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狗尾草和他们的歌唱

维鹿延 · 发表于 2003-12-12 04:37

狗尾草和他们的歌唱

作者  维鹿延

----我  时间的一分子融入山下小城如苍海一粟  身后就是摇摇曳曳的大片风景
                                                      ----题记

第一章　时光狗尾草
（开始吧  这也是泉水的独奏主题）
摇摇曳曳  这山野的精灵  在路旁在山林在陡坡在亭边在所有不起眼的平常之所  红土把血液输灌于它  它把根隐没于红土
摇摇曳曳　它竖着它弯着它细细长长挺立着  在一个山坑  它们一大片旺盛地簇拥一大片亢奋地合唱一大片映着透明的晨曦壮观地扬手昂头与白云舞蹈
平常的喧嚣的静默的张扬的思考的放飞的一株两株……千百株的这山野的精灵
虚幻的景象在我的手心  我的眼透过掌纹看见我的山林你的街市和人间面孔  看见烛火放大又放大的夜色肺腑
我抚摸它痒痒地感触它低低的温情  我捏住它让它在我的脸部来回滑动  摇晃它划空中的弧
它幸福它哭泣它颤动它愤闷它轻快地鞭怠无力而怯弱却是长留不去地感慨
它献出的感觉是精神  流动  长长的滑行  空阔是它的境界  它是空气也是一片雨
我在山上独步（那山叫梅子山）  我在碑旁仰首（那碑叫纪念碑）  我在亭中寻觅（那亭叫梅花亭）
在大地在心灵  先人长逝于斯  逝者不回
只有它  它们  我拨如拨千年一日
生长  蓬发  恰似傲然戏于时光  耳畔飘飞风声雨声禽声兽声枪炮声呐喊声年年月月日日时时分分秒秒声还飘飞一块石子的碰撞声  叮咚声
它的表情是一种淡淡的颜色  平静的微笑  它的语言在绿草之间
它的朋友是现在的山现在的碑现在的亭更是永远的泥土水雾露珠和一棵棵树木  它的子嗣是连续不断的三春四季  它是时间的同行
狗尾草
狗尾草
第二章　街市母亲
（和手风琴一起演奏的主题）
你的街市翻身转身叫嚷呼喊就是冬天的早晨
你的街市清凉寒冷三五个行人听得见遥远的水响就是淡淡的花
你的街市有空旷就有了风箱有房子就有了键有汽车穿过有脚步踩过就有了演奏
平常的不平常的激昂的不激昂的浓重的不浓重的脆生的不脆生的大音符啊
你的街市还关着窗户还单单地竖着电线杆还静寂地敞开着黑陶瓦还无声息地飘沉着摇篮
我的母亲（她是小城一个最老的清洁工）
她早早地爬起来就早早地被这朵刚打开的花不小心地碰了一下  衣襟湿了带掉一颗瓣蕊上的露珠
她按着规定的范围扫大街扫你的街市扫昨夜情人咀嚼了一夜扔下的甘蔗
扫昨夜的国际流行交谊舞的大脚板小脚板香脚板臭脚板踢下的干燥的泥沙
扫昨夜影院的插曲咖啡店的残液电视剧的尸臭水果摊的香蕉皮桌球场的乓响游戏机的狂妄
继而还能扫到厕所外的粪便小巷里的落叶街心花园的喷嚏
我的母亲好善良所以就能一次一次把你的街市扫得跟原来一样清洁
污秽扫得殆尽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回家
不知不觉（从来没有去注意）这个时候信箱外才弥散了隐隐的清香（我的母亲是伟大）
第三章　家父亲
（拉响二胡的主题）
   我的小妹妹是世界上最懒的一个懒姑娘因为什么都用不着她来思想
她只要能够按钟点起床就能舒适地吃上早餐（热热的馒头滚烫的稀饭）
她的瘦瘦的身材已缺乏了锻炼永远都跟豆芽一样跟我一样只高不胖
她的眼睛是单纯的她的耳机从来不会去听过去的阿炳瞎时拉出来的《二泉映月》
纵使那泉水好清澈好徘徊婉转那月光好明亮好惨淡无华
国际新闻联播起来了扬声盒子象灵巧的大嘴巴
轻烟般的雾水蒸发起来象街市的婚纱
鸿运酒楼有一扇门叫了一下叶记杂货店有一片铺板正在卸下国营百货第三门市部还没到八点就没人会上班
跑步的人不紧不慢既可到梅子山又可到青草地的大沙坝
我的父亲几十年了看着你的街市越来越高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没有荒芜
却从来没有享受过现代也没有顺着老年人的意志做一回老人健身操
他的过去有很多的噩运有很多的破碎有很多的打击有很多的不开朗
他有过感情的花朵有过岁月的太阳有过固执的愚忠有过倔犟的反击
他撞进的迷网受到的欺骗陷入的阴谋肩担的委屈儿子不会遗忘
儿子永远在父亲的眼睛里或者跟父亲肩并肩出入时代
儿子永远有迷幻的色彩有翠绿的心扉有金色的向往有悠远的思绪
父亲啊父亲几十年了住过私牢吃过蚊子蟑螂之气得过肺腑心病咒过腐朽阴暗（父亲是坚强）
第四章　精神飞翔
（单音口琴的演奏主题）
木芙蓉摇曳鲜艳的脸逗引得蜜蜂离开蜂房（却忘不了归途）
木芙蓉虽然鲜艳只是太拥挤评判不出最美的一朵来（年月的增长使大家都潇洒并且越来越发展到极点）
木芙蓉的丑陋一点也寻不出来只好把颜色太苍白的贬低一下
然而木芙蓉的品质仍然清纯格调仍然风雅面孔仍然真诚风度仍然潇洒
木芙蓉（你的街市的繁花）梅子山下的神仙骨朵桃江河畔的十六岁女郎
木芙蓉（你的街市的浮雕水彩）一朵就象街市的一个恋爱
木芙蓉只是太红颜命薄一到午后就憔悴了就为钟情的人不钟情的人坚如磬石的人轻浮如草的人怜悯地化作了你的街市上空最后一丝白白的云霞

