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

灰脸诗歌

乡   下

落了一夜的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跌绊在木栏外的老牛

爬起来前

嘴巴依然在咀嚼

老屋子里的轻声叹息

催促一只手把玉米秸向炉膛里添

火光映着 白发老妻

把下锅的米又淘了一遍

一把铁梨还有留下这铁犁的曾祖父

我在族谱里翻找到他的大名和别号

就像搜救犬在废墟上

惊喜 惊喜中把他名字错念了三遍

然后 翻山越岭

我采集不到悼念的松枝

也找不到他的坟茔

在大概不错的位置上

我们立起来的石碑真像是一块

终于学会沉默的舌头

快快.

字里行间是生活，是几代人的一生，是生生不息之河。不错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