姐趁暑假期间,刨来一筐筐山药,换来钱,给妹妹买了个小收音机,江雪每天都听着那个主持人甜蜜的声音入眠。

    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军在一家私企工作,每天很辛苦,但也赚不了多少钱。后来,江雪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她刚刚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并与之签定了十年的合同。她暂时不想要孩子,想等积攒点钱的时候再说。但这个生命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来了。那天,清晨的阳光特别的刺眼,屋里的喜子更加鲜亮,江雪突然感到一阵阵晕眩,她打电话给军:“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吧!”军在电话里没有表态,说要问一下母亲。江雪呕吐的很厉害,她吐过之后,江雪就什么也吃不下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突然想起了天堂里的母亲。

     晚上,军回来的很早,他到母亲的房间,半天才出来,江雪问,怎么样?军支吾着,挤出一句至尽也令江雪疼痛的话语:“咱妈和你的意见一样,不要这个孩子!”虽然江雪也是这样想,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象到老人家会这样无情,她突然放弃了最初的想法,她大声说:“我要做妈妈!”

    现在女儿已经五岁,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已分得出善恶,但就是调皮的很,上周的战争是因她而起的。周的父亲很过分,他撵着江雪滚,江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用尖刻的话语还击着,军使劲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出声。回到卧室,战火依然未熄,她大声地哭诉,军制止不了,他突然拾起一盒儿子的彩笔,冲着她的头部扔来,偏过之后,铅笔重重地摔在墙上,纷纷折断了腰。女儿看着心爱的彩笔和心爱的妈妈,她拾起自己的毛毛熊,朝爸爸拼命的地拍着,他的哭声让江雪的心碎了,跟着碎的还有军朝自己煽来的一巴掌。那个夜真怕呀,军疯狂地拨打江雪父亲的手机,他愤怒地说:“今晚,把你的好闺女接回家,好好地受受教育!”

    那个夜真黑呀,好象街道所有的路灯都不亮了,一辆灰色的出租停在门口,姐姐和姐夫从车里走出来,江雨抱起小外甥说:“快上车吧!”第二天是个雨天,这全在意料中,因为前一天,在自家的阳台上,出现了许多蚂蚁,这些陌生的家伙在使劲搬运一块巨大的肉末,它们紧迫地来来去去。

    本来就体弱的女儿,经过一番惊吓发起烧来,第二天父亲陪着去输液,到了一半的时候,他说先回家做饭去了。后来就闻到熟悉的饭香,父亲做了江雪最爱吃的红烧茄子,蒸的大米饭。可她一点也吃不下,房间里充满了浓烈的煤气味,一问才知道父亲刚去灌煤气,把一个什么东西落下了,他冒着大雨找了好半天才回来。

    女儿那几天特别的乖,她经常安静地坐在外公身旁,望着窗外的白衫树出神,有时听到妈妈和外公谈话的声音,她就随便哼几首幼儿里学来的儿歌,声音小的像一只刚闯入卧室的蚊子。那时,麦子已经成熟,朴素的麦花深深埋进饱满的茧中,一些斑斓的蝴蝶飞来飞去,风景再好,也不能常驻,事情稍稍平息之后,江雪像一块浮萍,又游向了那个白茫茫的都市上空。

     门,这是一道奇怪的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也是奇怪的人,许多好事者把脖子伸成梅花鹿,他们要进来探幽什么。女儿似乎已经睡着,她已习惯了吵闹声,就像江雪小时候习惯了母亲的歌谣。江雪突然想起了村里的河子对她说过的话,他说:“珍惜婚姻吧,不要等到它有了深的裂痕,再去抱怨,毕竟一无所有的滋味太可怕。”

     江雪再次追问军时,他已经不耐烦了,旁边的那个女人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已经亲密接触过好几次了,你还不知道吧!”她傲然的样子,让江雪想起家乡的大公鸡。房间里的碎片已经被服务生打扫干净,现在只剩下一张猩红的地毯,地毯上有好看的百合花,洁白洁白的躺在人们脚下,一朵朵空间的标本,让江雪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家,这是客居的地方。想到这,她抱起熟睡中的孩子,拨开骚动的人群,奔跑出去……军握着一只手镯追着喊着,要送给她分手的礼物。天昏地岸,人心也昏了,这个世道啊—