细细的鱼肚白啊象细弱的妇女产下晨曦产下无边的天籁
边鼓好象在微微地捶响回荡着阵阵的时光
你的街市原来的卵石路面象青萍渐渐浮漾在我的记忆的涟猗里
你的街市原来有整齐的白杨树高大的槐花树多果子的苦楝树板栗树甚至枇杷树
每一棵树的每一片叶子都翻覆过一个动人的伤心的惨绝的悲哀……那些故事后来又都掀开过一个迷藏最终又都碎落
我们这里从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地貌从古至今都崎崛从古至今都是山从古至今都不缺水从古至今都有田
我们这里的田以前占满了街市渐渐地反被街市占满现在就都撤退到了桃江河那边
那边的田一年都长出好多的蔬菜好多的稻谷好多的红花草和黄灿灿的油菜花
四季都跟农民的村庄在一起联演壮丽的风光
四季都跟鸟儿（有燕子麻雀布谷斑鸠八哥乌鸦黑头雕）在一起呢喃歌唱哄叫飞翔
我的朋友曾经举起枪都打不下它们  它们可以下饮黄泉上达九天（天龙山兆坑庙和圆明山）
我的朋友只能诚实地跟它们融合到一起组成地球风景
我的朋友对待它们只能象对待自己的一枝玫瑰一枝蔷薇一枝野菊一枝玉兰一枝百合一枝红美人蕉那样

第五章　我
（剥开桔皮复音口琴的演奏主题）
我是一间小屋子的主人但我知道它的灵魂从建筑构成了框架时始就已被建筑工人一手一脚一刀一瓦地摄走了（我不是它的主宰）
我在里面喝茶在里面安坐在里面撕开黑夜看夜色的心脏在里面感觉到每一片天花板都是一块草茵在里面憩息享受绝对自由思想
我仍然是它的一个外客它的一个臣民它的一个俘虏它的一个躲避寒风的乞丐
它可以无视我的存在把我当作一个蜉蚁无视我贴满门背的油画挂在墙脊的枫叶（金橙的画面辽远的景框内的沥青路面）无视我的一切
它自然有它的高山旷野河床树枞天鸟地兽百色的花风尘的人直至灿烂的精灵

