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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一种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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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5 19: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当一群群衣冠楚楚的都市人流连在舞厅酒吧,当一对对时髦的年轻人簇拥在游乐场电影院,当流行歌曲好来屋大片网络泡沫种种新玩意儿紧密包围着我们的视听,你会看到一本本诗集正在书店落满尘埃。那些曾经感动过我们一代的名字:普希金、莱蒙托夫、艾青、海岛――如今,这些名字已经变得那么遥远和陌生。面对它们,你犹同面对一个蓬头垢面的孩子。他们站在车来车往的街头,那双眼睛写满真诚和迷惑……

诗歌:一个时代苍凉的背影

彭兴庭 文

    蒸汽机改变世界用了200年,资本改变世界用了100年,汽车改变世界用了50年,电视改变世界用了20年,而网络改变世界只用了几年。而当新世纪终于侵入人们尚不坚强的躯体时,捎带各种新观念以及它的技术主义、新需求的欲望……这一切将诗人和诗歌压挤到一个特定窄小的空间下。在这种时候,诗人是无力的。诗人说,我们无法决定一个时代。

诗人死了!

    当代青年诗人穷尽所有的力气为我们证明的仅仅是类似于近亲结婚所产出的低能儿。他们不断在用铁的事实告诉我们:诗人就是一群精神病患者,心胸狭隘、神经萎缩、思想龌龊,说些疯话写些呓语狂妄地发发神经罢了。除了排列那些分了行的方块字之外他们什么也干不了,也什么都不想干。他们好像是梦做的,梦一醒就完了。当代中国,如果无边的历史能够使人获得一种纯粹的升华、深邃的文化又可以使人得以在风尘中洗礼的话,那么宠大的现实能给诗人的也只有在这种升华和洗礼之外的迷茫和节节败退――许多当下的所谓青年诗人与纯粹的文化无关,与客观的历史无关,他们充其量只是打文化擦边球的庸俗过客。

    东北有个获了那么多奖的“桂冠诗人”阿橹,沉浸在诗歌的沼泽地无法自拔,为了去台湾参加什么世界诗人大会,竟然低能愚蠢到了和一个街头瘪三联手杀频频杀人越货。在哈尔滨杀了几个不够,又到北京杀,最终走上了断头台。而阿橹曾说:诗人的手是圣洁的。

    那个漂在北京的靠一把破吉他在路边唱几着歌换碗饭吃的曾德旷,用无比自豪的语气向人讲述:“我没有钱,我交不起房租,我对房东太太说我拿刚写出的诗稿抵房租吧,结果我被扫地出门,还找来几个大汉揍我。我到派出所报案,他们看我是又穷又弱的流浪汉,没人理我,我才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秩序。”他却不说自已是否在扰乱社会秩序。作为一个健全的人,你可以漂泊流浪可以穷困潦倒,但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扰别人的正常生活。就是这个曾诗人,诗坛的权威们给他开了作品研讨会,他被称作“随时都有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既使活着,活着的诗人们又怎么样,据我所知,有相当一批靠编诗集(交多少钱给发一首的那种)、举办大赛、组织笔会等勾当骗点钱混日子――以诗歌的名义。笔者去年一年所收到的获奖通知、与会邀请信达几十份之多,他们以《光明日报》的名义,以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名义,以各种文学院的名义……频频出手。我不禁很悲哀,当今的诗坛真是泥沙俱下杂草丛生的地方,都以为自已是诗人,于是连招摇撞骗也扛着诗歌的大旗。

    那个被评论家们誉为“九十所代中期最有前景的青年诗人”余少华,为了印一份诗歌报纸而多次卖血,却振振有词:“我宁愿保持高贵的贫穷,而不屑于为蝇头小利去将人格论斤卖两。”这些行为最终造成他和他妻子之间的情变,而他却依然执迷不悟。直到他用刀片割断自己的动脉,留下最后一首诗:“灵魂如今大量扭曲/如何才能预防/……诗人死了/这光荣的俘虏……/”

    可怜的诗人,其实是他自已的灵魂 “大量扭曲”了,是他自己做了愚昧的俘虏。一个大学毕业的男人,如果不愿承担支撑自己和家人正常生活的责任时,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令人憎恶。

