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野云的题外话 太白酒桶
记得瑞士作家马.弗里施在他的小说《人类出现在全新世》中,写过这样一句话:“自从小伙子有了摩托车,乱伦也在消失,鸡姦也一样。”说的是阿尔卑斯山脚下,一个小镇上的七十岁鳏夫,在雨季哪里也去不去了,只能呆家里读书,剪报纸、剪书,拿着图钉往房间和客厅的石灰墙木板墙上摁。杂乱的纸条,在潮湿环境中吸水后横的横卷竖的竖卷,风一吹,哗啦哗啦直响,有的刮到地板上,有的欲掉未掉、悬而未决。摁进木板墙里或许稍好一点,能让人心情安稳些,面对坚硬的石灰墙,图钉在这里似乎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一个固定点。也就是说,纸条该飞的还是会飞起来,该躺下的还是会躺下。全看,摁进去的是木板还是石灰,全看灌进窗户的风够不够劲儿。这就让我想起,在我的寂静的中学时代:汝溪丝绸厂上空飘荡着白云的日子银幕一样打开的时候,水宝寨十字街晃来晃去的那几只蹩脚小阿飞,忽然间就多了些礼貌。只要说起野云,眼前浮现的犹如长长的画卷:有时是那些挂在乡野树梢上的晚霞流云,山路上的挑夫、打石匠、粗壮的农妇;有时是夔门前的江水、大宁河上的烧盐工、去往台州府路上的寺庙、挂着弯刀的倭寇,甚至是远在边境线上的小村落。诗,不外乎意,深深浅浅,点点滴滴,清清白白。仅此而已。如果非要写几句,不分行又有何妨。
2025.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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