还有那张藤椅（我一直只能坐坐而弄不清它的架子间的关联它的一朵小花纹的来龙去脉）
我以为它光滑的藤皮不需要换钱买化肥的农人去山上砍伐（他们已经有了田有了山地有了水塘有了菜畦但还需要充沛的雨润充分的阳光旺盛的氧气充足的劳动充裕的投资金钱充实的未来向往
（他们除了收获稻子上缴公粮上缴购粮自留私粮还要收获鸡鸭鹅畜木耳香菇鱼和蝎子臭鳖蜘蛛蚯蚓与蛇毒这些稻子以外的东西
（他们参加义务劳动进行了公益事业就准备儿女的婚事儿女的书包儿女的兵役八月十五正月初一元宵端午的大吃大喝
（他们无疑无愧于给予他们的土地祖国山川无疑是我们当中最为豪爽最为无私最为慨而慷最为力量的人）
而我们仍不知道分辨稻和稗草不知道黄色的花粉对于果实的巨大作用
不知道一坑水有过千百次的械斗一条田埂就是一个界碑一头牛和一个男人同样重要
不知道他们的野味他们的腊肉他们的甜酒苦酒为什么可以一起奉献出来也可以不给你一杯井水
不知道他们给死去的人做道场为什么那么凄伤哀号似一根唱歌的野草
茶花开了（人面茶花闪耀茶花皇后的花容月貌白玉兰茶花柔暖得象透明的水晶
（她们又都那么清香  天外的公雀也不能不俯下身子低下胸膛倒在她的怀抱里）
茶花的恩泽象水一样她要洒向哪方就洒向哪方或者布满所有的向阳的坡地所有阳光的花坛而不容一丝毫的碰撞
花魂下只有谁都没用心注意的泥土珍藏着她泪水般的甘淋
泥土保持千年的沉默再也不开口抒发昂扬的感情任你铁马金戈地犁呀锄呀翻它的皮肉一层层任你又种下月季桂花一串红和夜来香或者大豆玉米红甘薯秋花生
泥土永远一种迷梦的颜色  珍惜和轻视都会得到相应的结果
第六章　傍晚黑蝴蝶
（车水马龙    星期六    薄萧的主题）
一只两只三五成群漫无目的的黑蝴蝶出来了  她们手携着手闲适地散步  装着悠然的样子  虽然她们年方十九的心灵已经够寂寞和空洞了她们装着对谁皆不屑其实已经自觉得不如一个电影里的小角色
她们的面容在街边的夜色里象开朵的夜来香白皙而馨香秀丽有着比夜来香更自得的高傲
她们健美地体态掩藏在黑白相间的花衣裳里（沐育过清水涂擦过香皂）她们的长发自然地散开垂下（偶而的摆动就飘柔起来）
她们年过二十之后想到的可能并不会有我的心思浪漫她们现在理所当然就要做一下云中的仙子瓦边的紫燕花丛的蜜蜂
汽车驶过（洒水车洒过自来水的地面溅起一两点水珠）
蝴蝶们的翅膀惊吓得一张一合好似为一首小小的间奏击拍
黄昏时的幽暗还流淌在绿化树丛的宽手掌上自行车的铃铛上玻璃窗的脸皮上
各种物体发出的声音躁杂得把整个街市变成大戏场  蝴蝶们在戏幕里闪烁珍珠的光彩（她们不颓废地对天宇树林街道房屋恋爱和家庭任意套用坟墓的比喻虽然她们会迎来单调的沉闷而且迎来的时候又总是会一帆风顺）
月亮射出来光通过我们的眼睛又折射上我们的蓝天我们就看到了千百颗的星星
枪打不下水捞不起树枝摇不落祈祷怜悯不了只有我们也漂浮起来做蝴蝶（所以她们总是沉醉爱情而我们却会背地里诅咒
（我们时刻有心灵的矛盾心灵的暴乱心灵的晕旋心灵的远足我们象工蜂一样要不停地跋山涉水象船和浪头一样要撞击象太阳的黑子一样献身  我们的强大就在于力量不是软弱）
蝴蝶们  但是你们仍然是我们寻求的慰藉甚至志同道合的伴侣（我们致命的弱点被击中）
我们一小部分的思想被她们所改造  她们千姿百态的舞姿也是力啊