    那些活得不耐烦的诗人们就让他们去死吧,没有人回拦他们的。谁要说他们的死是民族的、社会的、人类的什么损失,我将告诉他,这话是多么的滑稽多么可笑多么的荒唐。“诗人啊/除了一身骨头/你是不是像一张钞票那样轻/……”这是那个重庆诗坛“一颗耀眼的新星”胡佳文写下的句子,他已在海南岛跳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诗的话题多么沉重。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们再来谈论诗时,是说诗人的成就和健康,而不是死亡。至于那些卧了轨的、跳了江的、割了腕的或者打算卧的跳割的……诗人们,不管你的自杀方式多么动人,人们也不会如他们的梦想那样――仰望他们和他们的诗歌,哪怕他们把自己的脑袋揪下来扔上月球,哪怕将尸体悬挂在浩袤的太空。


诗歌病了

    古往今来,四海之内,诗人的篇章及其诗意,曾经带给多少人斑斓的色彩和梦想--法国史上曾这样骄傲与谦逊地写道:构成整个法兰西上升的动力,是30个诗人作家,25个经济学家,15个科学家,3个政治家,2个将军和1个商人。
正是诗歌,让一个人幽闭的心灵渐渐向这个世界敞开。然而当下,诗歌成人时代的缺席者。所有的一切都只留在记忆的时光里了。

    新世纪到来,诗歌也被压挤到一个特定窄小的空间下。在这种时候,诗人是无力的。诗人们无法决定一个时代。诗人们似乎生存在一种超时空的幻化境地,他们的与世隔绝,注定他们在现实中连连受挫,在一个诗歌倍受冷落的时代,那些在诗人眼里视为神圣的精神信仰,也惨遭当下行为法则的嘲讽和注销。当他们义无反顾地选择死亡时,他们早已被人群抛弃,他们的脆弱,也意味着诗歌的脆弱,诗人的争相赴死也在似乎预示着曾经一路强劲的诗歌终于作了穷途之哭。死亡的气息就这样笼罩着中国诗坛,诗歌也无修止地纠缠着死亡的话题,一股臆想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在当代诗歌里被渲染得辉煌无边。就这样,当诗人死去的时候,诗歌也一病不起了。

    在形形色色的旗号和运动(探索、先锋、新潮、第三代等)中,没有几首诗真正地感动着我们。当我们的诗人热衷于西方现代派的技法和写作风格、并对之一知半解地照搬照抄的同时,,几乎遗忘了对于诗歌而言至为珍贵的东西:灵魂和神性。越来越多的年轻诗人把诗歌当作一种语言的游戏:以为凭借出色的技巧就能把它捏成一个登峰造极的玩意儿。于是,描写欲念、琐碎、无聊等的颓废诗歌出现了。这种媚俗的结果,导致了支撑诗歌那种精神的倒塌。

    一位大学生这样表述他对当代诗歌的反感。“我们对诗歌的接受能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大家也有这样的兴趣。但当代诗歌似乎在与读者作对,越来越晦涩难懂,当然更多的还是故弄玄虚,面目可憎。我承认语言对于诗歌的重要意义,但它绝不是一切。他应是被动的,是受诗人的思想和情感制约的。在这个前提下,才能释放出最大的能量。”

    诗人蒋夷牧曾经写了做过一个小小的调查,他“写”了一首叫《建设者》的诗,诗的全文是这样的:"心疼的日子/我忽然想起五月诗抄/生命之城,摊位上的梦/一台机器是我的兄弟/蒲公英的种子顺风而长/美丽大地,南方的夜/扑捉灵魂的光环/擦玻璃的人/制造一个月亮……"他把这首诗给一个作家看,作家看了良久,然后对说,“这首诗好像要传达一种情绪,似乎是对劳动的某种赞美。”然后又同样请教了一位电视台的女记者,她看了看这首"建设者",她看完后犹豫地说: "作者一定有什么深意隐藏在这些形象里面。也许作者有宏大的联想,不然不会那样写。"然后他又给了自已在上海读研究生的儿子,儿子说:"作者想说什么,或者说想传达一点什么,但我说不大清。"最后蒋夷牧才抖出这个包袱。这首所谓的诗里的所有句子,只是他从某月的一本诗歌刊物的目录上摘抄下来的。也就是说,每一句都只是一首诗的题目而已。三位文化人,作家、记者、研究生对这首"诗"---一堆毫无意义的文字,都没有说,或不敢说,或想不到说"这不是诗","这不像诗","这也是诗?"这是怎么了?这是社会对诗歌的敬畏还是嘲弄?这是诗人的荣耀还是尴尬!是读者病了,还是诗歌"病"了?