     江雪奔到家里,一头撞进婆婆的怀里,江雪沙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又不是一夫多妻制的年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婆婆很镇静,这个女人好象永远是镇静的,她一字一顿地回答:“小军就是不想要你了!”江雪回到自己的卧室,怀抱里的孩子还在甜柔地睡着,她首先想到这个无辜的孩子,是交给那个老女人,还是交给那个小女人,算了,干脆自己带走,可带走又如何呢,女儿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奶奶爷爷。她觉得怎么做都不行,辗转反侧,在孩子细微的鼾声里,江雪彻底败倒!她又想起母亲经常唱的那首儿歌:“李子花,两簌簌,从小在俺二姨家织绒布,大姨嫌俺织的细,二姨嫌俺织的粗,三姨给俺扯了机,娘啊娘,受不的(读di),来到柳树行,娘啊娘,哭一场…….”

      一枚戒指,不懂忧伤,它眨着幽蓝的眼睛,望着这个伤心的女人。在雪白的墙壁上,那两个女人的身影晃动起来,她们裸露着大大的乳房,带着漂亮的翡翠手镯,然后狰狞地走下墙壁.寒江雪紧紧抱着女儿,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午夜的针玄妙地比着手势,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她按住跳动的心脏,庆幸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她开始拨打军的手机,可对方已关机。军的单位,前天组织旅游,去了泰山风景区的桃花域。此时的军已在凉风习习的地方,做着美梦。午夜的天空真远,星星和月亮在渐渐消瘦,阳台上的丝瓜低低地垂着,它们在绿汪汪的叶子下,无梦呓语……

     江雪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那只冰地的翡翠手镯,小心地戴在手上。母亲临终前,艰难地取下手脖上的镯子,对父亲说:“小雨这孩子天性活泼,遇事想得开。倒是小雪让我放心不下,她多愁善感,天性脆弱,古人说,翡翠能辟邪,这只镯子就给她戴吧。”

      江雪重新回到卧房,却再也睡不着了,一颗孤寂的心还沉在那个可怕的梦里。她打开电脑,打开QQ ,守夜的人已经不多了,一个叫冰的男人,打出几行小字:“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江雪突然哭了,她没有出声,生怕惊醒婆婆,她默默地流泪,在一个虚拟的空间里纵情地流泪!灯光还是被起来小解的婆婆发现了,她敲了敲江雪的门,压低了声音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睡不着了!”江雪冷冷地说。

      屏幕上的陌生人也去睡了,一缕银白的月光射进卧室,星星都不见了,幽蓝的夜空里,白云,自由地飘来飘去……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请友静候翡翠女人之二-------<白绣房>
发表于 2006-6-25 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细是个大优点.但是太粗糙了.里面的错误太多了,错别字也多,所以就不一一指出了.希望你好好改一下,相信会很不错的.问好绿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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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25 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谢谢楼上!不一一指出,略指一二也可以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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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5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认同深居简出的观点!我谈一点我的看法:首先就是错:1):爱人出差回来了.这是第一人称的写法.你是不?2):你介绍了一位女人的年纪:另一位看上去有三十五岁左右.这是谁?随后出现的老女人又是谁?35岁是老女人?3):江雪使劲地咬着手指,跪倒在那个看上去一脸平静的老女人面前,江雪抓住她的手,拼命地摇晃着,不住哀求:“姐姐,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小美眉以后要与军生活在一起了,他要和你离婚!”“什么?江雪上前,发疯地拔开小女人的手,让爱人的目光正对着自己,“军,告诉我,她在胡说!”你这里首先江雪的手被自己咬着,接下来就(用手)抓住老女人的手,而后来江雪:发疯地拔开小女人的手,写得不明白.
我倘若读东西时都要我来假设谁怎么样了.道理讲不过去.
4):缺少情节.故事的合理性令人怀疑.5):不合理并非一场梦可以说清楚.况且梦也出了问题.6):已经有人提出有错别字,这是应该马上改进的,你还是有些错别字.呵呵,我也不说太多了.还是楼主自己再看看吧!问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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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5 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天再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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