第七章　阳光落叶林
（遗迹  信仰  手风琴的合奏主题）
我的落叶林  它落下一群群的叶子铺满林间的小道（叶子们糜烂了或者刚刚躺下还在顽固地散发鲜活的气味  它们象少女洗下的落发不失体香）
我的落叶林  它接受秋风的摇晃瘦高瘦高地跳舞（清秀的风景好象还有潺潺的溪水  溪水那么细小却还有小小的游鱼生活  游鱼们该在寻找温暖的归宿）
我的落叶林  它发生巨大的共鸣撞在悬崖上  回声惊起山地的燕子（什么时候才能够落下雪来装点河川山谷呢我的落叶林  你的阳光直到冬季也还安祥地普照  雪只能是一片片的白光一个闲谈的话题）
四根混凝土的柱子  为什么孤冷地立在荒芜的山冈  被野草嘲弄  相向无语  垂手低头  不走近或者走远一步  大地从来没有铁链子  它们被什么锁住
一只白仙鹤  它踩过水草的腿长长的  它的翅膀拍下一两点绒毛  它的喙嘴啄食淡水的柳条鱼  它的叫声初听的人以为鸭子  它还采摘一季的白云做成衣裳它还不厌其烦地生养儿女
众多的麻雀  它们要睡的时候往往被搜捕的人轻而易举地捕捉  它们的偷盗原本出自最简单的生存需要（猎捕的人却是为了美食）
美食者  麻雀们越来越离开我们的视野  天堂才是它们的乐园  麻雀们不可能不把你们咒骂（我们的绿色的悲哀）
我的落叶林  你如果不断存在我们的麻雀就还会再来  你不断地延伸不断地爬过荒山秃岭  起风的山谷干水的河床迷惑的荒野我们金色的小天使就还会再来
我的阳光  你的翅膀怎么这么巨大啊在任何时刻你都可以惬意地张开惬意地飞翔  在下雨的时候你都可以戏谑地给雨水涂一层彩色显现一下你奇异的虹（那究竟是你的面容的轮廓还是你的屋顶）我的阳光你的笑推动了河水推动了绿色的波澜
我的水  你的苗条的身子怎么这么透明啊你的纯净怎么能这么彻底  你把你的水草你的生青苔的鹅卵石你的幼嫩的沙子你的水鱼和虾你的脏腑你的低矮的礁石都无私地裸露出来没有任何杂念  你流向四面八方灌溉山山岭岭哺养百兽和人类  你狂暴呀你滚起浊浪一泻千里势不可挡流向东方呀你卷走云卷走洲坝卷走地下室卷走小城和村庄呀你去呀  蛇呀
第八章　心灵街市
（小提琴优美的协奏主题）
山村舒展了小城舒展了我舒展了你的街市舒展了我们几乎都象绿叶一般舒展了  枝条嫩嫩的根甜甜的水份痒痒的我们的心脏都活泼的
瓦片儿掀翻落下来（是谁的爪子在上面栖落过）一条两条三四条黑黑的电线晃动起来  鸽子打响哨声
开窗的小女孩转动着双眼（她的眼那么蓝那么大啊）她把小手伸出窗外招呼云霞（小嘴儿在呢喃）
我的孩子啊跑过十字街口  她的肩远见得在一耸一耸步子随心所欲地简直是在蹦跳流行的舞你的街市都是她的伴奏
你的街市啊我的我啊
我的我没有到奇魁的时刻却已有了奇魁的色彩  心灵的深处绿木森森泉水淙淙彩云飞舞阳光明亮（从我奕奕的瞳人里透视就还可以看到珍珠的湖看到起浴的女神）
我的我春天有桃花夏天有莲荷秋天有海棠冬天有梅朵（海棠开起来多么象指掌上伸展开来的火红的舌头  梅朵却象火红的辰星）
我的我躺在这些花朵下做繁花的梦魂  我的我要安静地睁着眼睛想一些淡泊的事情  我的我对六角的雪花也既往情深
我的我掬饮溪水（蹲在一颗小石子上动了一下狗尾草）
生我养我的天啊（我的父母在吃一碗莲子汤  他们的牙齿善吃百谷如今却已被虫蛀空  对一块鸡脯肉只能无可奈何地嘬吸它的液汁  对于粗纤维的蔬菜就完全无能为力  他们摇着头多么快乐）
生我养我的地啊（我的姐妹各奔东西都有自己的日常生活  我们不会忘记祖辈的空篮子和白白的幡旗  我们的热情就是我们的自豪  我们路遇的时候匆匆而过要回忆一丝童年的笑脸）