    冥冥中诗歌成了又一件 "皇帝的新衣"。


另一种种状态活着的诗歌
   
  
    3月29日下午,由《诗刊·下半月刊》策划发起的全国首次三地互动的“春天送你一首诗”活动在北京、上海、广州同时举行。广州的老刀等诗人参与了该活动。广州人民广播电台现场直播,让所有守候在收音机旁的听众们,用耳朵“闻”出了春天的芳香、诗歌的魅力。《诗刊》副主编林莽说:希望通过《诗刊·下半月刊》策划的这次活动,能让远离大众的诗歌重新在春天回归大众。

      4月3日夜晚,北京的沙尘暴刚刚平息,一场小型的诗歌风暴又继续在北大吹起。北大勺园多功能会议厅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进到这里的人是被诗歌选中的人。虽然很多人不写诗,甚至是第一次与诗歌相遇,但他们在人群后面踮起脚尖观望的样子显得尤其珍贵。"热爱诗歌的人有福了"。文学批评家之一朱大可说:"毕竟,在今天,偌大一个中国,除了北大,没有第二个地方能够以节日的方式容纳诗歌的声音。"这是2002年春天的晚上。

这不禁让人回想起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火热的场面,一群群年轻的诗人们以满腔热情“拥抱”诗歌,而人民大众也在那样的氛围中体验着诗歌的“热力”。“逝者长已矣”,当我们走进21世纪,突然发现:诗歌已经远远地落在生活的后面!那些关于诗歌的美丽传说,顿时在脑海里黯然失色。而我们又发现,昔日大名鼎鼎的诗人,今日已“沦”为某某公司的老总;昔日热血沸腾的诗歌青年,今日把诗歌鄙弃为“废物”;那些现时的所谓“诗人”,再也无法从他身上嗅出任何诗歌的“气味”----我们茫然了,我们不知所措---诗歌在哪里?它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文学杂志的点缀品、网络上的“垃圾”?

    诗歌病了,但是诗歌死了吗?我相信,每个时代都会有这个时代的“精神”,同时拥有这个时代的诗歌。或许它没有某些时代那般显赫、耀眼,但它一定有自己的存在形式,一种时代的“生存规则”。事实上,通过对当代诗人的了解,笔者消除了内心的怀疑:诗歌仍然活着!正是这些身披主编、老总、白领等各种“外衣”的诗人们,保存了这个时代的诗歌火种,在繁忙工作的间隙,依然不忘“挥毫”写诗,而这些“举动”对于外人来讲甚至是一个巨大“秘密”。已是某公司的副总经理――小有名气的诗人卢卫平说:单位的同事都不知道自己写诗,写诗应当是自己内心的状态。

    最为“冷落”诗歌的大众传媒,也并非真正把诗歌从时代里“屏蔽”了,一些电视台、电台在适当的时候会以各种不同的形式来“宣传”诗歌,虽然逃脱不了“作为点缀”甚至“同情诗歌”的嫌疑,但我们仍从中发现了诗歌的零星火花。广播电台平时播放的可能都是一些流行音乐之类的大众节目,然而它也需要诗歌的“浸染”,观众朋友也有对诗歌的潜在需求。

    对于诗歌来说世纪初无疑是荒凉的,诗歌就像一个执拗的背影。似乎在渐渐离大众而去,但又恋恋不舍。


作者:彭兴庭
发表于 2003-6-28 04:36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一种呼喊

令人反思
发表于 2003-6-29 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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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好诗,也要学会生活,做好人!)
发表于 2003-6-30 00: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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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
发表于 2003-6-30 23: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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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孩子!
发表于 2003-7-9 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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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提!
发表于 2003-7-10 06: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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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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