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许诺的光景

春山行人

你确实要去很远的地方，上天许诺的光景

也不会在人间降下。但你要欣然前往，自带干粮，

备好世人的眼光，抵达一条梦想中的河流

真是不易。叶子会首先落在你出发的门槛和摇篮，

我们开始说话，以便我能带着完整的黑暗

切开神的路途；上帝终于还是走了，一个失落的世界，

灵魂也必随着易朽的肉身飞出，我们在绿茵下

荡漾，奔跑，做着各种难懂的游戏；那么多笑脸

看见我们梦见的春天，一个春天消失了，另一个春天

还赶在怀疑的路上，我们在上帝消失的林子里

恋爱、发誓，以及一处叫青春的山岗，都使我们感到

非常不妙。上帝看不见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上帝是否还在偷窥我们的酮体，以及更多的物种

都在我们向往的面前，陷入了生命中的泥泽。

空前的蕨类和恐龙会首先在上帝的回忆里，显露其

真身，你不必惊慌，也不必带着有色的眼睛

看着我和南方古人；直立人，智人，尼安特人，

最后是印第安人，正如你所做的一切，

普天的战火会让眼镜直接从下巴惊掉。神不无忧伤地

看着我们，无辜得像夜半中惊醒的你。

但你确实要去更远的地方，你要欣然前往，

排除万难，抵达一个叫梦想中的村子。在那里你会遇见

一个终有一死的伙伴，你要在弄堂的风里

生息，歌唱，像牛羊一样繁衍。但上帝不在那里，

上帝在天使陨落之前，就已经从黑暗的前身逃跑，

你要做的只是筑起更高的围栏，以便抵御

世人的视线从广阔的四方袭来；你要在那里歌唱，生息

像牛羊一样，把梦想中的肥水圈进自家的留地。

2025/11/30

十三不靠

《神并不怜悯》的姊妹篇？

快快.

凡人踏上命定远行，在上帝缺席的世间，于梦想之村筑栏生息，如牛羊般坚韧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