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乐在天

大吕

一，《在人间》

1

当你看见东方既白游移的目光端坐树尖
拂动的月光跳动在绿叶和绿叶之间
纠集成一束奔跑的佛光惊诧而过
我就看见你白皙的裙带带走金色月季的夏天
念经的和尚才会闭上嘴唇，在呼吸之上占卜

这以后，佛和佛在墙壁上坐立不稳
抖落沉重的袈裟，从西方之门溃逃
向西，向西，西北以西那匹害群之马
鲸吞了一千二百公里碧绿的草地
草尖的露水弥漫成一条宽阔的河流挡住去路

你摘下项上仅有的佛珠捅破天
让他们在河流拐弯处成为一处渡口
脚穿金靴，怀抱经书，头顶佛冠
左手摇动桨橹右手弯曲 作揖 飞渡
那些来历不明的花朵 水做的骨肉
一溃千里 大道如青天 佛若谜语
钉死在乍暖还寒的身躯上 迟迟不肯降落

2

张望的云朵靠近行走，在你的视线里
满身香气的少女依附在门前的竹篱旁
敲打受伤的落瓣，无枝可依
曾经在冰凉的清水里洗过手
在你的额头留下拨亮的闪电

你张开五指抓住一把滑落的尘埃
受伤的躯体再一次破壳而出
无法呼喊她的名字，让他们飘向更远
在白云和青天之间长成一株菩提

你叨叨自语：梦啊！梦啊！为何掏空自己
你看见狭小的缝隙里烁烁点燃的金鱼了么
那是你心中的佛经扎根泥土的中心夜的边缘
你独自附和树尖夜莺的潇湘怨
在黎明来临的时候嗑血而亡
四周潜伏野兽，你心中宛若灯盏

3

你张开嘴巴，在山涧的洼地里涅磐
你手舞足蹈，让那些幕后的挣扎独自呈现
你睁开眼睛，收割饱满的稻子
稻子熟了，每一粒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家园
遗弃在枯木攀爬的野外，成为这个夜晚的响

这个时候黎明浮在河堤，你身边核桃木开始发软
他们甜蜜的忧伤穿越光线抵达夜晚的边缘
绽开的身影从身边一跃而过，浸透未熟的汁液
核桃木开始蜕皮，他疲倦的肩胛碎落一地
呜咽成这座城里，一张湿漉漉的脸

这些暗哑的风声，那些无法触碰的闪电
在呼吸之上，奔跑，纠集成一条宽阔的河流挡住去路
一树忍冬花 抓住一把滑落的尘埃
溜进狭小的缝隙，打伤时间的落瓣
错开一条三米长的口子 不能呼喊
不能避开这个初夏的眼睛 不能再一次破壳而出

4
飞鸟早已去向不明 你拣起路边的石头磨亮
打造成一把夺命的刀锋 构造一次屠杀
几片凋零的羽毛隔着窗台
把夜敲打成一束明亮而忧伤的调子
一枚熟透的青果从树梢坠落
发光的背影 一前一后在你脑海中翻转

手中的经书开始沉重，坠落的声音而又无法听见
你撩起轻纱 在西北的草原上一气千里
脚下石头和石头相勾连 草和草相碰撞
将你绊倒 器皿破碎 摇动的声响
打开经书 词语在书中站立起来不断 嚎叫

他们口齿不清 你无法细细分辨
他们急噪不安 你视若无睹
他们磨牙吮血 你早已离去
他们从后面追赶 你在前面急驰
一次一次踩痛的落叶咯吱作响
（未完）

云梦心曲

深刻而厚重，先重，大家砍

舒展的波浪

不错。学习。

刘尧炜

欢迎新朋友！这样的佛语，耐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