我们博大我们细小我们美我们粗陋我们过去的精美的石头响着天鹅的歌喉我们现在的脚印准确清晰
我们无穷的心灵深处  蘑菇一朵朵  象思维的光斑
第九章　音乐号角
（没有结束  昔人的笛子和混合的号声）
她的轻盈留在总是红红的空气中  她的恬静对于我有深刻的印象  她认认真真地诵读绿叶中的文字时那么专注  神情全没有了忧愁的色彩  她甜甜的声音多么乖巧娇柔让人陶醉  壮丽的绿色埋葬我  我会甘于沉默
升起来  浩瀚的九连山一层比一层有雄伟的波澜  薄雾迷离地游荡  所有的鸟儿都很艰难了  她们要真正地遨翔就要凌峰之上  筋疲力尽和牺牲涂在她们丰满的羽毛边缘  这早晨有音乐啊
升起来了
他懒懒地伸出手  随便摸一根竹笛  他看见这笛子有一个“Ｇ”的标号  他就按照清醒时的设想吹起来
笛声穿过闭紧的窗户充满悠扬的气概  云雀啊斑鸠啊雌鸡啊野兔啊到了动物园去了  那里有铁制的笼子  笼子里的华南虎惺忪的样子  但一旦它咆啸起来却要裂缺往日的山谷  笼子里的狮子也好威严  它几乎要成为睿智的象征了  做百兽之王的日子  它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  它把狐的诱人的面庞抓破了十多次  使她丑陋难堪
街道清洁了么  这个小城经过了几次洪水的涤荡已经坚硬起来  它的整个容貌有点灰灰的色调却清晰无比
打鼓吧
小号啊  怎么你一吹响就有金色的光环
小号啊  怎么你传播出去的嘹亮的声音那么无穷无尽
在所有空气里都有了新的发芽  芽尖角总是碰到行人的鼻尖上  轻微的感觉发生
在所有的地面上都有了生命的繁殖  水就是这些生命最为活跃的灵魂  水经过好多人的手指  叮当地发出韵律  水又清澈地映出我们的眼睛  让我们看到自己的光彩
我们倚倒在新做的虹桥边  脚板感受大地的心跳  我们目击之处  都是吹塑的版画  树木和房屋让人联想到光洁的月亮  两条河交臂冲积而成的草地则闪烁少女裙裾的花点
亲爱的  你好红好红

寒阳 · 发表于 2003-12-12 04:55

很有实力的写手，文字功力很棒，如果非说是诗有些牵强，这篇是很好的散文诗。重了
叫诗友们再评！

非我 · 发表于 2003-12-12 05:04

语言纯净
诗纯品。

mansha · 发表于 2003-12-12 21:58

很深情的啊，语言质地不错，有很强的感染力。此外，对人称的运用也很灵活的
问好了，还记得我么，我是wokankan上的曼沙啊

辽 · 发表于 2003-12-12 22:03

好多,俺得慢慢看了^_^
问好朋友.

huaxing6228 · 发表于 2003-12-12 22:15

虽然很长，却很有意思，不累人的散文诗。

维鹿延 · 发表于 2003-12-13 06:08

向各位诗友问好！谢谢。

老槐树 · 发表于 2003-12-13 06:37

有追求。

天岚 · 发表于 2003-12-14 04:53

这是很好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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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狗尾草和他们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